第49章(1 / 1)

身体严丝合缝地黏在一起,他的体温热得尤时心口发烫,她也热起来,于是一边急切地去扯自己的衣服,一边伏身舔他的下巴和喉结。冰凉的手从他衣服下摆伸进去,摸到锻炼得当的腹肌,一二三四五六,她在数,也在点燃他。

程刻艰难地分神透过防窥膜看窗外,确定没有人,才将座椅最大程度调后。她要做主宰的那一个,程刻由着她,帮她把裤袜扯下来后便没了动作,看着她解开他的裤扣,拉链下拉,露出被灰色的男士内裤裹着的一大团。

她坐上去,分明隔着两层薄薄布料,程刻仍然从喉头溢出一声闷哼。尤时扶着他的肩,用下体去蹭他,短裙早已在推搡中被卡到了腰间,更方便她的动作。

她蹭得快意极了,被布料裹着的茎身次次透过另一层布料直击中心,对程刻来说却是一种折磨,他忍得快要爆炸。

车厢里热气烘发,程刻在寒冬中闷出一身汗来。她蹭够了,才终于施舍般,脱下他的内裤,接着又去脱自己的,撕避孕套的动作急迫得称得上是慌乱,戴上后,她握着他往下坐。

程刻在她坐下的一瞬发力,用劲往上一顶,终于得到纾解,他舒服地喘了声,听在她耳里色情得要命。程刻感觉到吞纳他的甬道愈渐湿滑,水液沾湿他的黑色西裤,他丝毫不在乎,仰首看着她动作。

尤时撑着他紧实的小腹,在他身上缓慢地起落,他的性器好似一个支点,在此刻支起一片满是色欲淫靡的世界。

充斥她,支撑她,又碾碎她。

两人压抑的喘息声混在一起,点燃这个刺骨寒冷的夜。程刻的手摸进她的毛衣里,内衣都没脱,他直接把两只奶团拢出来,握在手里搓扁捏圆。

尤时渐渐脱力,两手虚搭在他肩头。程刻笑着咬她的耳垂,抱着她用力深入,把她顶得撞到身后的方向盘。他立刻把她搂回来,轻抚她被撞到的地方,身下动作却没有慢下来。

方才被她慢吞吞地磨了太久,他忍得难受,她好不容易把掌握权交还给他,程刻自然不会放过机会。男人粗大的性器在窄道中深进浅出,尤时甚至感觉他快捅到了小腹里去,她难耐得用小腿去蹭他的小腿,情难自禁地锢住他脑袋。他的短发刺得她下巴痒,尤时低头,清晰看到紫红的物件如何破开她的身体。

她被这画面刺激到,肉穴不住地收缩,绞得程刻头皮发麻,只好以更重的力度去顶撞她,尤时咬着牙忍耐即将破口而出的呻吟,在他激烈的冲撞中攀上了顶端。

之后她泄去全身力气般软绵绵地趴在他肩上,他还没结束,车里到底空间太小,程刻说不上尽兴。尤时高潮后的身体极致敏感,没几下又被他搅得春水肆漫。尤时咬着他肩膀,哼出几串不成调的呻吟。

……

完事后,车里的气味一时难消散,尤时懒洋洋地靠在他身上,两人下身还连在一起,衣服被两种不同的液体弄得脏兮兮,一股子的色欲气息。

程刻把窗户摁下一条细小的缝,经过一场情事后的嗓音低沉沙哑,“下周迎州要下雪了。”

“嗯。”

“看到一条围巾,觉得很适合你。下雪的时候戴上,我们出去逛逛。”

“好。”

又是一年冬。

……

迎州下雪那天是周六,尤时清晨醒来发现窗外落了雪。迎州的雪厚不到哪里去,枝头霭霭,路上铺了薄薄一层。尤时站在窗前,脑子里在想着今天该穿的衣服。

程刻昨晚被工作拖住,短信里和她说今天早晨到迎州。他们说好今天去古城走走。

手机在这时响起来,她走到床边拿起掉落在床上的手机,是母亲打来的。

她接起来,听到电话那头的中年女人在啜泣,尤时心里一紧,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她急忙问:“妈,怎么了?”

母亲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颠三倒四,尤时听了个大概父亲今早在餐馆搬运食材,突然晕倒在地,现在正在医院观察。

母亲的哭声让人心慌意乱,尤时挂了电话,迅速在手机上买了机票,什么也没来得及收拾,捎上证件就走了。路上才想起要给程刻打电话,拨过去却意外发现他的手机正处于关机状态。

尤时皱了皱眉,又拨了两次,仍然没有人接通。她的手不可抑制地抖了抖,几乎握不住手机。

她不知道是不是人对坏记忆都记得更牢一些,她透过车窗看雾白的天空,恍然想起那些茫然无助的年少时光。

0041 41.谢谢你重新找到我[终章]

尤时在路上折腾了半天,赶在中午到达父亲所在的县医院。期间她又拨了一次程刻的电话,从关机转为忙音,她有些烦躁,没有再打过去。

到病房时父亲已经醒了,母亲转达医生的话,说是早起后低血糖导致的,但是要留院一晚,明天一早做了全身检查。

尤时松了口气,惴惴不安的心这才落地。

往常让他们定期做体检,他们总不乐意,舍不得花这个钱。尤父的身体一向健朗,可如今年近六十,鬓角已越来越白,身体也每况愈下了。平日里强健的人病倒一回,也够让人惊惧的。

也许是受了惊,看到她回来,尤父一贯严肃的脸上露出点苍白的笑意。尤时与父亲相处的时间甚少,以前是他忙,三天两头不着家,后来是她忙,也不常在家,两人甚至很少有机会能坐到一块儿去。

父母在她人生中占的比重很小,除了分文理科和高考志愿的强制,尤时至今的多数决定都是自己做的。她看似乖巧,看似一声不吭,看似循规蹈矩,实际暗地里叛逆又乖张。

眼下看她在场,父亲对待她像对待不常见的客人,忙招呼她坐下。尤时坐下后,又问她要不要喝水。母亲在旁斥责:“这是你女儿,又不是客人,渴了饿了会自己说。你好好躺着,待会儿我给你买饭去。”

尤时感到坐如针毡,逮住坐在另一床头边上吃水果的尤柏栎,和他下楼去买饭。

出了病房,她才感觉周遭的空气流动点,尤柏栎笑话她,一和父母相处就像他被老师喊办公室谈话似的。

尤时这下有心情开玩笑了:“那我们可能是遗传的胆子小,我以前被老师约谈也吓得不行。可我也没做错什么啊。”

说着话,姐弟俩到了医院食堂。尤柏栎身体弱,在医院这种地方总要戴一副口罩,闻不出饭菜什么味道。

可医院里吃的就那几样,他原先也吃习惯了。姐弟俩很快买好了饭,回去路上尤时手机响,她状似不经意地看了眼,又放回包里。

“姐,你手机响。”

“卖广告的。”

尤柏栎这小孩鸡贼,追在她背后问:“不会是男朋友吧?姐,你终于谈恋爱啦?跟我说说嘛,我保证不告诉爸妈!”

转眼就到了病房门前,尤时站住,让闹腾的小孩噤声:“别瞎说。”

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在父母眼里个滞销品,因此催婚是永恒的主题。这要是尤柏栎再添油加醋一番,说不定尤母明天就能去找婚礼场地。

太吓人了。

……

到了晚上,父亲把三人都赶了回家,尤时说要陪护,他坚持不让,声称只是做体检,又不是动手术。父亲执拗,尤时也没勉强,带上母亲和弟弟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