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就成了虞硕英俊潇洒、玉树临风、霸气外露的总裁生涯的一大污点,当然也没人敢嘲笑,虞潞也隐约猜到了,可能跟大哥二哥曾经抛下自己出去玩,导致她高烧差点醒不过来这件事有关。
不过本人不愿意说,自然也没有人逼问,反正对于虞硕本人的阴影,也只表现出泪洒离别。
依依惜别家人后,靳明月和虞潞并肩走过廊桥,虞潞仍是时不时回头,看到微笑挥手的家人,内心说不上的苦涩。
靳明月时刻注意着虞潞的状态,与自己独来独往不同,能有家人来相送的虞潞哪怕外表再强硬,内心或多或少是有触动的。
他悄悄地握住女朋友的手,捏了捏她的掌心,在她看向自己的时候,温柔地说:
“虞宝,我们会回来的,还会和大家再见的。”
第56章 番外二
毕业前一晚,靳明月破天荒地去参加了毕业晚会,与来自全世界各地的同学,一起享受结业的快乐。
拒绝了好几个跳舞邀约,他与相熟的同学坐在吧台,安静地看着舞池中央翩翩起舞的众人。
坐在邻座的是来自非洲大草原的尼克,他的大白牙在昏暗迷离的灯光下很亮眼,他和靳明月是同专业,俩人从大一就开始熟识。
“嘿,JIN,你怎么不去跳舞?今天可是毕业晚会。”尼克咧开嘴,大笑着端起酒杯,豪迈地咕咚咕咚灌下,不知道还以为是大酒鬼,其实里面是气泡甜水。
靳明月没有回答,另一边的同学安迪替他给出了答案,他嬉皮笑脸的样子跟伯恩有几分相似,开玩笑道:“嘻嘻,尼克,你这样怂恿JIN,不怕他女朋友过来给你一棒球棍。”
他对华国文化有所了解,靳明月的情况,很符合华国西南地区里,对怕老婆的男人的分类。
“安迪,你别开玩笑了,我从来没见过JIN的女朋友,”这时尼克的舞伴打扮华丽款款而来,俩人牵着手去了舞池,没有听到安迪的吐槽,“你没见过代表你运气不好,我可是见过一次的……”
他的小声嘀咕,被旁边的正主听到了,察觉到靳明月探究的眼神,安迪立马摆手表示,“我只是看到JIN上了一个女生的车,在学校门口,毕竟你也基本不和女同学一起并排走……”
靳明月这才想起,虽然这一年,他很忙,虞潞更忙,忙到给画展画画,忙着上课采风完成作业,她基本没时间来自己的学校,偶尔来也是路过看一眼。
只有安迪说的那次,他得了流感并且成功把自己熬成重感冒,只吃了些从国内带来的感冒药,上午和虞潞通电话时,鼻子堵地出不了气,还一个劲地咳嗽,活脱脱的“病美人”。
“病美人”坚持了一上午,下午实在撑不住,去跟教授请了假,戴着口罩从学校出来,准备去校门口附近坐公交回公寓,刚踏出校门,就听到一辆车停在了面前,车子摇下玻璃,是一张出乎意料的脸。
颜乐乐看着前偶像裹得严严实实像个粽子,露出半张些许错愕的脸,想嘚瑟又觉得对方在生病,不能表现得太过,“大佬,上车啊,我奉虞美人的命令来接你去看病。”
靳明月刚要客气地摆手拒绝,就被颜乐乐拿捏了:“她说你要是不去,就让我男朋友Steve把你打包带走。”
最后他还是妥协地上了车,乖乖去私人医院挂了急诊拿了药,从诊室出来后,他就看到门口绿植旁,颜乐乐正拉着Steve,打电话给虞潞汇报:“对,他现在进去了,跟我客气什么,新上的Kelly包包,黑色的谢谢。”
之后两人全程陪着他去药房拿药,又贴心地把他送回公寓,靳明月客气地让两人上去坐坐,颜乐乐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从后备厢里的保温桶里,拿出蔡阿姨中午加急炖的萝卜粥和小咸菜。
“喏,拿着,我们俩就不上去了,这是虞宝特意嘱托的,咱们华国人,生病了还是得多喝粥。”从Steve手里接过保温饭盒,靳明月感觉自己的鼻子更堵了。
跟俩人告了别,他就晃悠悠、慢吞吞地回到公寓,现在虽然是春季,可气温还是偏低,他拧开饭盒盖子时,里面的粥还是温热宜口的程度,把粥盛了一碗出来,就着家常小咸菜,他喝干净了一整晚。
身体的不适被完全治愈,他现在,很想很想见到虞潞本人,想当面拥抱她、亲吻她。
书桌上的手机振动了一下,或许是他的祈愿有回应,真的有一条来自女朋友的关心短信。
虞宝:小月亮,喝完粥把药吃了,好好睡一觉吧。
靳明月赶紧拿起手机打字回复:我喝过粥了,蔡阿姨手艺真好,我会好好休息的,你也要按时休息。
虞宝:OK。
靳明月依依不舍地放下手机,直到虞潞不会再回复自己,于是把手机放在床头充电,起身去厨房倒了杯热水,就着热水喝下了苦涩的药片。
药效副作用很快,困顿与昏沉席卷全身,靳明月在床上沉沉地睡去。
*
虞潞实在是抽不开身,她已经连轴转两天了,由于临时出了差错,定于后天将要开展的场地被临时毁约,更糟糕的是,其中作为核心概念的画作在展出之前,被外界质疑和爆料存在抄袭。
统筹了三个月多的画展眼看就要泡汤,于是虞潞自告奋勇,表示愿意以命题作文的方式,在极限72小时内,画出能够参展地作品,至于协调场地的事宜,则交给其他同学处理。
为了不被打扰,她当晚就飞去开展的城市,拖着打包好的画具,进了一家私人画室,直接关闭所有通讯工具,一股脑扎进画画中。
只有在达到生理极限时,她才会开机一一回复消息,偶尔会给靳明月打个电话,听到对方温柔的声音,内心的疲倦会一扫而光,充满电后又能精神熠熠地投入创作。
今天她边啃干面包,边和男朋友打电话,很明显感觉到对方状态不对劲,挂断电话后,她就给好友去了电,拜托她和男友带着靳明月去趟医院,别人她不知道,自家小月亮在某些事情上很倔强。
就比如害怕打针吃药,也常常自诩身体健康,小病扛一扛就熬过去了,可是他大概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病来如山倒,长时间不生病的人,一旦生病,症状会更严重。
除了拜托颜乐乐的事情,她还专门给靳明月定了中餐厅的康复餐,蔡阿姨做得粥虽然好,也不能一直喝,喝多了容易伤胃。
做完这些,她又开始全神贯注于眼前的画布,抬头看了眼珐琅玻璃窗外,看来又一个24小时过去了。
*
靳明月从回忆的状态中恢复过来,他纠正了安迪的说辞,“那不是我女朋友,是我女朋友的朋友。”
看到安迪吃惊的表情,他不得不再补充具体的内容,以防这位老哥想歪了,“那天我生病,女朋友在外地,拜托了她朋友和男友带我去医院。”
安迪表情恍然,他当时还觉得很神奇,JIN会喜欢可爱萌妹,俩人在一起的画风感觉有些违和,原来还真是他误认了。
这时舞池已经换下一首曲子,尼克趁着空隙,转过来拿了一杯汽水,“你们在聊什么?要来跳舞嘛?杰西卡的妹妹对你很有兴趣。”
杰西卡是尼克今天的舞伴,她的妹妹看到尼克转过头来,也与三人对上了视线,一位红发女郎正眼波流转地看向靳明月,安迪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旁观,靳明月则礼貌地摇头拒绝了。
“多谢厚爱,承受不起。”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尼克只能朝杰西卡使了个无能为力的眼神,耸了耸肩,又继续回归舞池了。
安迪憋着笑,等尼克和杰西卡离开,才按耐不住激动地心,问起靳明月:“JIN,那可是橄榄球啦啦队的辣妹,这你都没有触动?”
靳明月视线转移到手机上,摇头不语,在他心里,永远只有虞宝是最好看的。
安迪见状,也不尴尬,转移话题到毕业之后的打算之上,他家是要回去继承家业的,不过靳明月看起来很节俭,不知道是入职大公司还是自己创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