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1 / 1)

“他怎么了?”陶氏收回了手,后退了几步。

“他怎么了你不知道?”刘乐转头看向她:“我从未打算让他分薄我刘家的家业,就连素儿去了益阳,我的打算也是培养了兄长与三弟的孩子补上。”

“我自认,我对你已经做到了足够的尊重。”

“是,夫君这话说得倒是没错,纵观咱们整个上京,如夫君这般连个妾室都没有的,实属少见。”陶氏冷了脸:“因此我对夫君也甚是感激,对她们视若不见,就连你半夜从我床上爬起去寻人,我也装做不知,难道我给夫君的体面还不够么?”

“既是你对她们视若不见,为何要设了圈套陷害于他?”刘乐冷声问道:“难道就是因为王爷归来,你便无所顾忌了?”

“什么圈套!”陶氏大怒:“刘乐,你在往我头上乱扣帽子之前,先将事情查清了再来问责,谁惯着你了,凭什么一进门就如此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倩儿在灵山寺吃了亏,你也不管不问,就算她不是你生的,那也是养在你膝下长大的!你可曾关心过她一句,问过她一句?”

“灵山寺离京里也就这么几十里路,你都忙到看她们母女一眼的功夫都没有吗?”

“你知不知道,她险些就与那孩子一尸两命了!”

“你也说是险些!”刘乐怒瞪着陶氏:“你就为她险些没命,就要要了刘青的命吗?刘青他们母子与你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你若是有怨有气,尽管冲着我来,为何要算计他?他还只是个孩子,你于心何忍?”

“你这说的什么鬼话,我什么时候算计刘青了?他不过一个野生杂种,也值得我算计!”陶氏轻蔑的哼了一声:“我算计他,也得他配得上!我就问你,若是我真将他们看在眼里,他还能好生生的活到现在?还能天天寻着一大堆的猪朋友狗友,在上京里四处流窜?”

“你!”刘乐震怒,眼色血红。

陶氏并不吃他那一套,他怒,她比他更怒!

两人对峙了一会,还是刘乐先认了输:“你没有对他出手?”

“我为何要对他出手,如你所说,你都没打算让他回来,他在我这里与阿猫阿狗有何区别?我是闲得撑的去找他麻烦!”

“这么说,此事真的是凑巧了吗?”刘乐缓过神来,心下暗暗有丝后悔之意,眼下还不是与陶氏和萧昇翻脸的时候,自己怎么就没忍住呢?

“刘乐,我实没有想到,我跟着你十几年的感情,你竟如此看我!还因为那个外室子吼我,凭什么,你凭什么如此待我!”陶氏见刘乐脸上有了丝悔意,自然知道如何拿捏他,她将手中的帕子重重的砸到了刘乐的背上:“我为了咱们这个家呕心泣血,忍辱负重,你,你,呜呜~~~”

“唉呀,夫人,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吗?”刘乐脸色一缓,返身拉住陶氏,往怀里带:“这不是~~你几天没回来,我吃不好睡不好,心里嫉妒的都快要疯了吗?”

“你自己想想,你就是我心尖子上的肉,我一想起~~~”刘乐气红的眼变得温和可怜,他将头埋在陶氏胸前,语带哽咽的说道:“素儿我都舍得送给他,可是你,你,你不成~”

“侯爷……我也是迫不得已的啊,你不能这么吼我,也不能这么待我……”夫妻两个撕破了脸面一场,再也回不到以前那种情深意切的感觉中去了。

陶氏脸色绯红,语带悲切,眼中却毫无波澜。

刘色脸色通红,语中哀切,眼中却似淬了剧毒。

二人演了半晌,都以为将对方稳了下来,方才坐到一处,仔细推敲刘青到底是遭了谁的算计,还是真的只是凑巧?

其实在刘乐心底,他是真真的觉得,这是陶氏与萧昇的手笔,目的就是为了让他没有一丝退路。

可陶氏死活不承认,自己手中又无证据,眼下还不能得罪他们,也只得忍下了,配合着陶氏分析着事情的起因与解决办法。

“侯爷,要不然咱们去寻贵妃娘娘吧,到底是她的娘家,由着她来说两句好话,那孩子的命说不定就保住了。”陶氏建议道。

第82章 先救命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那个秦成良一向得贵妃娘娘的赏识,恐是这个面子娘娘非但不给,说不定还会落井下石。”刘乐皱紧眉头说道:“不过眼下,也只有这么一条路走了!”

“夫君,我听说因为那位的事,二殿下与秦成良已经反目了?”陶氏为了掩饰自己的真正的情绪,为了让刘乐相信她没有打过刘青的主意,所以也是真心实意帮着刘乐想办法。

“二殿下因着王氏的事,这些日子都没有对我有一分好脸色,连带着佳儿也被他禁了足,去求他,恐是会多生事端。”刘乐嘴上这么说着话,心中却在算着,是不是可以从王弦歌这处着手,毕竟那位二殿下对她的感情不像是假的。

“侯爷何不从王氏那里试试?”陶氏试探的问道:“说起她,我倒想起一宗事来~”

“什么事?”刘乐看她说了一半停下,只得出言问道。

“倩儿与我说,王氏去灵山寺那日,好似与锦鳞卫的人甚是熟悉,连锦鳞卫的头目庆和都与她有说有笑。”陶氏盯着刘乐的脸,想从他脸上看出点蛛丝马迹出来:“您说,她是怎么与锦鳞卫认识的?会不会已经知晓了,那批人原本是冲着她来的?”

“那怎么可能?是不是倩儿看错了?”刘乐也觉得奇怪,按理说王弦歌出身商户,就算那位和二殿下对她青眼有加,也不至于用上锦鳞卫吧?

“自然不会错的,倩儿还查出,救出孝庆郡主的其是是锦鳞卫,只不知为何,将这救人的功劳让与了王氏。”陶氏说到这里,娇媚的杏眼一瞪:“方才我欲招了她,想仔细问问,偏你一说话就将她赶走了!”

“怎么,瞧着人生得美貌,怕被我磋磨了吗?”

“夫人这是说的什么话!”刘乐脸色一板:“王氏再怎么说也是素儿的媳妇,我怎么可能起那等龌龊的心思?你这当我是什么人了!”

“你生的哪门子的气!我也不过就那么一说,谁让你方才护着她,明明都听到我让她来院子里回话了,偏偏一上来就赶着她走,将我这个夫人的颜面放在地上踩踏,我若是不生气就该是圣人了!”陶氏伸手锤了刘乐胸口一把,却被刘乐扯到了怀中。

“你就知道生气,你我这么久没见,难道就不想我么?”

“难道就不想与我独处说说话吗?”

“是不是,你这心……”

“侯爷!”陶氏脸色一红,将脸贴进了刘乐的心口,听着他的心跳软了声音:“都多大年纪了,还这么油嘴滑舌!”

“夫人,我这话可是句句出于本心!不信你听听,我这心跳得都快出了嗓子眼了!”刘乐面无表情的又说了一句情话,只心上还是记挂着刘青:“还是得寻王氏问问,若是真能走了二殿下的门路,将青儿救回来也好。”

陶氏面色一紧,不动声色的稳住了身子,低声说道:“若是真的不成,也可寻大王爷将刘青劫了出来,远远的送了去,先保住他的性命要紧?”

送哪?

还是送到益阳吗?

刘乐心中不喜,面上却不显:“嗯,若是威远将军真的盯紧不放的话,也只能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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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弦歌的马车跑了两个时辰,总算是在午食前赶到了西山。

西山的那条歪歪扭扭的小道,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清出了一辆马车可以通过的路,还在紧要的入口处设置了门房栅栏,一个陌生的汉子守在门房里自斟自饮,吃得甚是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