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弦歌想到此处,更加坚定了给刘轩一个正式身份,带他去抢侯府爵位的信心!她坚信,如果京郊近卫营没有反叛,而是阻挡刘素几日,大周绝对能够等来勤王之兵!
“胡娘子,你放心,只要你劝住纷娘,我一定会想办法将你们接到府中!不过~~”王弦歌顿了一下又说道:“轩哥儿要记在我的名下,纷娘是乳母,你是粗使嬷嬷。只有这样,轩哥儿才能名正言顺的在侯府里生活,不被任何人指摘……你同意吗?”
“少夫人!”胡娘子声音哽噎:“若真能如此,您便是我们母女天大的恩人了!原本,原本我们还想着……”
“娘?”纷娘抱着怀中的孩子,有些疑惑的看着王弦歌和胡娘子:“这是谁?您在做什么?”
“纷娘,你,你回来了!”胡娘子一个激动,眼泪又飞了出来:“我还以为你也被方家抓去了,你没事,你没事就太好了!”
“娘,您别哭了,小心将眼哭坏了,就做不了针线了!”纷娘抱着轩哥儿,警惕的看着王弦歌,嘴中却在劝慰胡娘子。
“她是……那个侯府里的世子夫人。”胡娘子见到女儿,心中定了定,方才发现二人一直站在巷子中说话,当下便有些赫然:“夫人,纷娘回来了,不如你与小妇人们一道进家中坐坐?”
王弦歌看着纷娘怀中的孩子,眼中也有些湿了,连连点头说道:“好,正好我也想看看轩哥儿……”
三人进了屋中,王弦歌便盯着熟睡的刘轩,眼中尽是慈爱:“纷娘,我能抱抱他吗?”
好久没见到他了,猛然看到他又回到了这小小的一团,便觉得心中无比柔软。
“你,怎么知道?”纷娘将刘轩护得紧紧的:“从刘素不来找我们起,我们就当他是死了,我今日到门房求见,也没有说起过……你,是怎么知道他的存在的?”
胡娘子一愣,对呀,刘素都不认这个孩子,总不至于会跟新夫人提起吧?那这位新夫人是打哪里知道刘轩的存在,还会知道她们会拿命去侯府求救的事呢?
“我说了,你们肯定不信!”王弦歌非常真诚的看着二人:“刘素昨晚给我托梦了,他说你们商量着要在他出棺的时候闹,让我及时将此事阻止了,还要将你们的儿子轩哥儿扶持到侯府世孙的位置上去。”
“什么?”纷娘眼中一红:“原来,他并没有忘记我们母子!”
“唉呀,你也别先感动!”王弦歌有些无语这纷娘的恋爱脑,刘素都将她们母子抛弃了,自己随便编个梦出来,她就信了,还这般感激涕零!
“他不是没有忘记你们母子,而是与府中的三房有仇,他不愿原本属于他的位置落到三房头上,是以只能将你们弄回去,毕竟刘轩是他血亲的骨肉。”
“可是他当时根本不承认轩儿……”纷娘抽抽噎噎的说道:“他说我水性扬花,不知自爱,轩儿定然是我与别人厮混的产物……”
唉,刘素那种人,怎么他说啥你就信啥呢!
王弦歌摸摸鼻子,好似重生前,她也是这样的,她一直认为刘素是谦谦君子,人生得好,家世也好,有手段有能力……若不是他反叛后,亲手将自己射杀了,估计自己到现在还活在自己编的美梦中呢!
这样说起来,自己与这纷娘也不差上下,她被抛弃的这般彻底,心中还为刘素留着一席之地。而自己被娶进门就守寡,还守得甘心情愿,毁容住家庙,为他养外室子,给他母亲侍疾守孝……
罢了,罢了,要真比起来,自己才是真正的有目无珠!
第20章 你欠我人情。
“眼下,得想想怎么将胡益智给救回来……”王弦歌实在不想与纷娘一起回忆那个渣男,立马转移话头说道:“你们可知道他被关在哪里?”
“他被带走后就一直没再见过人,在哪里,我们也不知道。”胡娘子双眼含泪,有些难过的说道:“说不定他眼下已经被送出京城也不一定。”
“那就麻烦了,我也只能出来这一会,实在没办法去到处寻人……”王弦歌惆怅的说道:“不过,你们别着急,我想办法用侯府的力量给方侍郎府施压,说不定会有些效果。”
王弦歌说了这句话,自已也知道有些难办,毕竟她在侯府说起来是少夫人,实际上连普通下人都不如,人家普通下人还可以自由出入,每月里还有俸银可拿,自己啥也没有不说,还被侯夫人派着人日夜的盯着。
不过,势在人为,她总能想到别的办法。
“少夫人,您实在太好了!”胡娘子拉着纷娘要过来给王弦歌磕头:“若是能救了小儿,我与纷娘日后与少夫人做牛做马!”
“唉呀,你们别这样,快起来吧,别吓着轩哥儿了!”王弦歌急忙拦着二人,看着怯生生的轩哥儿,只觉心中软得一塌糊涂,恨不能立马就将轩哥儿带到侯府里去。
“轩哥儿不怕!”小小的人儿两只大眼睛扑闪扑闪的:“轩哥儿跟祖母和娘亲一道给姐姐你做牛做马!”
“唉呀,那我可舍不得!”王弦歌心中一喜,一把拉住他的小手,温柔的说道:“轩儿,你等着,娘一定会将你接回府中,继承侯府家业!”
再不让你如上一世那般活得谨小慎微,连个普通的奴仆小厮都能欺负!
王弦歌在心中发着誓,眼中含着泪,手中却依然紧紧的拉着刘轩,生怕一松手他就会如上一世那般,突然不见了。
胡娘子与纷娘在边上看着,不知为何这位少夫人会这么喜欢轩哥儿,看那不见外的模样,若是被不知情的看到了,还真以为轩哥儿是她生的呢。
纷娘情不自禁的往前走了一步,却被胡娘子拉住了,她轻微的摇摇头,在她心中,刘轩能够回到侯府,那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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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弦歌带着心事离开琼花巷,看着时间尚早,便打算去找个当铺将鞋上的珠子当了,给轩哥儿买个见面礼什么的。
只是,走了一半,她突然一抬头,却见一座茶楼靠窗的位置正坐着萧煜,也不知是陪谁出来用饭?
她心中一乐:这真是瞌睡遇到了枕头!当下,立马冲着茶楼跑了进去,不顾茶小二的阻拦,直接闯到了萧煜所在的屋子里。
还好,萧煜独自一人,似是在等人?
“殿下,真好,又见着你了!”王弦歌故意套着近乎,找了一把离着萧煜近的椅子坐了。
“弦歌?你怎么来了?”萧煜往门外看了一眼:“你独自一人吗?侯府怎么会放你这个时候出门?”
“嗯,我偷偷跑出来的……”王弦歌自顾自的捏起桌上的茶点:“我出来看我的儿子,刘轩。”
“噗~~~”萧煜刚喝了一口茶,就被她的惊世言论给吓住了,直呛得咳得不停:“你,你说,谁?你儿子?”
“对啊,殿下不知道,我三年前给刘素生了个儿子,叫刘轩!”王弦歌一本正经的说着话,手里也没闲着:“殿下没事吧,我这话也没多吓人吧?毕竟我今年都十七了,生下个三岁的孩子不是很正常?”
你也知道你十七了!
你十四岁才离开真府,就算是一离开就生孩子,也不至于现在都三岁了!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萧煜按着胸口强压着呛咳,艰难的问道:“你十四岁的时候还在真定府,刘素又没有去过真定,打哪里会跟你生个孩子出来?”
“你就是真要生,也该与……”萧煜一顿,知道自己说漏了嘴,立马又拿咳嗽做掩饰。
“你怎么知道刘素没有去过真定?他不久前才跟我说过,他三年前去过真定府寻人!”王弦歌眼前一亮,立马将谎圆了过来:“对,就是那个时候,我与他两情相悦,最终生下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