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唐咬着牙,强忍着往更深处撞的欲望,在他口腔中迅速抽插了几十下,在最后关头拔了出来,射在了贺子阳脸上。
乳白的精液斑斑驳驳地溅在他脸上,贺子阳一愣,他本以为林唐会射在他嘴里。
但转瞬便明白了,故意用手指将脸上的白浊一点点送进口中,伸出舌尖舔了舔。
林唐看得心里一热,摘了他的口枷便急不可耐地吻了上去。唇舌抵死般地纠缠在一起,带着精液腥膻咸苦的滋味,二人却都甘之如饴。
直到贺子阳快喘不过气了,林唐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一下下地在他嘴角轻轻琢吻。
贺子阳见他黏黏糊糊的样子,轻笑一声:“这下舒坦了?能好好听我把话讲完了吗?”
林唐顿了片刻,才开口:“我不想听,你总是骗我。”
贺子阳都快给气笑了,咬牙切齿地一巴掌扇上他后脑勺:“能不能讲点道理?你这个人怎么就这么双标呢?你自己想想,咱俩到底是谁天天说谎?我那顶多就是打了个折,你那完全就是恶意欺诈!怎么还有脸在这说我呢?”
林唐不说话,只将脸埋在他颈窝里,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贺子阳不惯着他,薅着头发一把把人拽了出来,板着脸逼他和自己面对面:
“我愿意跟你和好,但这并不等于是我认错。你自己心里清楚,就你做的那些事儿,换了别人早和你掰了。
我想和你继续走下去不是因为我不计较,是因为我爱你、放不下你,豁出去了也要和你在一起。但我也是个普通人,也会生气会伤心。你要是还这么天天把我当傻子骗、往我心窝里捅刀子,那咱俩迟早还得分。”
“对不起,我……我就是忍不住……”他这一番突如其来的表白听得林唐又喜又慌,说着说着眼圈便又泛起了红,十指死死攥着他的手腕:“我会改的,我一定改,我、我……你别不要我。”
“行了行了,没不要你。”贺子阳见真把人给吓着了,赶紧安抚着揉了揉他后颈:“不知道怎么去爱别人没关系,那不是你的错,我可以教你。可能会有一点难,但你只有过了这关,我们才能好好地走下去。”
“好,我都听你的。”林唐俯下身来在他唇上亲了亲:“只要你不离开,让我干什么都行。”
贺子阳这才笑了:“现在就教你第一课,要坦诚。我说过,你要什么我都会给。所以别总拐弯抹角地试探,怎么想的就怎么说,总猜来猜去的太累了。”
林唐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点了点头:“好,我会努力的。”
贺子阳被他这幅郑重其事的好好学生样逗乐了,哄小孩似的:“那你现在想要什么呀?”
林唐抿了抿唇,视线飘忽:“我,我还是想锁着你。”
“小兔崽子!”贺子阳又好气又好笑,一个翻身把人压在了身下,在他脸上拍了两下:“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居然还想锁着我?”
“不是!没不信你。我就是……喜欢看你被锁着的样子,特别性感,只看一眼我就能硬。”
贺子阳对林唐从来都是顺着、哄着,几乎从没动过手。但现在林唐看着他跨坐在自己身上,居高临下、似笑非笑的样子,却小腹一紧,难以抑制地兴奋起来。
这下不用他说,贺子阳自己就发现了,屁股底下那玩意儿已经硬邦邦地抵着他了。
“你还真是……行了,来吧,你爱怎么弄怎么弄,哥哥今天纵着你。”
卧室里,丁零当啷的锁链声响了很久。等到终于能睡的时候,贺子阳晕乎乎的脑袋里只剩一个念头了:果然不能说大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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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因为可怜才爱你,是因为爱才可怜你。”】
果然像他承诺的那样,接下来的日子贺子阳始终予取予求,甚至主动给自己请了年假。
林唐不想给他松链子,那就绑着;
想喂他吃饭,他就乖乖张嘴接着。在床上更是前所未有的主动,任由林唐折腾。即使再羞耻的要求也能硬着头皮应下。
阳光倦懒的午后,二人刚刚闹完一场,交叠着躺在床上缓神。
林唐将头埋在他颈窝里,半晌还是憋不住开了口:“你为什么突然就对我这么好了呀?”
贺子阳见他这么多天欲言又止,这下可算是问出来了,不由地轻笑了一声,一巴掌拍在他背上:“小没良心的,我以前对你就不好吗?”
“好,但是……没这么好,为什么突然就不生气了?”这些天,林唐始终惴惴不安。
这样的转变过于突兀,他本以为贺子阳是来收拾东西和他分手的,却猝不及防被塞了满满一嘴的糖。
苦久了的孩子即沉溺于这份甜蜜,又忍不住窥望这美好背后是否潜藏着阴翳。
贺子阳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说实话:“那天我来找一个吊坠,结果不小心翻到了你的画册。”
察觉到怀中的人陡然一僵,贺子阳在他背上安抚地摸了摸:“我没经过同意就看了,你会生气吗?”
林唐沉默了许久:“你不会觉得我很可怕吗?”
他笑得有些难看,“两个疯子生出了个小疯子。”
“有一点。”见林唐脸色陡然苍白,贺子阳凑上去亲了亲他的鼻尖:“可不知道为什么更想爱你了。”
林唐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似乎想透过眼睛看进他的心里:“所以哥哥是在可怜我吗?”
“是,但不是因为可怜才爱你,是因为爱才可怜你。”
林唐呼吸一窒,眼中泛起水雾,近乎凶狠地掐住他的脖子:“你最好不要骗我,否则,否则我……”
话还没说完,两滴泪水已经掉在了贺子阳赤裸的胸膛上,那滚烫炙烈的温度像是要将他心一并融化。
“否则就一辈子锁着我,好不好?唔!”林唐猛地压上了他的唇,急躁地舔咬,试图用疼痛确认这一刻幸福的真实性。
淡淡的血腥味在二人口中散开,混杂着一丝咸苦。贺子阳安抚地舔了舔他的舌尖,抬手拭去他脸上的泪水。
他可怜的小猫已经哭得够多了,就让这次成为最后一次吧。
林唐撒够了癔症,终于冷静下来,愧疚地舔了舔他唇间的伤口。
林唐将头埋在贺子阳胸前,嗅着他身上独有的气息,只觉得心中是前所未有的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