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商与枫送林繁缕回后山小别墅。回程路上,时遇驾车也跟了来,但在门外等了近一个小时也不见商与枫出来。
时遇像是预感到什么,打开车门下车。大步流星地走到大门前正欲敲门时,发现门根本没锁。时遇心存犹疑推门而入,玄关和客厅的灯明明亮着,却唯独不见二人。
不寻常的安静。
二楼卧室有轻微响动,时遇蹙眉,心跳莫名加快。
林繁缕情绪不稳定,近期一直不间断地在吃药,其中某类药物含有镇定成份,可有效抗焦虑,也对睡眠有一定的作用。
商与枫今晚在给他配药时,一次性服用了大剂量,在药物影响下,一时难以醒来,浑身赤裸地躺在床上,商与枫整个人伏在林繁缕身上,他在……他在猥亵他……
商与枫双手游走,压着林繁缕亲吻,下身勃发的阴茎来回蹭着臀缝。
他不敢真枪实弹的插入,怕动作太大弄醒林繁缕,虽是如此,趁人之危也实在过分。
时遇被眼前所见一幕震惊,压着声音怒斥道:“你做什么!”
商与枫一点也不意外时遇的突然出现,或者说他在等时遇,本意就是要时遇看见,“我在干什么,你不是都看见了吗?你敢叫醒木木吗?”
时遇气得浑身发抖,“你疯了!你真想他死?”
“看来是不敢。”商与枫毫不避讳地当着时遇的面猥亵木木,腥膻浊白的精液射满小腹。一次还不够,商与枫并没有停止,还想再来一次。
时遇忍无可忍,斥道:“你够了没有!”
“你说呢?你不是看着呢?”商与枫抓着林繁缕的手虚握住阴茎来回撸动,另一只手叩着下颌转向时遇,问:“他好不好看?”
“至少我是找不出比木木更好看的人了。”商与枫说,“不然你也不会喜欢他了,你说是吧?”
时遇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眼中寒光冷冽,脖颈青筋暴起,压制心中怒火,“你什么意思?”
商与枫直言:“你不敢叫醒他,因为你怕他会真的疯了。”
时遇深知商与枫偏执,却料不到他竟会如此癫狂,“你不怕?”
“不怕。”林繁缕坠楼的那一瞬间,商与枫怕得是永远失去他。
怕他死,却不介意得一疯子。
“我的人也敢觊觎……”他说,“时遇,你胆子不小。”
商与枫又一次射了林繁缕满手。林繁缕似有所触,梦中睡得并不安稳,此情此景时遇希望他醒,又怕他醒,百般煎熬。
时遇整夜未合眼。商与枫走后,他坐在院前,一坐就是一夜。林繁缕早上醒来,一开门便被台阶上的时遇地吓一跳。
时遇脸上满是落寞,彻夜未眠熬得双眼布满血丝,林繁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眼神示意:你怎么了?
时遇苦涩地笑了一下,摇了摇头,“没什么……”
“过来陪我坐一会儿。”时遇对林繁缕一直都很有耐心,“好不好?”
林繁缕犹豫了一下,没有拒绝,走到跟前坐下。时遇什么都没说,盯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待了一会儿,时遇突然道歉:“对不起……”
林繁缕不明白他为什么道歉,但也知道肯定不是因为之前的事情。
对不起,没有能力带你走。时遇不能说,也没有过多解释,苦楚道:“没什么……”
晚上商与枫来了,和前一晚一样,又喂了大剂量的镇定。
时遇这次没进去,坐在卧室门口守着,脚边无数烟头,一根接一根的抽烟,他怕林繁缕中途会醒,醒来面对眼前这一切又该如何是好。
进去一个小时了,还不见人出来,时遇深恶痛绝闯进卧室,怒不可遏地吼道:“你够了没有!商与枫!你是畜生吗?”
龟头戳进嫣红的小嘴里,林繁缕无知无觉地躺在床上,许是口中感到不舒服,眼睫颤动似有要醒的迹象。
时遇认输了,崩溃道:“你别逼他,别逼他了。他受不了的……他那么好,你怎么忍心这么做?他真的受不了……他会疯的……”
“他情绪刚稳定……商与枫,你就当心疼心疼他。”
时遇有仇必报的狠人,原来也有软肋。怒火中烧,却束手无策;想护小哑巴周求,却怕自己伤了他。
这么好的机会,商与枫怎么可能不加以利用?他的目标是时遇。后来几天,商与枫不仅不悔改反而变本加厉。
第七天的时候,林繁缕在睡意朦胧的中途凄声尖叫着醒来,终于彻底崩溃了。
他握着一把锋利的刀指向商与枫,时遇闻声跑来,林繁缕哭得撕心裂肺,难以置信眼前的事实,只剩绝望与无助。
林繁缕将刀身调转方向,抬手欲扎向自己,时遇箭步冲上前,徒手接住锋利刀刃,“小哑巴!”
血沿着刀尖滴落,时遇像似感觉不到痛,他没放手,还是紧紧握着刀身,“小哑巴,别这样。”
血越聚越多,林繁缕扔了刀,转身想跑,时遇从身后抱住他,“没事的,小哑巴,你不要怕不要怕……”
时遇哭了,哽道:“你不要吓我好不好?有我在,你不怕,更不要做傻事……”
林繁缕想挣脱,但力气小,商与枫拿来注射器,他看见尖锐的注射针头挣扎得更厉害了,连时遇都险先制不住他。
他像一颗陨落的星,不再有光芒。林繁缕逐渐安静,睡在时遇怀中,时遇顾不上手掌深可见骨的伤,就这样一直抱着他。
时遇带不走他,就是怕他旧疾复发,可现在带走不带走又有何区别?最终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商与枫穿上衣服又是人前一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他已经睡了,暂时不会醒。”
时遇质问:“他真疯了,你就满意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