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您想多了。”冯晋臣不着痕迹的拉开跟武庆刚的距离,老板自已个儿没觉得咋样儿,他的肩膀可受不了重击。
“俺都想好了,以后出来的车子,分等级,咱们自已个儿用的,都整成跟俺的一样结实,抗撞!第二等的就弄成子弹都打不透的;第三等的呢,装个防弹玻璃,弄个实心儿的车轱辘……。”武大老板仰壳躺在病床上畅想。
冯晋臣在一边儿拿着个录音笔一边儿录音,一边儿在纸上刷刷刷的也不知道在写些什么东西。
要不知情的进来,乍一瞅,还挺像办公的样子。
也许是被接二连三的意外给吓到了,现在许思文都不敢让武庆刚自已一个人儿待着,冯晋臣也差不多,被吓了两回他已经成了惊弓之鸟,跟许思文默契的轮流看守武庆刚,门口四班安保轮流守着,电梯口跟安全通道那里也安排了人,拦下了好几拨儿,来探病的,要采访的,上门当说客的,干什么的都有。
许思文换了一身衣服,又给武庆刚拿了两件换洗,装上了饭菜就开车往医院去。
到了医院停车场停下车子,拿了东西下来往医院住院部的大门走,里头迎面跑过来一个男青年:“思文哥,你先从那边走!”
“怎么了?”能这么称呼他的必定是武庆刚公司里的人,而且能跑过来还呼吸均匀的,必定是东北虎里的安保人员。
都是练家子啊!
“张岚湘在看守期间申请了保外就医,就在医院里,她身上的伤不轻,医生让住院治疗,可她包扎好了后在病房里偷着跑了出来,藏在住院部的一楼楼梯口。”安保伸手接过许思文提着的东西,就要护着许思文往侧门那边走。
“不,就从大门进去,她还能吃了我?”许思文起了意气,被张岚湘给激的。
欺负人也不带这么欺负的啊?凭什么要躲着她一个蛇精病?他就不躲了,敢找他麻烦,他就要她好看!
安保没想到许思文这么个反应,想劝说一下吧,人已经大步流星的往大门那里走了!
赶紧小跑的跟随上,看了看许思文微怒的表情,在一边儿赶紧保证:“从大门走就从大门走,那女的敢出来咋呼,我们肯定不跟她客气,腰折断,腿打折,肋巴扇儿也能掰骨折。只要留口气儿,不把人削死,就行。”
对于他们来说,这都是家常便饭,他们以前在军队里的时候就是特殊部队里的尖刀子,只要不弄出人命,怎么着都成。
这话把许思文吓了一跳,赶紧摆手说明一下:“别,能不动手就别动手,以理服人最好,就是动手也别太狠,不然赖上你们可怎么办?没看连你们老板都躺医院里了吗?”
好家伙!
这是要把人整的以后生活都不能自理啊!
“我就是想让思文哥知道知道,我们这些人啥都不怕,能打得过我们的人不是没有,但肯定少见,您尽管放心,老板都说了,谁敢跟咱们得瑟,冲上去就狠削,让他们知道咱们也不是好燎饬的主儿!”安保还记得武大老板对他们来到后,第一次跟他们说的话。
东北虎这几年不是没人打主意,他们也的确出手伤过人,对方不依不饶,一般这种情况,他们动手的人都会被推出去顶缸,老板们高高在上的继续属于他们的争斗。
可是武庆刚不那么干,律师团,打官司,就算是赔偿,也是公司出,还给他们额外的奖金,每个人都上保险,安排家属,让他们没后顾之忧,这样的老板,他们班长都说,要是上班不尽心,都对不起自已的良心。
“真是什么样的人,用什么样儿的员工!”许思文在心里暗暗的嘀咕,好好的正直好青年,愣是让武大老板给整成了用拳头交流的暴力安保。
武庆刚自已彪的虎的,底下的员工们也差不多!
“你先别急着动手,先动手咱们不占理,她先动手最好,咱们才能被迫自卫反击,懂?”表面上许思文当然不好意思打击人家的积极性,不过该说的还得说,只是换个说法儿,理由充分些。
“哦哦!懂!”安保恍然大悟,对许思文更加佩服了,不愧是留过洋的海归人才,看看这小心思,要是再有个好身手的话,估计打死人都不带偿命的。
许思文一看安保听话的不冲动了,暗自得意不已,觉得自已也挺有口才的,殊不知,他马上就知道,什么叫“一语成谶”了。
离住院部的一楼大门那里还差十几米的距离,从住院部大门里就冲出来一个人。
“许思文!我求求你,我知道错了,求你放过我吧!”一身已经有些脏的小礼服,没有化妆,一张脸有些青紫的痕迹,披头散发好似一团枯草。
冲过来就朝许思文跪了下去,一套动作下来,流畅异常,好不拖泥带水。
张岚湘没想到报纸竟然会大肆报道她的事情,一早上哥哥就接到了父亲的电话,父亲在电话里大发雷霆,妈妈也哭哭啼啼,她哭着跟家里人解释,说许思文只是武庆刚包养的宠儿。
张岚杰不信她的话:“武庆刚要想包养小情儿,有的是小男孩,干嘛要许思文一个二十大几的青年?”
“那是因为武庆刚觉得许思文学历高,带出去有面子!”张岚湘顺口胡说八道。
她记得她认识的一个富二代,就是喜欢结交那些学习好学历高有学问的人,虽然不至于包养,可摸摸搜搜的也没少揩油。
她觉得武庆刚八成也是这个心态,自已肚子里没啥墨水儿,就只能找外援了。
“许思文又不缺钱!”
“那也是在武庆刚认识他之后,之前他跟张岚河办公司办了多少年?还不是默默无名?你再看看现在呢?大把大把的赚钱!”
“许思文可是高老先生的关门弟子!”
“所以他现在缠着武庆刚不放,还不让武庆刚找别人,我这才刚刚靠近武庆刚一点儿,他就开始对付我了!”
“你是说,他仗势欺人?”
“你说呢?要不然,这些报纸敢刊登我的事情吗?好歹张家还出了几个议员呢,没事儿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得罪咱们张家?”张岚湘越是胡编乱造,这心里越是这么认定,等到了这个时候,她自已都觉得不是自已胡乱猜测了,就是这么回事儿!
张岚杰其实也跟张岚湘想的差不多,他们一贯仗着张家的势力生活的顺风顺水,哪怕都没能进的了世家子弟的圈子,他们也不觉得自已矮人一等,身边围着的人又都是巴结他们的,捧着奉承着,时间长了他们自已都觉得自已了不得,是个人物了。
“他敢让报纸大肆报道污蔑你,咱们也可以爆料说他仗势欺人!”张岚杰是个有些小心机喜欢卖弄手段的人,自负自已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心机手段样样都不输任何人,所以立刻就制订了一个计划。
于是,才有了这一幕,嗯,开始的一幕。
“你……。”许思文才张嘴,从旁边就冲出来几个记者。
许思文的眼睛一眯,突然屈膝也跪了下去!
“求你放过我们吧!”一张嘴喊的无比悲戚!
记者们拿着相机还没等拍照就被许思文这一嗓子喊傻了!
暗地里跟着许思文的安保们冲了出来,但是刚到地方,看到这一幕,安保们也都傻了!
“他真的不喜欢你,强扭的瓜不甜!勉强在一起是没有好结果的啊!”许思文拿手一抹眼睛,眼泪哗哗的就掉了下来!
他做菜的时候,切了小辣椒,虽然洗了手,霸道的朝天椒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洗掉辣味儿的,残留的那点儿,足够让人“泪如雨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