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异国他乡呢?新加坡华人占比超过一半,你在那里不会有文化隔阂的。再说了,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的,等处理完这边的事,我就会过去。”

“不想去呢……”陈柔指腹轻抵下巴,摇头,一副不情愿的模样。

陈康苦口婆心罗列移民种种好处,陈柔无动于衷,情急之下,他只得发狠道:“你如果不听我的话,继续留在国内,贪得无厌的陈强军,早晚会再次找上门!你不怕吗?”

这话无论语气还是内容,都近乎威胁了,才一出口,陈康就自觉失言,正待道歉,陈柔突然扑哧一笑。

见她笑,陈康反应过来,佯怒:“好哇,你故意捉弄我!”

陈柔歪头,眼神斜睨,媚态毕显,伸足,趾尖顺着他的小腿线条缓缓向上,绷直的脚背白皙精致,隐约可见几根细细的青色血管。

空气变得粘稠,陈康的脖子也像被那几根细线状的血管缠住了,呼吸发紧。

她在勾引他。 網 站 : ω ?? ?? . ?? ?? ?? ?? . ?? ?? ??

这一发现令陈康欣喜若狂。

陈柔是内敛的,羞怯的,偶尔的勾引放荡,都会令他攀升极乐,回味无穷。

他喘息渐促,立刻就要扑上去,被避开。陈柔注视着他幽深的双眼,缓缓蹲下,拉下拉链,勃起的阴茎纳入红唇,直接深喉。

他太粗太长,极力吞咽,也还有三分之一露在外面,她抽插十来下,便吐出,舌头从唾液和前精混合的马眼,绕着圈地细细舔到根部,甚至将两粒囊袋含住,右手不忘上下撸动水淋淋的肉棒。

眼前白光阵阵,整个人身陷一片死寂的空茫,灭顶快感将陈康的所有感知取代,他失控地在她口中射出。

陈柔伸舌,向陈康展示舌面上的丝丝白浊,还不住勾舔茎身,一触即离,好像天生的妖精,魅惑淫靡到了极点。

高潮的余韵里,陈康什么想法都没了,只想操死她,看她以后还敢没轻没重地勾引人。

他将人一把抱到餐桌上,紧窄的裙子连内裤在暴力下撕得粉碎,摸了下,已足够湿润,便未做扩张,直接入了进去。他还要去撕上衣,陈柔捂住,哑声说不要,不许碰她。

她原意是不想裸上身,陈康却误以为她在娇嗔,类似从前无数次的欲拒还迎,便轻佻地说起荤话:“你哪里我没碰过?现在我就在碰阿柔的小嫩逼啊,我不仅碰过,还舔过呢,是不是?……”陈康说着,还挺胯用力撞了两下。

以往气氛到了,再羞耻的话他们都互相说过。今时不同往日,陈柔漫起无边的伤心。她内心质问自己,为什么明明都决定离开了,还要和他做这种事?而且还是以那副自干下贱的姿态,让他觉得可以为所欲为。

她曾把床上的荤话当作爱,并乐在其中,如今信任崩塌,类似的言语挑逗更像侮辱。

更可怕的是,即便心生质疑,她依旧爱着眼前人。此番抛弃下限的表现,很难说到底是报复,还是想让他记住自己。

一颗心早就给出去了,再收回来,也不过一堆支离破碎的残片。

泪水自她眼角滑落,陈康慌忙停住动作,问她怎么了,她擦掉眼泪,鼻子通红,哑声说他弄痛她了。

陈康道歉,力道略收,还不忘絮絮规划二人移民后的幸福未来。

“我们在新加坡买个二百来平的房子,可以看到大海和夕阳,我就近找一份程序员或分析师的工作,你就近开一间小店,帮人们提升形象。养两猫一狗,周末的时候,就宅在家里看两只猫合起伙来欺负小狗。长假呢,就满世界到处去玩,去法国尼斯看蔚蓝海岸,冰岛追逐美丽的极光,夏天在瑞士的群山间远足,冬天去西伯利亚敲冰钓鱼……”

他问她这样的安排好不好,她轻声赞同,泪水却在不经意间悄然滑落。

陈康速度很快,仅一周,就送陈柔登上飞往新加坡的航班。在提前购置好的公寓楼下,有面善的华人大婶推着孩子朝他们热情招呼,操着一口闽南口音的普通话。

公寓四室两厅,有两个大阳台,可以远眺碧蓝的海面和白鸟一般栖于其上的雪亮游艇,高大的椰树在风中摇曳生姿,天空明净得像一块浅色玻璃,璀璨的日光刺得人想要流泪。

陈康询问陈柔,喜欢不喜欢,陈柔点头。

移民材料还在马不停蹄地收集准备中,无论如何,要先将陈柔同国内隔离。陈康为她办了一张电话卡,支持国际电话、视频通讯和全球网站浏览,唯独国内网络访问受限。除此之外,陈康还通过当地华人互助组织,雇佣了一位善良朴实的中国阿姨照顾陈柔的生活饮食,偶尔陪她聊天,让他不在的时候,她不至于太寂寞。

做完这一切,陈康就回国了。廖君婷不敢轻举妄动,毕竟有把柄在他手上,但二人掰了的新闻逐渐传开,随着柳朝年抽资离开,大批客户终止委托合同。那些看重他廖家未来女婿头衔的客户不值得挽留,他努力维护还坚持没有离开的,即使忙得焦头烂额,仍不忘每天和陈柔一通视频,关心她在新加坡适应得如何,彼此皆心有灵犀,报喜不报忧,以免让对方担心。

这天陈康经人介绍认识了几位潜在的投资商,在酒桌上推杯换盏,捱到深夜十一点才醉醺醺回家。代驾将车停好离开,陈康扶着墙一点点往电梯处挪,在地下车库的一个监控死角,突然被几个人用麻袋蒙住脑袋,势单力薄加酒醉,他无力反抗,剧痛袭来,很快失去意识。

再次醒来时是在医院,陈康无意分析雇人打他的是柳朝年还是廖君婷,率先想到的是他已经连续三天没有听到陈柔的声音了。他摸到枕畔的手机,点开相机,看了眼屏幕里那张挂彩的脸,该打语音电话给陈柔。

铃响两遍,无人接听,陈康并未在意,以为她在外面没听见,到了傍晚,估摸着她再怎么也该回家了,便又打了一次,依旧没人接。

他预感不妙,打给李阿姨,后者惊慌失措道:“陈先生,陈女士不见了!”

陈康不顾伤痛,连夜赶去新加坡的公寓,陈柔不告而别,没留下只言片语,偌大的房间空无一人,两只猫趴在落地窗前的沙发懒洋洋打盹,不时捋一下胡须,一派闲适懒散。人类的悲欢离合与猫无关,它们只需要阳光、食物和水,就心满意足了。

他一边疯狂地给陈柔打电话,一边步履不稳地在各个房间穿梭。电话铃从卧室传来,他充耳不闻,好像只要坚持打下去,就能等来接通的一刻。他想找到关于陈柔去向的蛛丝马迹,却徒劳无功。

0078 离殇

找到陈柔的卧室,房间内还弥漫着一丝清浅柔和的香气,这熟悉的味道抽走了他最后一丝力气,他无力倒在床上,陈柔的气息将他密不透风地包裹浸润,他仿佛被一张网缠住,感到窒息般的痛楚。

陈康知道,她也许猜到了什么。

回国后,他赶到别墅,那座别墅正在挂牌销售,自陈柔出国后,他便再也没来过。如果他没记错,陈柔走时把旧手机留在了这里。

在二楼卧室的床头柜里,陈康找到那个电量耗尽不知关机多久的手机,连上充电线,开机输入密码。

看着廖君婷对陈柔的单方面辱骂,还有大量他言不由衷的聊天记录,陈康无法想象陈柔怀着怎样的心情看完的,也终于读懂了那晚陈柔的反常和泪水。

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美其名曰为了陈柔,可结果却是让她无端蒙羞,忍受欺骗,为了隐瞒真相而被他远远送去异国他乡,在没有他陪伴的日子里,呆呆地望着窗外流泪。

他还在通话记录里看到了几串熟悉的号码,核对后方知,号码的主人是柳凤年。

柳凤年早年间曾在他们老家的县城呆过,原来二人早就认识。他依稀记起陈柔去镇上读初中的几年,总有一半的周末不回家,想来应是和柳凤年有关。

陈康约见柳凤年,后者日程繁忙,直到三周后才抽空赴约,见到陈康后,他吃了一惊,青年面容失去往日俊美,苍白憔悴,一双黑眸因为消瘦更显清幽。

柳凤年坦诚地承认了早年与陈柔的关系,他不怕他出去乱说,毕竟和亲生母子乱伦比起来,同十五岁少女两相情悦不值一提。

他直视陈康眼中的恨意,淡淡道:“别这么看着我,我知道我对不起陈柔,但你比起我,又好到哪里去?你对我外甥女做的事,已经传到我姐姐和姐夫耳中,若非我出于对陈柔的歉意从中劝阻,你以为只是被打一顿就算了?”

“佛家有云,善恶报应,祸福相承,身自当之,无谁代者。只可惜上天不仁,把该你受的苦果报应在了无辜的陈柔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