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女人。廖君婷被这个称呼砸得晕头转向,甜蜜蜜地搂住他的胳膊,心想自己果然没看错人,要不把他介绍给二舅,让二舅带带他,免得他这么辛苦。

她随口一提,陈康没有立刻随棍上,而是思索片刻,为难道:“这样是不是不太好,我不想别人误会,可我也不想被人说配不上你。”

陈康的嘴,骗人的鬼,谎话连篇,张口就来。因为他洗脑眼前人是陈柔,所以才能接受她亲密的靠近,对她一脸深情地说出那些情话。

廖君婷感动不已,奖励似的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陈康闭眼,忍耐地屏住呼吸,将手轻轻搭在女孩的腰上。

对于陈康的行为,我个人是谴责的,廖君婷其实蛮无辜的,她就是一个有点自私浅薄、但总体还算单纯的小姑娘,家里宠爱,没吃过苦,遇到陈康这个骗死人不偿命的渣男,算她倒霉

0073 引荐

廖君婷二舅名叫柳朝年,今年四十六岁,他天性洒脱,是家族里少数没有从政的男人,凭借优渥的出身和出色的生意头脑,多年商场浸淫,产业横跨医疗、房地产、互联网科技和文娱领域,身价后面跟着一串数不清的零。

这样级别的大佬,要不是廖君婷引荐,陈康毕业后再打拼十年也未必能见上一面,何况同桌吃饭聊天了。

初见陈康,柳朝年不动声色地打量他一番,见他相貌俊美,结合外甥女之前在电话里对他极尽吹捧,他心中不屑,认为眼前不过是个想靠女人往上爬的凤凰男,现在装作不要廖君婷的钱,也只是想放长线钓大鱼。

不过,一顿饭吃完,他改变了想法,陈康身上有两个特质打动了他。

一是能治得住廖君婷。廖君婷是柳廖两家这一辈唯一的女孩,被家里宠坏了,耽于享乐,志大才疏,即使带着舅舅滤镜,柳朝年也不得不承认,她这辈子都不会有什么成就。当着他这个长辈的面,廖君婷软骨病似的倒在陈康肩头,被陈康扶正,温和地劝她不要这样。她再倒,陈康瞥她一眼,就那么一眼,廖君婷居然坐正了,之后全程规规矩矩。柳朝年看得乐死了,心想可算有人杀杀廖君婷的威风了。

二是心理素质极强。他将廖君婷支走,脸瞬时一垮,也不开腔,就这么盯着陈康,眼神不善。柳朝年性格不羁,长相却偏硬朗严肃,不笑时很能唬人,一般人被他这么一看,不说吓得浑身发抖,也会呼吸一紧,大脑空白,前言不搭后语,更别说一个19岁的大学生了。谁知陈康镇定自若,还给他续了一杯茶,然后用白酒敬他,也不顺势拍马屁,不卑不亢地称他柳总。举止做派,比好些毕业两年的大学生还要得体。

柳朝年对陈康有了兴趣,一番交谈下来,陈康并不掩饰他的野心,称谁不想发财,不想成为人上人?但行事须有底线。遇到廖君婷,是他的福气,认识柳总,更是他的荣幸。

趁机吹捧起柳朝年。

陈康很会说话,阿谀之词自他口中说出,并不空洞谄媚,语气自然,令人如沐春风,

柳朝年觉得陈康是个人才,将来定非池中物,就算没有廖君婷这层关系,也让人忍不住结交。

一个月后,陈康和柳朝年混熟了,一口一个柳叔喊得亲热,柳朝年应得开心,手把手教他商业知识,还带他频繁出入晚宴饭局,结交了不少上流人士,那些人见柳朝年对他不一般,一打听才知道陈康在和廖家掌上明珠谈恋爱,纷纷不敢小觑,也愿意拿他当自己人。

陷入热恋的廖君婷总惦记和陈康约会,可陈康不是在和柳朝年参加酒会,就是在图书馆学习,廖君婷不高兴。陈康安抚说,他这么努力还不是为了她?她转怒为喜,伸指戳戳陈康的胸膛,娇嗔道:“那你可得好好学,否则我爸妈爷爷奶奶姥姥姥爷是不会把我嫁给你的!”

陈康含笑点头,眉间浑然天成的温柔是一剂令人上瘾的毒。

廖君婷做梦也想不到,陈康对她说出那些面酣耳热的情话时,脑里心里,想的都是另一个女人。

他在图书馆学到关门,披星戴月地回到宿舍,匆忙洗漱完,点着台灯继续学,一直到月上中天。寝室此起彼伏的鼾声,蚊子振翅的嗡嗡声,楼下草坪里偶然发出一串响亮的虫鸣……他在枯燥的背景音和知识点的双重攻击下昏昏欲睡,想到陈柔,立刻精神百倍。

腊月燕城呵气成冰,他打着手电躲在被窝看书,温暖的被窝侵蚀着人的意志,他爬下床,穿上外套,走到阳台,凛冽的寒冷让睡意一扫而空,他默背着核心知识点,偶尔抬头,望望结满冰花的窗户外,一轮明月高悬,而同样的清辉,也洒在三十公里外另一扇简陋的窗户上,窗户里睡着他的心上人。

大二下学期,陈康在柳朝年的指导下,赚得第一桶金,立刻将陈柔接出破旧合租房,给她在美容店附近租了套两室一厅的公寓,一个做卧室,一个做衣帽间。

陈柔说:“我哪有那么多衣服?”

陈康挑眉:“当然是我给你买咯。”

“我不要。”

“不准不要,否则我赚钱有什么意义?”

从家具店定制了成套衣柜送来,正指挥工人搬运时,他的电话响了,陈柔把外套兜里的手机套出来,无意瞟了眼,见是“张总”,以为是工作电话,便急急跑出来递给陈康。

陈康接过一看,微微一笑,说他去阳台接个电话,走到阳台,不忘反手带上门,从外面锁上。

陈柔对他一千一万个信任,怎会料到,自己的爱人站在阳光里,一边朝她和煦地微笑,一边举着手机柔声哄着另一个女人呢?

廖君婷问陈康在哪里,她家水龙头坏了,一直流水,十万火急,喊他帮忙修。

陈康谎称江大来了朋友,他要招待,一时离不开,如果实在着急,不妨先找物业。

“物业是我男朋友还是你是我男朋友?”

陈康险些破功,好在忍住了,好一番哄劝,他答应晚上七点前一定赶过去,廖君婷才勉强挂了电话。

半小时后,衣帽间被三个工人布置得像模像样了,陈康给他们散了烟,说了些客气话,将他们送走。

一关上门,陈康就开始闷头脱衣服,用一对简直要泛绿光的眼睛盯着陈柔。

他这个眼神,陈柔再熟悉不过,天哪,才下午三点,他就想……

摇摇头,转身欲跑,被陈康一把抄起。

“你还想跑到哪里去?嗯?”故意用高挺的鼻梁拱着她的胸怀,痒得陈柔直躲,发出一串清脆的笑声。

随着她的衣裙被逐渐剥落,陈康的眸光渐深。

他伸出修长手指,轻轻挑起内衣的肩带,低笑:“阿柔这是穿的什么?”

那些搬家的工人绝不会想到,上衫下裙、风格温婉保守的女主人,居然会在里面穿成套的透明蕾丝内衣,长裙外露出一截白色丝袜,看似纯洁,掀开后才发现是吊带款,从大腿中间一根极细的带子,勒着白皙浑圆的腿部软脂,极具诱惑。

陈柔脸“唰”的红了。

陈康忙学习,忙工作,二人已经一个月没见面了,她也很想他,这是给他的惊喜,本想入夜开了床头灯给他看,没想到他现在就忍不住了。

房间里光线十分充足,将白色透明蕾丝布料上每一处细节照得清清楚楚,包括其下的雪嫩的肌肤、嫣红小巧的乳果和一小簇已然半湿的耻毛,陈柔被陈康高高制住双手,按在头顶,膝盖被大大地打开,春日午后明晃晃的天光,让她这副性感诱人的模样无所遁形。

“阿柔是穿给我看的吗?”

“嗯?是不是?”

“是不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