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陈康年纪渐大,有了足够的判断力,只要不是作奸犯科,杀人放火,平日陈柔什么都听他的,这次也不例外。

次日,城市上空难得的晴朗,万里无云,却丝毫不觉炎热。海边更是清凉舒爽,许多人三两结队,散落在碧海和雪白的沙滩上。千禧年后,西方文化乘着高速发展的经济之风吹遍祖国大地,尤以东南部沿海地区为最。只见沙滩上的游客一改上世纪的保守,女士皆着艳色比基尼,最多在外披一层轻纱,男士皆赤膊上阵,下身着一条花色沙滩裤。有的男人自命不凡,蓄意招蜂引蝶,甚至只穿了条紧绷的泳裤,露出两条汗毛旺盛的粗壮大腿,和腿间被紧紧勒着却依旧存在感十足的某物。

饶是陈柔经过数年造型工作的熏陶,自以为于穿着打扮方面还算大胆,结果当她目睹人们的衣着,再看看自己的吊带长裙,保守得格格不入,分外显眼。

她之所以显眼,当然不止因为她的保守,还因为她的美丽。

陈康瞪着那个穿着条紧身短裤,古铜色肌肤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朝二人笑着挥手的骚包肌肉男,拉过陈柔就走。

他找了处略清净的地盘,阳光将海水晒得温暖,陈康邀陈柔下水,想教她游泳。在他看来,教陈柔游泳是个光明正大制造亲密接触的绝妙活动,他期待已久。结果被陈柔拒绝,她说海水有点凉,她在沙滩上捡捡贝壳和螃蟹就够了,等着看海边日落。

听说泽城海滨区的日落特别美。

计划落空,陈康也不强迫她,只要不离开他,她干什么都行。

陈柔臂弯里搭着他的沙滩裤,蹲着,拿一只塑料铲翻找着藏在沙石底下的螃蟹,还有一些已经空掉的精美贝壳,和五颜六色的小石头。

一只螃蟹被她翻过身子,肚皮朝上,惊慌失措地张牙舞爪,这时和沙把它铲进光滑的小桶里,它再难逃出生天,可陈柔却有些不忍心。

铲子伸过去,轻轻助它翻过来,小螃蟹一溜烟朝海水爬去,眨眼就没了踪影,在沙滩上留下一串向海面延伸的波浪线。

真好。碧海,蓝天,白沙,清风,阳光下人们的笑脸,以及不时传来起伏不定的浪涛拍岩声……陈柔只觉得一切如此美好。很久很久以前,她只在陈旧褪色的课本上看过介绍大海如何美丽的文章。那时,小小年纪的她,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听着讲台上的老师用不甚标准流利的普通话解读课文,目露神往。

她不曾料想,有一天她会离开群山绵延的小石坳,来到一望无垠的大海边,所有抽象的文字都化作现实,干燥温暖的细沙亲吻着她的脚趾。

诸多一切,根源皆在陈康。

陈柔顺着小螃蟹逃跑的波浪线,望向在海中起伏的陈康。

陈康陈康,平安健康,当初给他起名,所求无非于此。

十四年光阴,站在起点观望,觉得很长很长,然而回首,不过弹指一挥,流云刹那。当初那个戴着虎头帽乖乖坐在妈妈膝头的小奶娃,已经长成了能与海浪搏击的矫健少年,并且还将继续蓬勃生长,待到有天枝繁叶茂。

金乌西坠,天边的浅蓝逐渐被落日余晖侵蚀,橙红的火焰越烧越烈,直到烧遍整片天空,朝海面簌簌溅落火花,遇水冷却,化作片片随波荡漾的金箔。

陈康靠近海岸,分开水面,朝陈柔走去。

金子般的海水从他的发梢、眉骨、鼻梁、嘴唇及身体每一寸裸露在外的肌肤滴落,他头顶天空,脚踏海浪,于日升月落和斗转星移中缓步迈进。

每迈几步,他的身体便伴着晨风中嘹亮的海鸥鸣叫和朝霞的金晖拔高一寸。夜深时分,一切杂音随着潮汐退去,清澈冷寂的空气中隐隐传来骨骼擦着血肉生长的声音。

他的五官渐次深邃,鼻梁下颌,如露出水面的锋利礁石,锐不可当。肌肤晒成了极浅的麦色,依旧少年意气,可肩宽腿长,肌肉流畅分明,依稀有了男人的模样。

他在陈柔身前站定,嗓音微磁,低唤“姐姐”。

陈柔抬头,看见了十六岁的陈康。

这两章自我感觉良好。后天有肉,合三章,会一起放出来。这是存稿箱,自动设定发送时间的,我估摸着3.3应该满400珠和300评了吧,没有那就尴尬了hh

0055 情炽

陈康伸手将陈柔一把拽起,经过三年坚持不懈的营养补充和努力运动,他已经成功长到178,预计还会再长,陈柔光脚站在沙子里,头顶只及他的嘴唇。

身高差十五公分,据说是很适合接吻的高度。

陈康盯着陈柔的嘴唇看了片刻,靠近,故作不经意地用褐粉色的乳头去蹭陈柔裸露的肩膀。

陈柔感到肩上划过一粒硬中带软的东西,毛孔接收到一股蓬勃的热意,在大脑反应过来前,她条件反射地率先望去,便与陈康胸前的两粒囧囧对视。

她迅速转移视线,热意悄然攀上双颊。

陈康见状,明知故问道:“姐姐,你怎么了?脸好红。”

陈柔觉得他不是故意的,挑明了更尴尬,便笨拙地岔开话题,道该回去了。说完挣脱陈康按在她肩上的手,拎着塑料小桶率先朝回走。

陈康笑了下,慢悠悠地跟在身后晃荡,和她离得不远不近,最适合欣赏风景。

他微微眯眼,视线一寸一寸,扫过陈柔漆黑的发髻,柔白修长的脖颈,

两根细细的红带子从腰间的布料交叉延伸至肩膀,腰部以上的大片肌肤裸露,在大红布料的衬托下,显得越发白皙莹亮。

裙摆及膝,不短,但质地轻盈,海风一吹,紧裹住腰臀和大腿,勾勒出美妙的身体曲线。

若是海滩上只有他们二人,而陈柔仅着布料稀少的比基尼,会发生什么呢?

陈康手握性器,对着洗手间的镜子打飞机,脑中极力想象仅有二人的海滩,穿着清凉的他们会发生什么。

陈柔不会游泳,下海后定会紧紧地缠抱着他,从他温热矫健的躯体上汲取安全感。他几下解开那几根细细的绳子,小小的布料浮上水面,他指尖微动,感受到了几缕同海水截然不同的粘腻质感,然后用力贯穿。她无力地倒伏在他宽阔的肩上,发出细碎的呻吟,周遭的海水随着他富有节奏的进攻一漾一漾……

陈康故意将浊白悉数射在了内裤里,随即淡着脸,把内裤往陈柔常用来洗贴身衣物的小盆里一扔,把盆放在极显眼的地方,等着陈柔看到。

这种恶劣的行为,已是他直升文远高中部开学一个月以来的第三次。

但他已经不怕了。非但不怕,甚至有些肆无忌惮。

前两次,他暗中观察,陈柔在看到他扔下的脏内裤后,先是迟疑,好似没明白这是什么,而后脸红,最后红着脸将内裤洗净晾在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