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喻烟说:“医生早就让我停药了。”

这让傅韫青放心了些,还是说:“等过完生日我们回云城了,我再带你去检查一下?,好吗?”

喻烟没有?应声。

她似乎有?一些不愿,不满地看了她一眼,翻了个身背对?她。

傅韫青从身后搂住她,“怎么了?”

喻烟不想再继续,骄纵道:“我要睡觉了。”

“嗯,”尽管心里担忧,听到她这么说,傅韫青也没再继续说什么:“晚安。”

这一次谁也没再继续说话,昏暗的灯光浮动在两人身上,轻盈得好似在催眠。傅韫青感受到怀中喻烟呼吸逐渐变得均匀,想她应该是睡着了,自己也闭上了眼睛。

傅韫青想,烟烟大概是觉得自己病好了,对?医院有?一些抗拒,距离她们回云城还有?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可以慢慢哄她,回去了也能慢慢哄她,总能把她哄去医院的。

这一晚是两个人这些天来?睡得最安稳的一觉,第二天早上被生物钟叫醒了也不舍得起?来?,一起?睡到第二天将近中午。

今天的威城依旧出太阳,只有?路面上有?一些积雪。傅韫青已经洗漱完毕换上了助理送来?的衣物,喻烟还穿着那身松松垮垮的睡袍趴在床上,撑着下?巴悠闲地看落地窗外阳光明媚的海景。

冬天阳光下?的大海是碧蓝色,波光粼粼,她今天心情?不错,看什么都是漂亮的。

“待会儿要不要出去玩一下??”傅韫青走到床边,坐在她身侧,没有?挡住她看风景,用手顺了顺她的背脊。

“嗯~”

是可以出去玩一玩,她在充满暖气的屋子?里,都忘了昨晚的寒风刺骨。

“那先起?来?吃早餐?刚才梁助理到了,她把你的证件都带来?了,在那。”傅韫青指了指床头柜上的文?件袋。已经打算把证件还给喻烟,所以梁助理送来?之后她便放在了这儿,烟烟一醒来?就可以看到。

不知?道她是不是还没有?发现,一直都没拿起?来?看。

喻烟闻言瞥了一眼文?件袋,又看了一眼她,转回去看海景,“姐姐帮我拿着就好了啊。”

“嗯?”傅韫青有?些惊讶。

喻烟挪了挪身体?,枕在她的腿上看海景,傅韫青坐的位置能晒到阳光,她也跟着被阳光照到,眯着那双漂亮的眼睛,很?无所谓道:“姐姐难道忘记了我总是丢三落四的嘛?万一弄丢了怎么办。”

傅韫青有?一点惊喜,露出笑:“好。”

悠闲地在威城呆了一整天,第二天依然?慢悠悠地睡到自然?醒,下?午三点裹得严严实实搭乘去北海道的飞机。距离喻烟的生日只剩下?短短几天,喻烟起?飞前特意?看了那边的天气预报,一月十九号的北海道是大雪天。

大雪天,海边的风一定很?大,浪一定很?汹涌,海水会不会结冰呢?浪会不会把冰块推到岸上?雪会不会像倾盆大雨,又或者?像她曾经梦到过的场景,迷离朦胧,完全看不清对?面的人影。

她的心愿,怎么会这么暴烈又浪漫。

第92章 雪夜 生日愿望是什么?

飞机在日?落时降落, 滑翔时透过飞机的窗子往外望,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喻烟觉得雪像棉被, 大地在沉睡;出机场后坐上来接机的车,低速行驶在道路中央, 路边堆起的积雪厚得能把整个人都埋住。

不敢想象这?样?厚的雪有多好玩,喻烟已经玩心大起,想让司机路边停车。不过身边那个严厉的女人没有允许她这?样?做,因为手套和围巾都放在行李箱里,害怕她冻伤。

坐了一个多小时的车,到达酒店时已经天黑, 吃过晚餐, 喻烟又顾不上玩雪了,拉着傅韫青去?泡温泉。

酒店坐落在僻静的林中, 落地窗外是几乎要堆过玻璃的积雪和林立的枯树,在夜里望不到尽头,但?远处月光下是山, 另一面不远就是海。

走?出露台就是一汪温泉, 喻烟脱掉浴袍慢慢下水, 傅韫青也紧随其?后被她拉进去?。

她光|||裸着身体挽着发在水中的样?子太美,喻烟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着迷,迫不及待攀上她的脖子吻她。两个人在热气蒸腾的水池里接了一个炙热的吻, 分开时彼此脸色都变得潮红, 喻烟看?她脸红的样?子, 情难自?禁,又亲了她好几次。

接吻需要耗费氧气,她很快就被热气熏得浑身没劲。靠在池边, 趴在妈妈的肩上享受、玩妈妈手指。

懒洋洋地瞧着外面的寂静,这?里除了望不尽的黑夜、树林和雪、远边屹立着的那座威严的雪山,就只剩下她两个人。

好有幸福感的夜晚。

她们可?以心无旁骛的,做任何想做的事?。

似乎是为了欢迎喻烟的到来,天空中忽然飘起了细碎的雪花,在屋檐吊灯的光照下分外美丽。雪花被风吹到傅韫青莹润泛红的肩上,迅速融化,喻烟想尝尝是什么味道,揽住傅韫青的手臂,吻了吻那里。

有一点冰,傅韫青的肩膀好光滑,喻烟还记得,自?己说过要帮她搓背。

那会儿的自?己真是好不争气,提到泡温泉,脑海里只有帮姐姐搓背这?回事?。

好吧,现在的她也一样?啊,满脑子情||色。

于是傅韫青双臂趴在岸上,喻烟跪在她身后用毛巾慢悠悠地帮她搓背,傅韫青半阖着眼,放松地望着眼睛静谧的雪景,觉得好舒服。

这?样?过了有好一会儿,她都有了睡意?,身后的人放下毛巾搂住她,傅韫青扭头,被凑过来的女人吻了吻唇角。

喻烟觉得傅韫青的眼神柔情得能拉出丝,可?惜温泉不能泡太久,彼此搀扶着起来,湿漉漉地走?上岸,才拎起睡袍裹在身上,进了屋子里,立马又被随意?丢弃在床边的地板。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落地窗边燃着壁炉,暖气充足。松软的大床上两具身躯交叠在一起,温暖、柔软。爱意?浓郁到溢出来,翻来覆去?,缠绵又沉迷。

不用去?考虑任何多余的事?情,不用分清昼夜,这?几天一直是这?样?,有一半的时间在床上度过,吃的喝的都有人准备好,喻烟懒散又堕落,昏昏沉沉的,但?心情很好,对待什么都漫不经心,除了要想办法避着傅韫青抽烟以外,她根本没有什么烦恼可?言。

烟瘾在这?儿,不是她想不抽就能不抽的,不抽会很难受,心里很痒,甚至情绪不太稳定,抽完才能舒畅。

每次背着傅韫青抽完她都会去?洗手刷牙用漱口水,连穿的衣服也悄悄换掉,确保傅姐姐闻不到一点儿。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被撞见也实?属正常。不过喻烟也并不慌张就是了,她知道傅姐姐现在对她有多小心翼翼,不太敢管她,也不舍得怪她,便在她面前大方地继续吞云吐雾。

只是看?着她的眼睛,还是会有一点点心虚,吐烟的时候要别过脸去?。

傅韫青果真没有怪她,只是坐在她身边静静地陪着她,也并没有苦口婆心地说一些吸烟不健康之类的话。

“我听张姨说,我不在的那段时间,你抽烟也抽得特别凶,还酗酒。”抽完一支,喻烟扭头问她。

“嗯。”傅韫青回答:“心情很烦就抽得多,不喝酒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