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1 / 1)

迷因 晋北歌边盏的 2494 字 6个月前

语文是边盏的死穴。在这个人人都为数学大题抓破头皮的时候,边盏可以轻而易举地拿到满分,物理也是一样,但是作为必修的语文确实是她的短板。边盏实在不懂大家是怎么从作者看似平淡的一句话里分析出那么多的感悟与理解。

这也是晋北歌为什么能稳坐第一名的原因,年级里单科成绩唯一能压晋北歌一头的只有边盏的数学和理综,不过她语文偏科严重,仅这一门就能被晋北歌落下二十几分。

边盏停下脚步,琢磨着这桩买卖是否合算,身后的晋北歌又补充一句,“保证你这次月考语文上100。”

边盏回头,见晋北歌咬着下唇,是难得一见的紧张模样,她心里那点幼稚的优越感升起,还要故作骄矜地说:“不用你天天教,我用到你的时候来就行了。”

“好。”

晋北歌回应得痛快,边盏满意的点点头,扭身向外走地模样像极了斗赢的名贵品种猫。

边盏把晋北歌拉出黑名单,她多少知道晋北歌疯起来不像话,什么事都有可能干出来。

不过边盏没告诉她,只是晋北歌没一会儿就发现了,还给边盏发了一条语音:我有礼物要送给你。

“不要”

“我要开会了,晚点给你送过去。”

又是晋北歌惯用伎俩,她不爱听的内容会自动忽视掉,谁都改变不了她的想法。

边盏黑着张脸,熄灭手机屏幕,眼不看心不烦。

快到交班的时间,边盏着手打包整理临期食品,余光看见一个快递员推门进来。她本以为是来买东西的,没成想,来人直接叫她的名字。

“有你的快递,签收一下。”

边盏一边思索是谁送来的,一边接过快递盒子。等快递员离开,她才用小刀划破胶带。

不会是晋北歌吧?上午不是说要送她礼物吗?

边盏一脸嫌弃的拉开纸箱盖子,里面的东西却吓得她失手甩掉。

是一只皮毛上沾了血的死兔子。兔子眼睛凸出,萦着死气,像是要掉出眼眶一样。

边盏倚在柜台大喘气,惊惧之余还在快速分析,晋北歌不知道她在这里工作,如果送东西也是会让人送到她家里去。送这种恐吓玩意的只可能是边四海往日的仇家。

他们知道了边盏工作的地方,也不难知道她家在哪儿。

边盏忽然打了一个冷颤,晋北歌说要给她一个礼物,不会亲自送过来吧!

边盏抓起钥匙和地上的快递盒子,飞快跑出便利店,路边叫了车,直奔家里。

她下车太急,没有留意到小区门口停了一辆不常见的面包车。

边盏三步并两步,飞速跑上楼梯。楼道静悄悄的,只有她家防盗门的把手上挂了一个纸袋,里面装着两盒太妃糖,是她最喜欢的口味。

嗡鸣声从耳边响起,不是来自外界,更像是边盏脑海中的轰鸣。

她几乎是颤抖着手,拧开房门。房间是空的,卧室、客厅,都是空的。边盏眼前发黑,天旋地转,就像她去法院领取边四海骨灰的那天一样。

0017 怒火(微H)

边盏告诉自己要冷静,她深吸一口气,大踏步走回卧室,拉开衣柜门,从最里面捞出一根棒球棍,径直走下楼。

距离晋北歌给她打电话不过几个小时时间,她还要开会,开车过来也需要时间,说不定还没走远,也说不定根本没人找过来,只是虚惊一场。

小区里居住的主要都是老人,见边盏拎个球棒下来,纷纷侧目,就连边四海旧部安插到这边保护她安全的人也意识到不对劲,走过来问明情况。

“你今天看见有可疑的人来4单元吗?”边盏声音沉稳,如果不是她我这球棒的手在颤抖,任谁也看不出她的慌张。

“我没发现,我问问小武他们。边小姐,你想找谁,吩咐给我们就行。”

边盏从他这没听到有用的信息,也不理睬他的声音,直接向前走。

留在原地的男人连忙给其他小弟打电话,问小区今天有没有奇怪的人出现。这一问,还真问出来什么。

不久前有个穿长款风衣的女人进入过边盏住的那栋楼,因为她长得好看,面孔又生,所以盯梢的小弟就多看了几眼。没过多久,一个黑衣黑帽还带口罩的矮个子男人也进去了。小弟是干扒手出身,所以对矮个子这种装扮的人分外留意。又过了几分钟,两个人前后脚一起出来。

男人这边收到消息,想给边盏打电话,没料到边盏急着下楼,手机落在家里。而另一边的边盏,误打误撞发现那辆停在小区门口的灰色面包车。

她攥紧球棍,大步向前走去,一把拉来后座车门。

晋北歌正坐在最后一排座椅上,她旁边是一捆带着油污的麻绳。而一个黑色身影背对着边盏,蹲在被折起的第二排座椅的位置上,好像在翻找什么东西。

边盏话不多说,直接将晋北歌从车上拽下来。蹲在车上的男人后知后觉从车门里跳出来,迎面被边盏一棍打在腹部,痛得他直接蜷起身子跪在地上。

“你他妈有事找我,再碰她一下,我杀了你!”

边盏不想管他死活,一股热血冲到脑门,她没想太多,拽着晋北歌的手向家里走。她不知道自己现在眼眶泛红,眼底充血,活像个修罗夜叉。

晋北歌被她拉着前行,慌乱中只能看清边盏坚毅的下颌轮廓,和她被打湿的额发。无声中,晋北歌悄然回握边盏的手。

边盏上了楼才发现自己刚才冲出来得着急,连门都没关,她将人带进屋里,反手锁上门,棒球棍丢到地上,边盏颤抖着手指着晋北歌大喊:“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啊?你就跟他走!”

“他他妈可能对你做什么你知道吗?!”

晋北歌想解释,她看到边盏不住颤抖的手臂,即使不满她说话的语气,还是更担心她的情况,“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盏盏,你先...”

晋北歌想让边盏坐下来平复一下情绪,可她刚向边盏迈出两步,就见边盏瞪圆了眼睛,倒退一步,朝晋北歌喊道:“你离我远点!晋北歌,咱俩不是一路人,现在不是,从一开始就不是!你回来做你的大学老师,纠缠我做什么啊!咱们已经分手了!分手炮都打了两回了,也该彻底断了吧。”

晋北歌脸色终于沉了下去,她一步一步朝边盏走过去,直到两人距离被拉进到边盏忍不住伸出手臂抵抗时,晋北歌握住她的两只手腕,用力将她抵在后面的墙上。

“边盏,我们这辈子都断不了。”

“你滚!”

边盏挣扎,可是晋北歌的手就像铁钳一样,死死钳制住她的手腕,让她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