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晚上的时候,他听到了开门声,熟悉的鞋底踩在地面上,发出清晰地令人心惊的脚步声。
他眼睛上的黑布被拿走,那个男人站在床边,一双眸子黑沉冷酷:“要做妻子还是玩物?”
盛云朝嘴巴里被塞着口球,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流了好几个小时的津液,让他喉咙都火辣辣的疼。
脸颊都是酸麻的不行,他看着睥睨他的男人,一句话都没说。
方晏云终于大发慈悲的将他口中的口球拿出来,可太久被撑开的唇,根本合不拢。
等盛云朝嘴巴终于能合拢后,方晏云又问了他一边,盛云朝眼睫颤抖的闭上眼,不去回答。
方晏云冷笑了一声,身上的冷意几乎能凝结成冰,他弯腰将人从床上抱起来,衣服也没穿,就这么朝外面走。
“别…滚开…你疯了……”盛云朝瞳孔骤然猛缩,疯了一般的剧烈挣扎。
可他身上那点力气,哪里是盛云朝能挣脱的开的,他被牢牢禁锢在方晏云怀里,抱着离开卧室。
当初去的刹那,盛云朝身体瑟瑟发抖,脸色苍白的不行,恨不能晕厥过去。
只是,紧张了一路,也没见到一个佣人,这让盛云朝稍稍松了口气。
他被抱在方晏云怀里吃饭。
餐厅没人其他人,可他身上一件衣服都没穿,身上满是脏污和精水尿液的味道,而衣冠楚楚的方晏云,形成鲜明对比。
桌子上的下午饭花样繁多,色香味俱全,可盛云朝吃的没滋没味。
等吃过后,方晏云抱着他上楼,又开始了新的一轮的侵犯。
晚上,他的肚子里依旧装满了方晏云的精液和尿液,他好像彻底成了对方精液和尿液的容器……
…………
日复一日,盛云朝不知道过去多久,他在屋子里,在床上,被锁了整整两个多月,等能出去屋子的时候,双腿软的已经快要走不动了。
盛云朝呆呆的坐在椅子上,望着花园里繁盛的百花。
之所以能被放出来,是因为方晏云不怕他跑了,他从盛父那里得到盛母的骨灰,还从赵家将赵老夫人接出来。
骨灰和赵老夫人,像是一条锁链,缩在他的脖子上,又像是一个笼子,让他无处可逃。
只是,盛云朝没想到遇到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
留洋回来的盛大小姐,得知了掌管上海的方少帅后,野心勃勃的想要征服,成为方少帅的妻子。
自然,也从盛父那得知了盛云朝的消息。
听到方晏云主动要盛云朝,盛大小姐的脸色嫉妒到扭曲。
她一直都知道有这么一位被仍在老家被他父亲厌弃的哥哥,对于这个让她娘无法成为明媒正娶正妻的人极为厌恶,更别提对方是他哥哥。
因此,在盛父想拿她做交易的时候,盛大小姐极为聪慧的利用自己的美貌周旋在上海各个富家少爷和有权利的男人之间,是名副其实的交际花。
为了更好地利益,盛父果真想出办法。
对于盛云朝男扮女装替嫁,盛大小姐一点愧疚都没,尤其是在回来后,得知盛云朝竟然勾引住了方少帅,心里不知道骂了多少遍盛云朝狐媚子,不要脸,卖屁股的。
即便民国民风开放,很多人学习洋人那一套,可男人和男人之间,少之又少,即便真有,也会遮遮掩掩。
可方少帅什么人,肯定只是被勾引了,一时间有兴致,女道才是正途。
有这样的想法的盛大小姐,没着急利用盛云朝勾引方晏云,而是靠自己的美貌和才学,勾引方晏云。
可无论她怎么盛装打扮和方晏云出席同一地方,无论她用了什么样的方法制造偶遇,方晏云都没正眼看过她。
盛大小姐的自尊心受挫,既气又嫉妒,打听了关于盛云朝的消息后,立刻想到了一个办法。
…………
盛云朝神情淡漠的看着居高临下,一身洋装,看着十分傲气的盛大小姐,一言不发。
“贱种,不知道我是谁吗?你敢无视我,爸爸会生气的!”盛大小姐明明是想要找盛云朝合作的,可偏偏满脸厌恶和轻蔑,开口就是骂人。
盛云朝早对盛父没任何感情,更不会在乎对方生不生气,他垂着眼,看着被遮挡住的花园,干脆闭眼休憩起来。
昨晚上被折腾了大半个晚上,哪怕白天有很长时间休息,可盛云朝还是很虚弱和疲困。
看到盛云朝竟然不理自己,盛大小姐的脸更是扭曲的不行,恨不能将盛云朝这张狐媚子脸都划烂了。
装什么圣洁冰冷呢,能攀上方少帅这样的人物,怕是心里偷笑呢。
真是好手段!
盛大小姐眼中嫉妒的几乎能淬毒,却不敢再耽误,姿态傲慢的说:“听说你不愿意和方少帅在一起,我到底是你妹妹,就帮帮你好了。”
盛云朝眼睫轻颤了一下,睁开眼,冷淡的看着她,哑声道:“怎么帮?”
盛大小姐一听他那个声音,就知道是怎么哑的,嫉妒的脸都扭曲了,还得装作一脸关切,说道:“当然是帮你逃出去。”
………
江南的春季向来雨水多,昨晚上刚下了雨,清早停下来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又下起雨来。
雨虽然不大,但却淅淅沥沥的落着,整个江南笼罩在烟雨朦胧中,极为漂亮。
盛云朝闲适的斜倚在床边的软塌上,窗外走廊的灯笼散发着幽幽的红光,照亮了因下雨昏暗的光线,空气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房檐下的雨打湿了窗外的树木和开放的花朵,他静静的欣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