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个世界上无法争辩对错的,不是励志鸡汤,就是常识问答。

老教授一辈子教书育人,严谨二字几乎要刻到骨子里,只是他说着说着就忍不住责备起麦镜来:“你的问题就只有这些吗?距离我上次看完论文并写出报告,已经过去差不多两周,难道你是今天才看到我的修改意见吗?”

哪怕是麦镜这样的学霸,遇到教授这种带有问责性质的问题,第一时间也是想到甩锅,下意识往郑殊观投去一瞥。

郑殊观:“???”

怎么着?奖励的时候没有我,要分锅的时候就想到我了是吗?

他直勾勾地盯着麦镜,一字一顿:“我可是,第一时间,就拿给你了。”

言外之意,就是这口锅无论如何都甩不到他身上。

“你的意思是,你把我的修改意见拿给他之后,就不管了是吗?就当一个无情的文件搬运机器人,你还很骄傲是吧?”

老教授无不嘲讽地说道。

郑殊观下意识回过头,辩解:“啊?不是,我没有……”

“别跟我扯那么多,今天我一进来就发现了,你对这位小朋友的关注度和掌控欲都太高了,连我跟他说句话都要在旁边搞点小动作,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金龙鱼调和油呢?都主动往热锅里面倒了,有没有锅,你自己心里不清楚?非要我点透是吧?”

郑殊观张张口,开口就说了一个字:“我……”

老教授丝毫没有顾及人家的面子,言辞辛辣,点评锐利,转向郑殊观说出他的第三段话,完成最致命的一击:“谈恋爱的我见多了,差不多行了啊,我说你,你能别老跟块年糕似得,老巴在人身上吗?”

年糕??他是年糕??

从小到大没有得到这么不可思议评价的郑殊观,瞬间石化。

麦镜连忙垂下脑袋,使劲掐自己大腿,好让自己不要在这样的场合笑出声,打断老教授的输出。

他万万没想到老教授能指着郑殊观的鼻子说对方是年糕,郑殊观还试图反击三次不能,这一幕真是荒唐又滑稽。

但又分外……解气。

见郑殊观已经被自己的话给控住,老教授从座位上起身,故意捶了捶自己的腰,招呼麦镜出门:“人都坐麻了,走,别理这块年糕,我们出去转转,吹吹风。”

麦镜试探性从郑殊观的大腿上下来,意料之外地没有受到任何阻拦,忍了忍,还是没憋住,背对着男人的脸上一瞬间笑开,灿烂如花。

此时夜幕降临,温泉山庄周围的灯光温柔娴静,在这种近乎与世隔绝的宁静当中,两人缓慢地在静谧的走廊上前行着。

老教授既没去探究他和郑殊观之间古怪的气氛是怎么回事,也没有要开口滔滔不绝说出自己的人生境遇,以此来教育他人如何过好自己人生的意思。

他就是慢悠悠地背着手,跟麦镜一起走着,沉默地欣赏着两侧的美景。

直到两个小时后,郑殊观憋不住气过来找人,老教授随意地笑了笑,留给麦镜一句话,就转身离开。

山间凉爽的夜风吹拂而过,麦镜在走廊装饰物的阴影处停驻,低头的一瞬间五官模糊,但心里却被一束轻柔的微光照亮。

又仿佛这位德高望重的老教授走前,随手在他贫瘠的心田丢下一颗种子,使得他再抬头时,眼尾舒展,宛如初绽的花蕾,既含蓄又充满了期待。

郑殊观大跨步走向他,庞大的身影再度朝他侵袭,而这次,麦镜殷红的唇瓣微微张急促地喘息,整个人都不自觉地颤抖、心脏狂跳,但垂落在两侧的双手下意识攥紧,除此之外,一动不动。

男人凑近了后,仔细眯着眼观察他,他总觉得……

对方这副样子不像是被自己的出现吓到僵直,而是,似乎在下某种很大的决心。

忽然,麦镜投射在地上的影子动了,他踮起脚,上半身往前倾斜,又快又轻地在另外一个影子的头部下巴位置碰了一下。

郑殊观没说话。

“你说的,要接受考验是吧?”

长相秀气的麦镜退开半步,紧张地拿瞪圆了的乌黑眼睛仔细而快速地观察着郑殊观的反应,手指紧紧攥着裤缝,话语轻飘飘地,没什么底气,轻盈地就像是一阵飘散在山林的风。

郑殊观深吸一口气,再吐出,仍旧觉得心底蔓延开一片散不去的炽热火焰。

他上前,双手握住麦镜窄窄的肩,廊顶水晶灯截面照亮他锐利专注的蓝眸。

许久,他低声轻笑:“这种程度的考验,不够。”

他们的唇瓣在下一个瞬间紧紧相贴,这是一场没有任何预兆的风暴,也许事后会有人在乎这风暴因何而起。

但现在,两人的呼吸重叠,心脏在各自的胸腔中尽力博跳,似要跳跃出来,带动周遭的空气一起,引爆虚空的火山,与所有的一切同归于尽。

唇齿交缠间,所有的触碰都有了激烈的回应,麦镜的双臂紧紧环抱着对方的脖子,郑殊观的舌头还没有探到熟悉的领域,就被麦镜的小舌头堵了回来,对方紧张颤抖但坚定地朝自己的口腔发起进攻。

郑殊观双手贪婪地在麦镜的脊背上探索,拉紧,抱住,让地下的两个影子渐渐融为一体。

时间、空间,一切都失去了意义。

“好棒,真棒。”郑殊观闭上眼睛,放任自己陶醉其中。

麦镜右手掌微微张开,又缓慢握紧,他终于接过了这柄郑殊观主动递来的利器。

教授是对的

“孩子,当你没办法赶走豺狼的时候,就拿起鞭子。”

第35章 第35章 老婆不自量力地想要一次性喂饱坏东西

麦镜所穿的所有衣服,都是由郑殊观亲手挑选,并亲自为其穿上的。

现在,自然也是由他,亲自帮麦镜脱下。

他的手指先勾住了麦镜的白色纯棉内裤边,在麦镜紧张地说着“到房间里去”的时候,恶劣一笑,趁机提出自己的要求:“那我可以,在室内完全吃饱吗?”

这话听着就很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