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1 / 1)

“在飞机上再睡,”崇宴咬他的耳朵,“靠着我睡。”

干嘛还非要加上后面一句。因为这句话贺子烊的思绪又飘到令人耻于开口的地方,他想崇宴干脆就在飞机上操他,卫生间太小了,没可能在那里做,就让他把手伸进飞机上发的薄毯底下摸自己的逼……他明天要穿那条破洞牛仔裤,崇宴肯定不会把手指直接插进来,一定是先摸到大腿内侧,扣着破洞里牵连的丝线玩,再用指尖顶开边缘试图摸得更深。细线被指节勾着,磨得膝盖的皮肤一阵痒,然后再捏两把他腿根软肉。

牛仔裤款式很紧,崇宴要把半只手放进来肯定很困难,只能把腰身拉得再低一点,毯子下面露出胯骨,膝盖向两边打开。

内裤肯定早就湿了,凉凉的贴在阴阜,如果崇宴只隔着内裤用食指和中指揉他的阴唇两侧,他会附在他耳边催他的。

他们必须足够不动声色,这意味着即使贺子烊被摸阴蒂摸到高潮了也不能喘,面上只能装闭目养神,等崇宴再把手指探进穴缝,终于耐不住地并起腿,紧紧夹住他的手腕,那层薄毯也会被夹进腿间。

崇宴这时候会说什么?这么想要啊贺子烊,在这里都忍不住了,要不要直接坐到我腿上来,当着旁边人的面操你吧。他叫贺子烊的名字叫得好听,懒懒的,舌根都没碰到上颚,那三个字合着情欲从他嘴里说出来,叫他婊子的时候带羞辱逗弄意味,贺子烊只是想想他的语气就要硬了。

而现实里崇宴还等着他的回应,手指在他腰窝上慢慢打转:“……问你呢。”

贺子烊眼睫一颤,像在崇宴面前意淫他被抓包。

他没听见崇宴之前在问他什么,身体却已经非常熟悉崇宴的触摸,但他最终没有允许崇宴的动作继续。

贺子烊把他的胳膊掰过来,指腹沿着凸起的血管轮廓蹭了几下:“你知道我还没有答应跟你在一起,对吧。”

亲密关系里应该没有胜负心,但面对崇宴的时候他总是想把输赢分得很明白。他想他大概永远也不会把自己暗恋的事实告诉崇宴,就当他们之间发生的所有都是因为那次阴差阳错吧。

但崇宴总是出乎他意料地坦诚。

他走进房间,而崇宴跟在他身后,抬手帮他把房间的灯打开。明亮光线下他看见崇宴的脸,还是那种游刃有余到让人想揍一拳的神情,但贺子烊却感到心里被一种柔软的情绪填满了。

“我知道啊,”崇宴对他说,“我从今天开始追你,不行吗。”

每天打开文档后的感想:崇哥你吃得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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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18

回国一趟,坐飞机的时间很长,崇宴在途中用kindle看完了一本小说,又看了一部两个半小时的电影,还把他那篇论文收尾了。

干完这些还没感觉困,他猜也许是晚上睡四个小时比七个小时更管用一点,又或许只是单纯地因为今天有贺子烊靠在他身边。

贺子烊是在他电影看到最后半小时的时候把头靠过来的。崇宴还愣了一下,以为他也想一起看,又点了暂停偏过头去看他脸的时候,发现贺子烊已经把眼睛闭上了,完全放松的状态,呼吸起伏均匀。

原来是睡着了。

他还戴着银色的头戴式耳机,今天没上发胶,顺直松软的短发压在耳机下面,睫毛垂着,机舱顶上不算太亮的小灯照在他头顶,把他的脸晕上一层暖橘色的光,凑近能看到脸颊上极其细小的绒毛。

崇宴盯着他看了片刻,收敛着呼吸也不敢讲话,抬手把他座位顶上的灯关了,又动作轻巧地把他头上戴的耳机取下来,放进自己座位前面的袋子里。贺子烊睡眠一直很浅的,小时候出去玩订酒店,家长总想着把他们两个塞一间房省事,贺子烊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就会抱怨,说崇宴晚上一直翻身,吵得他睡不了觉,结局通常是崇宴掐着他脖子说他逼事太多。

也不知道贺子烊说的是真的还是单纯为了挑崇宴毛病,但至少现在,他始终枕着崇宴肩膀,脸颊柔软地凹陷一小片,没有半点要醒的意思。

崇宴觉得他好玩,也没再动他,自己管自己看电影去了,还忍着不动肩颈,就这么让他靠。

贺子烊的呼吸浅浅的,像冬天被窝里猫的鼻息,离他耳后很近,倒是不痒,就是感觉这电影越看越热。

他俩以前坐飞机回国,恨不得一个坐第一排一个坐最后一排,真挨着坐也没什么话讲,一起玩个游戏还总能相互怼起来,像今天这样的氛围崇宴真有点不适应。他脑子里什么画面都有,主要还是想亲贺子烊微微张着的唇瓣,又想到昨晚自己说的话,决定还是等贺子烊醒来再说。

第一次追人,没经验,还有点束手束脚。

他让贺子烊枕着自己一直睡到电影结束,锁了手机,感到肩膀发麻,贺子烊还没换过姿势。崇宴索性把他们两个座位之间的扶手抬起来,手环到贺子烊背后,搂住他的腰,让他可以毫无阻碍地靠在自己身上。

这么一动,贺子烊果然醒了。崇宴以为他会立刻把自己的手推开,但贺子烊没有,好像刚睡醒不愿意动似的,还是用侧脸贴着他右肩。

然后他就听见贺子烊在他耳后挺轻地笑了一声:“你耳朵好红。”

他话说得黏糊糊的,这句纯属像在调情,崇宴的心跳仿佛猛地漏了一拍。因为想听贺子烊呼吸的动静,所以他之前只戴了一边的蓝牙耳机,靠近贺子烊那侧的耳朵里什么也没有。

你一直在我旁边吹气,能不红吗。崇宴看他一眼,抬肩膀微微顶了顶他脸颊:“快落地了,可以醒一醒了。”

贺子烊这才自己好好坐直了,头发有点乱,搓了搓两边脸,说他一点也没睡着。崇宴没笑,帮他把小桌板收起来,拍拍他膝盖:“都说梦话了还说没睡着呢。”

贺子烊狐疑地问:“说了吗?”

其实没有。崇宴就想逗逗他:“说了,有问有答的。”

“说的什么?”

“不告诉你。”

“有病,谁要听,”贺子烊嫌他幼稚,手往自己脖颈上摸,大概是没摸到挂着的耳机,又开始找自己座位四周,“我耳机呢?”

崇宴随口答:“我拿着呢,降落了,也别听了。”

贺子烊哦了一声,没别的话,转过脸去看窗外了。

他们回来第一天就很忙,晚上才和爸妈吃饭,中午先要见初中同学。他们初中班级里出国的也很多,每个学校放假放得乱七八糟,能凑到一天见面实属不易,约到这天,他们也不好再说改时间。

说是去夜店风的酒吧,其实也就是下午六点结束的场。酒吧整体装修风格有点像纽约的那种,顾客里外国人占比很高,选曲还是历年billboard热单,音乐声震得耳膜疼。几个人围着长方的桌子坐,贺子烊和崇宴各坐两头,面对面的位置。

崇宴对这种氛围无感,隔壁桌帅哥的二维码像不要钱的传单一样到处发,发到他跟前的时候他甚至皱了下眉毛。但贺子烊在这种场合简直如鱼得水,总是能带气氛的那一个。

他们没点贵酒,喝点啤酒不至于醉,但是能把玩心挑起来,贺子烊前几局骰子又总赢,就兴致更高,标准的露虎牙的笑又出来了,暗红色灯影下看得崇宴心痒。

和周围轻佻大胆的情侣或陌生人组合相比,他们这桌算玩得非常保守的了。前几局的罚连亲嘴都没有,崇宴输了两次,也就是被旁边同学举着瓶子灌了几口酒而已。

玩到第六轮,终于轮到崇宴赢,一看输家,点最小的还正好是贺子烊。赢者可以指定输的一方随便做什么,初中全班都知道他们俩水火不容,大家起哄就更激烈。

贺子烊倒是一点也不紧张,看着崇宴,还好整以暇地冲他挑眉毛:“崇哥,怎么罚。”

这称呼听得崇宴感觉酒劲一下上来了,虽然知道贺子烊只是在学别人的叫法。崇宴是这里面生日最大的,脾气还凶,能镇得住人,大家就总叫他崇哥。

崇宴被一声哥弄爽了,把脑子里那些想法先收起来,表示想不出什么有意思的花样,请坐自己旁边的女生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