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1)

他今天带的那个玩具崇宴在视频里见过,浅蓝色,椭圆形的鸡蛋大小,顶上有个小口会吸,不插入可以用来模拟舌尖舔阴蒂,夹进去以后会留个小尾巴在外面。虽然阴道快感对贺子烊来说好像确实不强,但震动头抵到敏感点了也会受不住。

崇宴忽然就起了更恶劣的念头。

知道贺子烊羽绒服里什么也没穿,就一只手伸过去,挨蹭上他的后颈皮肤。烫热掌心慢慢向上,像捏小猫脖子似的,轻轻用拇指和食指掐了掐两侧的皮肉。

几乎没用什么力道的两下,皮肤上的压力和触感转瞬即逝,贺子烊却猛地一惊,后背立刻敏感地绷直了,躲开崇宴的手,一瞬间从耳朵根红到脖颈,像被火舌燎过。

“今天怎么没戴围巾?”崇宴不动声色,很快把手收回去,手机翻过来扣在桌上,身体懒洋洋地靠在转椅椅背,斜着眼揶揄贺子烊,“你脖子不是怕冷吗,小时候冬天我用手冰你一下,你得记我三天仇。”

他知道贺子烊一开口大概就要喘,所以故意逼他说话。贺子烊又把头低下去,颤着指尖去握圆珠笔,并不算响的音乐下面震动声依然在继续,崇宴的目光宛若化成实质,一寸寸从他后颈往下描摹。

“……少管。”

贺子烊的声音是哑的,很低,惜字如金。崇宴看着他握笔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手背上青筋一动一动,呼吸声渐渐加重,但明显有意控制着。

快到了吧,但我还没玩够呢。

“这么凶啊。”崇宴弯着唇角,几乎在用哄人的语调跟他讲话,指尖又绕到他面前,轻撩了一下他刘海的碎发,“我关心你怕你着凉,怎么这个反应对我。”

现在贺子烊是连拍开他的手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任由崇宴凑到他耳边,热气浮在他耳畔,密密麻麻带起一片细小的战栗。

“还在发抖啊,真这么冷,要不回家吧,”崇宴的声音里都掺点笑,“嗯?贺子烊。”

他说话鼻音有点重,嗓音沙哑又沉,叫贺子烊名字的时候黏黏糊糊,像做完爱的清晨。

下一秒就看见贺子烊眼皮短暂地合上,密而卷翘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似的颤着,狠命攥着笔杆,身体绷紧有三四秒,再缓缓放松下来,额角已经起了一层细汗。

崇宴知道有人只是被叫名字就高潮了。

哥坏,哥玩小羊

第8章 8

人的羞耻心的边界到底在哪里?

崇宴走进自习室,重新锁上门,那之后贺子烊的心率就再也没能降下来过。崇宴所有的举动都是反常的,没课的周二晚上他从不会在图书馆待,即使所有的公用电脑都死机了他也不会来借贺子烊的找资料,更不要说关心贺子烊穿得太少,怕他冷了。

整件事很荒唐,但是贺子烊全然无暇关注。快把他折磨疯掉的是体内不停震动的小东西,今天带的那款他没连手机,因为不想把网上那人得知他又连蓝牙之后问他要异地操控的链接,就干脆用实体开关了。

开关在玩具露出的尾巴那一端,明明按一下就可以停止,但是他现在却怎样也无法做到。

玩具的直径其实很小,整个比两根手指粗不了多少,平常塞进去也确实没什么感觉,但这次截然不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崇宴就坐在他身边的缘故,贺子烊的身体反应格外强烈,圆润头部旋动着磨蹭过的每一处都变成敏感点,灼热的甬道内壁吮吸着、包裹着硅胶表面,留在外面的那一截被紧紧挤在内裤里,向上翘起的尾端抵住分开的阴唇上端,大腿稍微动一下,都会让它碰到肿起的阴蒂。

贺子烊当然能听见震动的声音,这嗡嗡声响被他的心理作用再次放大,羞窘得快要疯掉。这太超过了……崇宴挨得那么近,虽然有音乐声做掩护,可是他应该也听到了吧。那他为什么一句话也不问?为什么不按他平常的脾气一探究竟,又为什么要突然摸上自己的后颈?

被泡在温水里反复煎熬,大概就是这个感觉。贺子烊想用手抓住桌沿借力,但这太明显,只好改成握着笔。笔杆那么细,没一会儿就被他手心的汗弄得湿漉漉,内裤里也同样是这样一片潮湿。

没有喷,但是在崇宴蹭着他的耳朵说话的时候就高潮了,来得比此前任何一次都要更加让人承受不住。

喜欢了这么久的人,看到他这副模样,还在他浑身的神经被磨到最爽的时候喊他的名字,贺子烊的心脏都快要从喉口蹦出来。

崇宴靠过来的时候身上有一种烟草和鸡尾酒的甜调混合的香,淡淡的,给人感觉像凌晨时分的爵士酒廊,不知道他今天用什么香水,显得气质很成熟,一闻好像就自动进入微醺状态。贺子烊能感受到黏糊的水液在从穴口往外流,痒痒的,漫过两瓣肉唇,沾到内裤布料上,被他大腿根的温度夹得很热。

又紧张,又湿透了。

眼眶已经酸了,好像有眼泪就要滴下眼角,小玩具的震动还在继续。幸好工装裤颜色深而且相对宽松,前面硬起还淌水的性器不会顶出形状,贺子烊不敢看崇宴哪怕一眼,匆匆捞起手机揣进裤子口袋,撑一下椅子,起身要去洗手间。

拧开门锁之前,好像听见身后崇宴一声似有若无的笑。

太狼狈了。把厕所隔间的门关上之后,贺子烊才终于喘息着松一口气,手用力撑着门板,另一只手把工装裤的皮带抽开。

黑皮带,很细,但手抖着,银色金属扣那关好久都过不去。他颤着嘴唇喘,等到裤子掉在地面,手摸进内裤就先去粗暴地揉自己的逼。

手心压着玩具的尾巴,顶着阴蒂狠狠磨几下,再揪着外面那端抽插在体内的那部分,胡乱找自己的敏感点。震动频率还是没变,可刚才那种让人几乎抓不住神智的快感却再也没了,贺子烊用指腹搓揉着水热的屄肉,闭眼想要回忆起崇宴在自己耳畔的声音。

他说了什么来着,要不回家吧,贺子烊?后颈上的触感仿佛到现在还没消下去,崇宴用一只手就能把他的脖颈捏住了……他在床上会是什么样,暴力的那种吗,会掐别人脖子玩窒息吗?贺子烊想着,一面把玩具从穴里抽出来,换吮吸的那头贴在自己阴蒂上。

找几下没找准位置,真贴对地方了又坚持不了多久。这种机械的、太过规律的震动比手指要狠得多,毫不留情,贺子烊从来没能完整抗过一分钟,维持站姿的时候就到得更快,也许只有三十秒,膝盖就打着颤站不住,要往前面跪。

幸好崇宴没跟来。

贺子烊刚高潮完的思绪乱糟糟,心里还惦记着自习室里的崇宴,想自己不能在卫生间耽搁太久,不然崇宴该怀疑了。他刚才注意力全集中在如何不让自己当着崇宴的面喘出声,没工夫思考别的,乱分析一通,只得出一个结论。

崇宴也许看出来他羽绒服里面是真空了。

不然崇宴捏他脖子干嘛,不就是想笑话他吗。

贺子烊把玩具拿出来,把自己收拾干净,再到水池旁边鬼鬼祟祟把玩具洗了擦干,放进自己带拉链的羽绒服口袋里。这时候再去看手机,对方已经发了好几条消息。

「会死?怎么个死法。」

这条应该是在贺子烊没离开自习室之前就发了,但贺子烊当时没来得及回,现在也不打算回。

「真被你室友发现了?」

「哎,他知道你的这个账号吗?他直的弯的啊?」

「这么久不回消息,我真的会以为你的逼都被他摸一遍了啊。」

在说什么屁话。贺子烊对对方有点越界的问题感到有些烦躁,打字过去:「你问这么多,你暗恋我室友啊?」

对方回得很快:「随便问问嘛,不能说算了。」

「他喜欢什么类型我不知道,但肯定讨厌双性网黄,不可能看我账号。不然你以为我怎么敢在公寓录视频?」

对面发来一串省略号。贺子烊还是第一次见他也有不知道怎么回消息的时候,想人和人就是不一样,对面这个人大概一辈子也不能理解为什么有人会不喜欢双性网黄吧。

「视频就不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