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蔷薇：【很正常。你没发现这里的大部分设施都是为天使所打造？那种类似水母的生物，它们也是集团类生命体，实际上这个空间本来就是为了天使活动所打造的。】

菜菜：〖咿！你说的好恐怖，要是有这么多天使在这里活动，这里不就等同一个军事要塞了吗？〗

这话没错，尤其月球距离地球的距离太近了，如果真的如此，古代人类跟天使的关系可能没有它们所想的那么和谐。

心情眼球们沉默片刻，决定暂且跳过这个细思恐极的问题，它们被菜菜带着先飞到底端，试图从雕刻之中寻找能使用的东西。

白蔷薇：【我想起了之前李所说过的预言，如果被形天使先抵达这里，它再召唤一些天使过来，这里立即会成为一个真正的军事要塞。】

再往深想更恐怖，地球文明，哪怕是现在的地球人本身也非常依赖月球，没有潮汐存在，就连生物繁衍都受到影响。如果月球从一开始就是天使故意设立在此地，地球跟地球的生命呢？

大家对天使的了解，仅仅是天使会收割星灵体这种程度而已。说不定在收割之前，它们也会刻意去制造更容易产生生命的环境，进行有目的的培育。‘育种者’可能不仅仅是天使的育种者，它们也同样会孵化生命跟文明。

菜菜：〖你的想象更恐怖，这不就跟农民种地收割一样？如果是真的，难怪它们不在意比它们低等的生命。〗

农夫不会在意自己养的鸡鸭鹅对于自己未来被屠宰有什么想法，除非它们证明自己的确有超凡的智慧，也能做到普通牲畜做不到的事，否则农夫落下屠刀的时候丝毫不会手软。

雷米尔：【专心，我们的时间没有想象中那么多。】

心情眼球们研究了半天，也没研究出这些石雕的作用。倒是露西发现在内球中部位置上的一个石雕，外形挺类似于当初形天使监控现场所用的立体屏幕。但它研究了半天，还是没弄懂这东西怎么启动。

它将自己的发现告诉其他心情眼球，其他心情眼球围过来，帮它一起想办法。

露西：【难道是必须九翼才能启动？】

白蔷薇：【应该不是，形天使当时只剩下一翼，却依然可以启动类似的设施，除却它能力特殊之外，我想这类设施的限定本来就不该设定的权限太高，你们看这些东西的数量，哪里有这么多的九翼天使？】

菜菜赞同：〖没错，这类设施应该是给基础粒子，又或者人类进行操纵。考虑到这里几乎没氧气，完全不适合人类的生存环境，我想应该是给基础粒子的，也就是说我们按道理能够单独启动它们。〗

露西纠正：【没有氧气是现在，也许在从前不是这样的环境，只不过运作的系统或仪器停止运作了，说不定这些人类也能使用。嗯……三眼人本身没有三只眼，他们只是能跟基础粒子共同生存，也就是说那个时代的三眼人可以借用基础粒子的能力。】

雷米尔：【不是共生。那个时代的人类多数只是‘容器’，类似一种兼容性的载体，可以随意的更换跟利用。你的设想没错，这里的设施基础粒子就能启动，目前它们处于锁死状态，应该是整体权限的缘故。】

众眼球恍然大悟，就像月球基地需要特定的人指纹验证才能激活一样，这里恐怕也是一样，必须由特殊的方式激活才行。

雷米尔：【我们需要找到总控，想办法通过验证激活系统。】

雷米尔继承的记忆也不完整，就像这类设施的具体情报，它也不算清楚，必须跟大家一样慢慢寻找。

露西：【我建议，可以用雷米尔跟我的能力‘扫描’一下这个地方，说不定能发现什么。】

134 ? 移动基堡启动

◎……◎

雷米尔有着类似雷达一般, 利用电磁来感应周围环境的能力。

路西的眼力也很好使，但似乎跟雷米尔还稍有不同，在数据世界的时候它甚至能看透构成世界的底层代码。现实世界显然跟数据世界不同, 路西也不确定以它的视野全力扫描周边环境会看到什么。

可以确定的是，它跟雷米尔强强联手, 肯定要比其他小眼球辛苦的地毯式搜索效率高。

不知道为什么, 雷米尔明显沉默了一段时间，它好似在思考什么。但是它没有告诉其他小眼球自己的顾虑, 而是同意了露西的决定。就连白蔷薇都难以确定它刚才想了什么，仿佛它只是微微发了一下呆。

……再怎么说它都是我们之中最早成为成体的一个，还继承了九翼天使的记忆。白蔷薇忍不住心中这么感慨。

露西：【准备好了吗？那就开始吧。】

对露西它们来说，这不是它们第一次集结其他小眼球的力量，来使用自己的特殊的能力。但这一次有些不同, 除了成员增加之外，它们这次要同时使用露西跟雷米尔的能力, 对于它们来说是个不小的挑战。

小眼球们靠近彼此，它们不用刻意将彼此连接在一起，在之前临时成组的时候，它们在另一个维度上已经连接在了一起。

雷米尔：【可以……开始。】

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仿佛自己多出来一部分延伸的躯体。其他的小眼球也都是自己的眼睛。

同时使用两个小眼球能力的难点在于意识控制方面, 这在它们的意识连接在一起, 还有白蔷薇的心电感应增幅下得以克服。

这种感觉很奇妙，仿佛你要控制一个瘫痪已久的肢体行动, 又或者强制自己去睁开疲惫不堪的另一只眼。

露西尝试了几次, 都难以成功。

很快它意识到, 问题出在它还是将自己的思维独立出来进行思考。它必须将其他小眼球, 尤其是雷米尔当做自己的一部分。

一旦意识到了, 做到就很容易，思维流动起来，你会发现原来自己的思考不是静止不动的，而是在一个很庞大的意识之中不断循环流动。

终于，这一次成功了！雷米尔跟露西的能力同时启动，它们终于‘看’到了！

它们的视野跨越了现实存在的介质，它们看到原来整个月球内部都在发亮，月球并不是空心的，在中空之处，悬空的核心位置，有一个非常庞大如同荧光菌块一般的庞大物质存在着。它伸展出同样荧光的触须，从核心往外部蔓延，形成一个奇妙菌丝搭建而成的蛛网，它的本体就如同蜘蛛一般盘踞在核心。

你难以分辨这种构造是为了确保它随时能感知到外界环境，从外界提取什么物质，又或者是往外输送什么物质。这个场景过于奇异，你同样也难以分辨这到底是一种客观存在的物质，又或者是植物或动物。

露西震惊了一两秒，很快意识到现在它们看到的景象处于这个维度与另外一个维度之间。

类似图层的层叠嵌套，这个奇妙的存在巧妙隐藏在维度的夹层之中，如果不像它们这样刻意去寻找，恐怕无论在哪一个维度都看不到它。

在露西想要询问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之前，来自同伴大约是雷米尔的思维已经告诉了它答案。

这，就是它们在寻找的核心验证机制。

天使的科技路线更倾向于生物科技，会有这类看似活体的验证手段也不算多奇怪的事。

露西意念一动，同伴应该是菜菜就带着大家飞上去了。

它们凑近这个看起来过于怪异的东西，思索该如何激活它。

黏黏很直接的联想到当初的月球机构认证系统，建议尝试瞳纹认证。

白蔷薇却觉得这个主意有点愚蠢，怎么想天使的数据库也不能存在它们的瞳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