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玫觉得有点有趣,这小孩可能把这事怪到他自己头上去了。
“嗯,那以后有人找麻烦,你可得挡在前面。”她带着戏谑调侃。
“我会的。”
听出她的打趣,骆嘉年还是认真回答。
我会一直挡在你前面,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那天两个人来找茬的时候,从女人嚷嚷的话里,围观的人大概明白这家子的事了,之后附近的街坊熟人也大都知道骆嘉年和蓝玫的关系了毕竟老街里没有秘密。
蓝玫没澄清,大家也就心知肚明。背后闲言碎语是一回事,生意人情又是另一回事。大伙儿对她和骆嘉年的态度跟以往也没什么不同,日子还是平常地过着。
小美最近看蓝玫的眼神有点不对劲。
上次焦荣英雄救美,帮着解了围,后面几天经常没事就过来店里看看,这店里还有什么引得他来献殷勤?谁不知道他是来看老板的。
蓝玫倒是像对寻常邻居似的待客,客套有礼,也没有特别热情,看得小美心里着急。
“玫姐,刚才你怎么不让焦荣哥多坐会儿?”
今天下午客人少,小美坐在前台百无聊赖,和蓝玫八卦。
“嗯?”蓝玫坐在前厅的沙发上看这个月的流水。
“有什么好坐的?他店里那么闲么?”
“老板诶,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傻啊?焦荣哥这是对你有意思啊,你就没什么想法?”
小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我跟他不可能,别想了。”
“但上次他帮了咱们,要不是焦荣哥,还不知道那两个人要闹成什么样子呢。”小美忿忿道。
“一码归一码,我前几天已经回礼了。感情这事勉强不来,你就别掺和了。”
蓝玫按了按手里的圆珠笔,无情地打破她的幻想。
“焦荣哥怎么不行啊?人长得又高又帅,又有安全感,有个铺子,有车有房,人也正直,绝佳的对象人选,要不是人家看不上我,我都想和他好。”说到后面,小美还露出两分羞涩。
“哟,你对他了解得还挺深,要不我去帮你跟他说说?”蓝玫起了心逗她。
“玫姐不许拿我开涮!”
蓝玫笑她。
焦荣这人,当个炮友很合适,谈恋爱就算了,他是那种奔着结婚去的人。看上去吊儿郎当,一谈起感情就要动真格,跟他好,分手的时候不脱层皮是跑不了的。
更何况……再好的人,结了婚也就那样。
婚姻这座坟墓,她这辈子是不打算再进去了。
两人正说着,门口电子铃声响起“欢迎光临”的机械女声。
那人敲了下玻璃拉门,骨节和透明的玻璃面轻碰,发出短促清脆的响声。
“请进,需要做什么……”
蓝玫抬头看向来人,后半句话被卡在喉咙里。
像一根突然冒出的陈年鱼刺,钝钝的棱角划拉着已经结痂的伤疤。
昨晚上才换过药的伤口,此时血气上涌,脑袋突突地发疼。
呵,正说着坟墓,她曾经的墓碑就来了。
前夫哥正式开场,会虐(被虐的是前夫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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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男人
14她的男人
爱情像鬼,听说过的人多,见过的人少。
比起男人,女人好像更容易相信自己能幸运地撞上鬼。
刚出社会那几年,周围的小姐妹很多都谈了恋爱,都是十几二十岁的小姑娘,正是春心萌动的时候,碰见一根裹了蜜糖的鱼钩,就乐颠颠地咬上去,哪怕最后被扯得鲜血淋漓,下一回又好了伤疤忘了疼。
蓝玫对男人是很警惕的。
她从小就没接触过几个好心的男人,除了她初中时候的暗恋对象,她就没对哪个男人动过心。后来她出来打工,遇到的要么是混混盲流,要么是不怀好意的男人。
蓝玫长得好,在药厂的时候就是厂里数得上的俏姑娘,性格爽朗泼辣,特别是她瞪人的时候,那双眼睛像钩子,只教人魂儿都被勾了去。他们说蓝玫像是呛口的红艳辣子,引得人脸红冒汗又让人上瘾。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也悄悄想象过她以后要嫁给什么样的男人。
他一定要长得好看,不然以后孩子万一随他就惨了。他还要有知识,有文化,为人正直善良,最重要的是他必须得对她好,什么都听她的,不许欺负她……一大堆的条件让她有点怀疑是不是真的能找着。
少女情怀总是诗,像是捏泥人似的,她在心里一点点塑造理想的对象,但泥人的脸始终是一片空白。
直到那天,男人的脸终于有了具体的轮廓。
他叫安柏。平安的安,柏树的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