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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书里,攻强硬霸道,受压根没法保住清白,后来,受准备和国人密谋复国时,招兵买马的钱远远不够,受便决定跟攻索要赏赐。

以往每次受都不屑攻的任何礼物,现在反倒主动伸手,攻爱惨了受,没有丝毫怀疑,要什么给什么。

也就是说,他现在的做法,与原主受的行为,也是一样的,只不过,他目前倾向于走一步看一步,留住小命,逃出去再说,还不太想去顾虑复国这种遥不可及的目标。

秋若道:“娘娘,太医来了。”

姜妄南困惑道:“我没有生病啊。”

“娘娘自然贵体安康,只是如今步入盛夏,暑气重,体易热,所以,太医院派了人来给各宫娘娘把平安脉。”秋若解释道。

“原来如此,传他进来吧。”

姜妄南坐于软榻上,闲闲地剥橘子。

“微臣参见姜贵人。”

“起……”姜妄南甫一抬眼,吓得话咽了回去,橘子扑通一声掉进茶杯里。

“刘太医,怎么是你?”他呆了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嘴唇。

刘伯深道:“回姜贵人,好巧。”

姜妄南干笑:“哈哈,是么?又见面了,好巧好巧,呵呵。”

那刘伯深没再多言,只静静放下药箱,坐在他对面,并三指,轻轻搭上他脉搏,微微侧耳,神情认真。

这男二号看着面相温和,翩翩公子,实则一肚子计谋,白切黑类型,不过在他的帮助下,原主受确实成功逃出了攻的魔掌。

但是,具体是怎么个逃法,他看小说时直接跳过了!

他好后悔,真的后悔。

一闭上眼睛回想原书剧情,脑子里反反复复满是攻受不分日夜的play,两人压在桌案上用了什么姿势、浴房里做了多久、床上晕过去几次……他都能脱稿讲上两个钟。

呜呜呜他这个穿书男的号,算是练废了。

姜妄南紧张到心跳加速,仰头连喝两杯水压压惊,吃完了秋若递过来的两个橘子,还打量到他领子里藏着一条项链,那坠子好像是一块玉。

良久,刘伯深依然保持着把脉的姿势,一动未动。

姜妄男与秋若互看了一眼,后者轻声唤道:“刘太医?”

“哦,抱歉,娘娘脉象平稳,身体并无大碍。”他彬彬有礼道。

怎么可能呢?

他自己感觉心脏快要跳出胸口了!

这人八成没在听脉,到底在想什么?

这种漂浮不定的感觉很让人坐立不安,姜妄南知道自己的尿性,一焦虑起来,就特别容易寝食难安。

妈的!不想再坐以待毙了!谁也别想影响老子!

“啊!”姜妄南突然捂着胸口,痛苦地叫了一声。

“娘娘怎么了?哪里不舒服?”秋若急问。

“不知为何,方才胸口猛然一抽,不大舒服,刘太医可愿帮我看看?”

刘伯深眸子里闪过一丝道不明的情绪,低下头道:“愿为娘娘效劳。”

检查胸口需要脱衣,姜妄南是男子,秋若不方便陪在身边,扶他躺下床后,便出去候着了。

门吱呀一声关上,姜妄南还未来得及歇一口气,身体就被刘伯深紧紧抱住,对方的呼吸很烫:“南南,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第18章 隐满 “……亲了。”

姜妄南感觉自己快要呼吸不过来,欲用力推开刘伯深,手举到半空,陡然想到了什么,滞留片刻,手掌轻轻落下,安抚般拍着他:“……兄长,我……也很想你。”

刘伯深是原主受的表哥,自小青梅竹马,情投意合,约定成婚,如若不是萧权川带领十万铁骑攻占越国,他们现在不知有多幸福。

刘伯深把头深深埋进他脖子里,似有热流滑过锁骨,只听他一直重复悲喃,:“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是兄长不好……是兄长不好……”

姜妄南不太会安慰人,只替他擦拭眼泪:“我怎么会怪你呢?”

当年,越国军力不敌赵国,萧权川很快兵临城下,朝廷上下无人敢站出来布阵杀敌,除了悲愤不已的原主受。

【“敌军城上竖高旗,吾在庙堂岂不知?二十万人齐解甲,更无一个是男儿!”】

原主受首次上战场,便设计绞杀阵害萧权川损失三千多精兵,然而,越国也仅仅只赢过这么一次。

之后,皇城很快就被攻破,越国人一哄而散,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

而刘伯深,不,季韩与他的家人,一起加入了逃命大军。

当时太混乱了,原主受还在死死守着最后一道城墙,他便选择了先安顿家人,再去带走原主受。

可是,当他折返回去时,已经寻不到人了。

城内到处都是赵国士兵,他便佯装收尸队一员,在尸山遍野中找了足足十天十夜,最终只找到了一块带血的玉佩碎片,那是他送的定情信物。

很快,原主受被萧权川带回赵国变成男宠之事,传遍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