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穴暂时还不能闭拢,缝隙中流出一股股浊液,弄得殷月城大腿之间湿淋淋的一塌糊涂。
鄢雨空目光上移,又见殷月城胸口剧烈起伏,两枚乳首和小巧泪痣颜色一般血红,双目失神,气若游丝,满脸都是泪水,唇角溢出一丝丝津液,乌黑的发丝凌乱不堪,胡乱地黏在汗湿的脸上……
这么一副意乱情迷、虚脱无力的模样,竟然别有一番诱人美感……
鄢雨空安静了一会儿,说道:“殷少侠,你的身子跟姑娘也没有差别了。”
殷月城喃喃说了些什么,两眼一闭,彻底昏死过去。
鄢雨空微微蹙眉,用力掐殷月城的人中,又按摩他的胸口。
殷月城也不知是真昏倒还是假昏倒,始终闭目不醒。
鄢雨空秋水般的眼眸云烟翻涌,淡淡说道:“你尽管倔强,我有一辈子的时间和你耗。”
话虽如此,其实鄢雨空心知肚明,这一回合是他输给了殷月城。
鄢雨空摇着轮椅来到床边,托起殷月城的身子放在床上,取下他手上绳索,解开他身上穴道,径自离去了……
殷月城昏昏沉沉中不觉外物变化,只觉得自己身体载浮载沉,忽冷忽热,魂魄似乎飘飘荡荡离体而去,说不出的憋屈难受。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闻到一股幽香,身上清清凉凉的很是舒服,似乎有人在擦洗他的身体。
他神智迷糊,料想是昨天那四个小童又来服侍,鼻中哼哼几声,死样活气地说道:“我要吃烤牛烤羊、烤鸡烤鸭……必须烤得外焦里嫩,油水淋漓,再切碎了一口一口喂给我……他妈的,我昨夜可遭大罪了……”
一只柔若无骨的手轻轻抚摸他的脸颊,有人微笑说道:“我瞧这鄢家只有烤鱼,鸡鸭牛羊是一概没有的。”
殷月城吃了一惊,睁开眼睛,只见一个白衣公子坐在床边,面目清雅俊秀,眼睛狭长斜飞,脸上爱怜横溢,正是白狐谢雯卿。
殷月城登时惊醒,一骨碌翻身坐起,不慎牵连到了下身。
他的性器从昨夜一直肿胀到现在,稍一移动,便疼得钻心刺骨,连忙捂住下体,脸色煞白,颤声说道:“狐狸精,你……你怎么来了?”
谢雯卿伸手扶住殷月城,让他靠在自己怀中,叹了一口气,说道:“鄢少爷想和你练功,你却执意不肯,他没法子了,便让我来劝你。我想以你的性子,你不愿意做的事,打死也不会做,我就是说断了舌头,你也不会听我的。但我很是挂念你,便答应了他,他就派人送我到你屋来了。”
殷月城听到“鄢雨空”三个字,昨夜的经历便在眼前一幕幕闪过,牙关咬得喀喀作响,说道:“臭腌鱼居然派你做说客,真亏他想得出。”
他先前昏睡不醒的时候,谢雯卿给他擦拭身子,将他身上破布尽数除去,瞧见他后穴红肿,阳物紫得发黑,显然遭受了一番非人虐待,心中颇为不忍,说道:“殷儿,你这样折磨自己,鄢雨空却丝毫无损,这……这值得么?”
殷月城哼了一声,冷冷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识好歹?是不是觉得,倘若我陪姓鄢的练功,大家功力都有涨进,我也不必到处抓人陪我练功,一石二鸟,何乐而不为?我告诉你,我这人就是这样古怪的性子,半点儿也受不了威胁强逼。”
越说越怒,气愤愤说道:“姓鄢的若是好言好语央求我,我未必不肯帮他。但他武功高强不把人放在眼里,随心所欲欺辱别人,那我就偏要和他对着干。”
其实谢雯卿内心深处,也不愿殷月城和鄢雨空行房,但殷月城落到今天这般地步,还不是为了救他谢雯卿?他岂能眼睁睁看着殷月城活受罪?于是轻声说道:“人生在世,委曲求全在所难免。”
他这句话说得格外酸楚,又怕殷月城答应,又怕他不答应,情丝牵缠,愁肠百结,浑然不是个滋味儿。
殷月城双眉一轩,大声说道:“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他妈的我做人不能一点骨气都没有罢?”
谢雯卿说道:“可你的身子怎吃得消……”
殷月城说道:“人又要讲骨气,又要活得舒舒服服,天底下可没这么好的事,我权当这身子不是自己的。瞧瞧是臭腌鱼狠,还是我更狠。”
第二十七章 春来莫卷绣帘看(谢雯卿手H)
谢雯卿仔细端详殷月城,忽然微微一笑,眼神中闪动着温柔神采。
殷月城没好气地说道:“你笑什么?你觉得我说的不对吗?”
谢雯卿心中一片柔情,握住他的双手,指尖在他掌心轻轻摩挲,温言说道:“殷儿,你这样的美人,又这样的率真性子,我是从来没见过的。我真庆幸裴少君托我去盗玄武剑,否则我这辈子也不能认识你。”
他不提玄武剑还好,一提玄武剑,殷月城的矛头顿时转向了他,一把甩脱他的手,怒气冲冲说道:“哼,要不是你偷去玄武剑,我也不会一步步走到今天这地步。你这废物点心,亏你从前还好意思跟我吹牛,说什么你的逃跑功夫天下第一,你有本事,怎么不逃出鄢府啊?现在拖累得我也折进这鬼地方了。”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砰砰砰几记老拳,全都猛砸在谢雯卿身上。
谢雯卿坦然受之,一双狐狸眼笑得弯弯的,似乎很喜欢被殷月城殴打,笑道:“是我不好,你把火气都撒在我身上罢,我罪有应得。”
他任打任骂不还手,殷月城打着打着颇感无趣,说道:“你脾气真好,倒显得我多凶狠、多不讲理似的。”
谢雯卿收起笑容,再次握住殷月城的双手,正色说道:“殷儿,鄢少爷什么都跟我说了。你为了救我,才会前往芙蓉湖向他挑战。你待我如此情意,我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说到最后,语声哽咽,眼中隐含泪光。
殷月城自从认识谢雯卿以来,无论吉凶祸福,这狐狸精总是笑眯眯的,似乎从来不会伤心,也不会生气。此刻还是第一次见他掉眼泪,不禁吃了一惊,有些手足无措,憋了半天,说道:“又不是你被臭腌鱼污辱了,我都没哭,你有什么好哭的?”
谢雯卿看他不懂自己心意,索性把话说开了:“殷儿,从来没人像你这样待我好,你为我吃了这么多苦,我……我这条性命是你的了。”语气温柔,无比情致缠绵。
殷月城虽然泼辣蛮横,但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示爱,却是目瞪口呆,手足无措,不知该说怎么才好,面色涨得通红,硬邦邦说道:“我……我要你的臭命干什么?你有本事就救我出去,少在这儿甜言蜜语糊弄人!”
谢雯卿笑了笑,唤道:“殷儿。”凑过来吻他的脸颊。
殷月城偏头躲开,抬手摁住他的胸口。
谢雯卿抓住他的手腕,顺势亲吻他的脖子,伸出舌尖舔舐那光洁的肌肤。
殷月城颈间一片酥麻,嗯的呻吟一声,躺倒在谢雯卿的怀里,难耐地伸长脖颈。
他此时浑身赤裸,身上只盖了一条锦被。谢雯卿紧紧抱着他的身子,在他光裸的肩颈落下无数温柔亲吻,低声说道:“殷儿,你吃苦了。”
方才谢雯卿开口示爱,殷月城不知该如何是好,但这时谢雯卿向他求欢,殷月城可就是驾轻就熟、应对自如了。
殷月城仰视着谢雯卿,眨了一下凤眼,眼神格外狡黠灵动,说道:“那残废弄得我下面那话儿好痛,你给我看一看,是不是弄坏了。”
谢雯卿低声说道:“这可不得了,我得好好看一看。”右手伸入被中,沿着殷月城的大腿来到胯间,五指并拢握住那饱受折磨的性器,轻轻撸动起来。
谢雯卿动作十分轻柔,好像在把玩一件脆弱易碎的玉器。
但殷月城的性器肿胀了整整一夜,始终没有得到纾解,此时颜色转为紫黑,敏感到了极点,最轻微的触碰都会带来针扎般的剧痛。
殷月城双腿一下子合拢,紧紧夹住了谢雯卿的手,呼吸愈发粗重,美艳绝伦的面孔露出痛楚隐忍的神色。
谢雯卿凝视着他的侧颜,胸中欲火大炽,恨不得狠狠欺负殷月城一番,叫他露出更多痛苦表情来,仿佛一枝带有锐刺的娇艳玫瑰,美丽与残忍总是同生共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