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氏夫妇看见儿子痛苦的模样,不禁心如刀绞,但明王如此责打殷月城,他二人并不以为有何残忍,反倒觉得理所应当。

群弟子喇嘛见明王终于下狠手制住了殷月城,更是松了一口气,心中又是七上八下,暗道:“殷月城闹了这么一出好戏,明王肯定不会要他了。唉,殷月城真是不知好歹,本来是和和美美的一场双修仪式,现在不知要如何收场了。”

慕流星见殷月城臂断腿伤,吃了一惊,心道:“师哥虽然做的不对,但明王既喜欢他,怎舍得这么对他?”但要他指责明王之非,他可万万不能,当下走出人丛,低声说道:“明王请息怒,我带殷师哥下去裹伤罢。”

明王脸色阴沉,冷冷说道:“不必。”

慕流星不敢再说。

大殿中除了殷月城的呻吟声,再没有半点儿声息。

明王眯着一双鹰隼般的眼睛,盯着殷月城看了许久,转头冲殷氏夫妇说道;“本座驭下不严,叫二位见笑了。”这话说来冷冰冰的,并无半分真意。只因殷氏夫妇是大殿中唯二的外人,他才勉强说了一句场面话。

殷氏夫妇唯唯诺诺,不敢答应。

明王又沉吟半响,伸手去拉殷月城的衣袖,说道:“你过来。”

殷月城强忍痛楚,气急道:“你要如何?”

明王直勾勾盯着他,一字一句说道:“册封仪式还没结束呢,我们继续行礼。”

殷月城吃了一惊,说道:“你疯了吗?”见明王眼神清明,浑然不似开玩笑,忽然心底涌上一阵寒意,低声说道:“不要……不要在我爹爹妈妈面前……我求你了……”短短两句话说得无比艰难,泪如泉涌,语音哽咽。

明王今日颜面扫地,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实在恼极了殷月城胡作非为,恨不得把他的四肢全都掰折了,但他第一次生平听殷月城说出“求”字,又见殷月城泪水涟涟的可怜模样,心中一动,怒火消了大半。

明王低声说道:“原来你是害羞么?这可奇了。明王与护法弟子当众双修,乃是寺中惯例,倘若我们二人偷偷摸摸在房里弄,那又算是什么册封、什么仪式了?你不要再闹了,乖乖认命罢。”

殷月城哇的一声大哭出来,想要抬手去打明王,但右手断了抬不起来,左手又得摁住膝盖剑伤,只得怒视明王,骂道:“寺中还有一条惯例:‘明王须得挑选忠诚贤良的弟子做护法。’你怎么不遵守这一条了?怎么偏偏选中我这孽徒?我瞧你的主意大得很,可别推到寺规头上。”

明王无言以对。这些年来,他有无数机会挑选其他护法弟子,但偏偏只对殷月城动了心思,其他人总是无法叫他提起兴致,难道他是情有独钟而不自知?

双修仪式迫在眉睫,明王无暇顾及这细枝末节,转头吩咐道:“取屏风来。”

四名侍从立即搬来一架无比巨大的黄金折屏,金光灿烂,不容逼视。

明王向身前一指,说道:“放在这里。”

侍从们便将屏风吭哧吭哧抗上高台,端端正正摆在莲花宝座之前,接着拉开数道折屏,将宝座严严实实围在中心。

如此以来,殷氏夫妇、众明王弟子、喇嘛僧众虽然共处大殿之中,可以一同见证明王的双修仪式,但只能和屏风大眼瞪小眼,半点儿也看不见屏风之后的情状了。

屏风一围起来,似乎将明王和殷月城关进了一个小房间。明王说道:“这下你心满意足了罢?”

殷月城从没见过这么大的屏风,脸上露出惊奇神色,满腔羞愤烟消云散。他眼珠子一转,哼哼了几声,说道:“我的手好痛,腿也好痛,你快叫人给我治伤。”

明王森然说道:“待会儿还有更痛的,何必急于一时?你也该吃点苦头了。”高声说道:“行礼了!”

殿中众人应道:“是!”当下各居其位,低声念诵祝福经文。

八大法师则围着屏风坐下,或敲钹,或摇铃,或挥动转经筒,或用指尖挑起净水,轻轻弹在屏风上。八个小童则吹奏起柔和舒缓的喜乐。

整座大殿中飘荡着诵经声与乐声,如水交融,说不尽的和谐完满。

黄金屏风之内,明王把血迹斑斑的凤凰双剑放在一旁,解开衣衫,起身逼到殷月城身边。

那道屏风已隔绝了所有人的视线,但殷月城看着明王逼近,忽然又感到一种异样的羞耻,忙道:“你别过来……我手不能动了,但我可以咬你,我……我会咬死你的!”奋力撑起半边身子,挣扎着往后退,但四面八方都是黄金屏风,却有哪里可躲?

明王冷笑说道:“你把我咬死了最好,免得我整天受你的气。”一把抓住殷月城的腰,随即压在了他的身上。

殷月城不得不抬起血淋淋的左手,用力推着明王的胸膛,说道:“你的肉一看就柴得很,我可下不去嘴。”

明王低声说道:“你的肉就很嫩么?我尝一口。”低头咬了一口殷月城的脸颊,力道恰到好处,殷月城雪白如玉的脸颊立即多了一圈鲜明齿痕。

殷月城眉毛一竖,正要破口大骂,明王便堵住了他的嘴。

殷月城口中呜呜乱叫,气息渐渐紊乱,纤细的身子在明王身下不住扭动。

明王一边与他接吻,一边把手伸到他身下,指尖用力,直接在他裤子后面撕烂一个洞,露出挺翘赤裸的臀部。

殷月城身下一凉,知道明王要进来了,但他不敢挪动伤腿,只能直挺挺躺在莲花宝座上,任凭明王蹂躏……心中又是愤怒,又有隐约的兴奋……

明王抬起殷月城未受伤的那条腿,双指按摩了几下他股间小穴,便褪下底裤,挺着阳物,对准那嫣红穴口,稳稳当当捅了进去。

殷月城下体还没愈合多久,又给明王撕裂开来,只觉得全身再度裂成两半,疼得浑身发抖,不意又牵动了别处伤口,不禁皱起眉毛,用力咬着下唇。

明王则感受着他体内的温软湿热,呼吸微乱,身体变得无比炽热。他双手摁住殷月城的肩头,将整条肉物都塞入了那肉洞内,接着腰部发力,一下一下耸动起来。

殷月城给他干得摇来晃去,渐渐尝到了舒爽快感,忍不住小声呻吟,露出隐忍又沉醉的神色。

明王见这小东西方才一脸委屈倔强,现在却在自己胯下如此享受,难道自己终于把这小野马打怕了,驯服了?心中欲火更炽,进攻力度愈发猛烈凶悍。

殷月城只觉得明王的玩意儿强硬地挤入他的身体,要把他的五脏六腑全部捣烂,连忙反手撑住黄金屏风,心中才踏实了一点。

明王则压着他发狠折腾,连带那黄金屏风也开始微微震颤。

外间众人看得分明,都是会心一笑。

殷氏夫妇对视了一眼,心中宽慰,却有些尴尬,又有些好笑,暗想:“明王和月儿刚刚还斗得你死我活,现在又好得难舍难分,隔了一道屏风,还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也不知月儿撞了什么运气,明王是真的喜欢他。”

慕流星却心如刀割,闭上眼睛不愿再看,可屏风后面,似有若无的喘息却一声一声传入他的耳中,如刀子般不断攒刺他的心房……

第六十二章 夜奔惊火走燕师(宫梵天H)

慕流星终于忍耐不住,摇摇晃晃站起身来,举步要离开大殿。

旁边一个弟子忙拉住他衣袖,压低声音说道:“慕师弟,你要去哪儿?仪式还没结束,谁也不能走啊。”

这时黄金屏风发出砰的一声轻响,跟着殷月城倒吸一口凉气,嗔道:“你弄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