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巧,宋灿明正巧是这个村的下乡知青,只是林夏并不知道罢了。

林夏停住脚步,脸色瞬间冷了下来::“王营长媳妇,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李永珍嗤笑:“谁不知道宋老师就是这个村子里的知青,林老师都敢一个人跑来找宋老师了,难道还不敢承认,学校和家属院谁不知道林老师和宋老师、还和万校长关系不清不楚的,不然就凭你,能进学校当老师,还做五年级的班主任呢!”

林夏冷冷的看着她:“我林夏行事向来光明磊落,至于我是怎么做的老师,陈锦英同志是最清楚不过的了。另外,宋老师是哪个村子的我并不清楚,但我清楚的是,污蔑和诽谤一个军人家属的后果,我回去后会亲自问问崔康伯崔师长,请崔师长给我一个说法。”

“切!还崔师长,崔师长是你想见就能见到时的吗!”李永珍强撑着回嘴,只是那苍白的脸色无一不在诉说着她的心慌。

“我能不能见到,你很快就知道了。”林夏冷冷的看了她和旁边一直不出声的赵春燕一眼,转身大步离开。

赵春燕嘴唇有些发抖:“永珍,她不会真的去找崔师长吧!”

“不可能!”李永珍尖声叫道,随后又反应过来,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赵春燕:“不可能的,这么点小事,崔师长怎么可能会管。”

陈锦英刚办完事回家,就看到了在她家门口徘徊的钱桂花。

“钱大娘,找我有事吗?”她笑着问,只是等钱桂花转过头,她才发现钱桂花脸上全是恐慌。

第264章 谣言源头

钱桂花看到陈锦英,就像见到了什么救星一般,冲上前拉住她的手:“团长媳妇,你回来了,那个......”

她张了张嘴,最后还是硬着头发往下说:“我刚才听别人在说,陈海媳妇已经查到了谣言是陈燕丽先散布出来的,她刚才气冲冲的去找陈燕丽了,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事?”

陈锦英来脸色一变:“陈燕丽在哪里?”

“在、在家属院的菜地。”钱桂花脸色有些发白。

陈锦英来不及多说,急忙往家属院的菜地跑。

袁如云刚从家里出来想和陈锦英打招呼,就看到她急匆匆的跑了,她有些傻眼:“这是出什么事了?”

想了想,连忙跟了上去。

家属院菜地。

陈燕丽这两天心情好极了,哪怕是面对李淑英的黑脸,也丝毫不影响她的好心情。

她蹲在地上,一根一根的拔着草,听着旁边家属院里其他人说的八卦,毫不意外的就听到了她想听的。

“你知道陈海媳妇吗?就那个姓林的。”

“你是说她走后门做老师的事,还是说她看不起咱们乡下人的事?”

“切,如果真那么了不起,她就不要嫁给乡下人呀!她嫁给陈副团长做什么!”

“不过说到这个,你们说,陈副团长能力强,对她也好,她怎么就这么不知足,还和那些男人勾勾搭搭的,特别是万校长年龄都这么大了,她也下得去手,这也太不挑了吧?”

当然也有理智的家属。

“我觉得应该不是吧,她来没两天就做去学校了,压根就没和我们打过交道,怎么就说看不起乡下人了?而且你们都说了陈副团长人这么好,她怎么可能还看得上别的男人。”

“对呀!我也觉得,而且都只是听到你们在这里说,有谁看见了?再说了,林夏是怎么当上老师的,那陈锦英不是说了,是学校的老师离职了,万校长请她去帮忙的。”

只可惜,很多人只愿意听自己想听的,这话压根就没人听进去。

“切!陈锦英家的和陈海是搭档,自然会帮他媳妇说话,家属院人这么多还谁不能帮忙,她一个刚来没几天的家属,还能厉害上天了不成。”

一时间信的,不信的,谁也说服不了谁。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太阳渐渐的升到了头顶,菜地里的人也回家准备做饭了,等所有人都走了,陈燕丽才大笑出声,那笑容说不出的狰狞。

争吧,争吧,争得越厉害越好,知道的人也就越多,到时,她倒要看看,这林夏在家属院怎么待得下去。

不知笑了多久,才提着刚摘的菜,脸上挂着得意往家属院的方向走。没走几步,一道人影突兀地从旁边的树后走出,挡在前面。

陈燕丽被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当看清是谁后,脸瞬间就白了:“你,你想做什么?”

“那谣言是你散布吧?”林夏静静的看着陈燕丽,眼神冰冷得跟看死人似的。

陈燕丽身子一颤,眼神闪烁不定:“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林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知道?那你看到我心虚什么?”

“我,我没有!”陈燕丽色厉内荏地喊道,但声音中的颤抖却出卖了她的心虚和慌张。

林夏缓缓逼近,每一步都让陈燕丽心颤抖一下,好像她踩的不是地板,而是她的心脏,让她几乎要窒息。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来家属院的这几天,除了那天请客吃饭外,就只和你打过交道,怎么?想要我的卤水配方不成,恼羞成怒想毁了我?”

陈燕丽不断后退,脸色发白:“不,不是我说的。”

“你不会天真的以为不承认就没事了吧?”林夏的声音低沉而危险,漆黑的眼眸似黑洞般,随时要把人吞噬,让人心底发寒:“你说,如果我要是找领导,把家属院的人都找来,一个一个寻根问底的话,能不能把那个源头找出来呢?”

陈燕丽腿一软跌在地上,看着林夏的眼里全是恐惧,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

林夏微微弯下腰,食指把她的下巴微微上抬,声音里带着蛊惑:“你要不猜猜?猜到时黄营长会不会保你?”

“不、不要、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告诉他。” 陈燕丽死死的抱着林夏的大腿,声音里满是绝望:“他会打死我的,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乱说的,求求你,放过我吧!”

不可否认,陈燕丽是个可怜的人,她胆小懦弱不敢反抗,却又胆大妄为的把自己的不忿和不甘发泄在别人身上,实在让人同情不起来,而且林夏也没打算同情,这种人如果不一次性把她打怕,她往后只会更加变本加厉。

“看着真可怜!”林夏蹲下身子,唇角微微勾起,带着温热的指腹抚过她脸上一滴眼泪,大拇指和食指轻轻摩挲了下。

陈燕丽以为自己装可怜成功了,惊喜的抬起眸,下一刻,她看到了林夏幽深的眼底的那股寒意,刚刚提起的心瞬间落入谷底,连正午的太阳也未曾让她有半分的暖意,冷汗不知何时布满了额头。

对面的人轻笑一声,明明是似情人般的呢喃却透着彻骨的寒:“可是,怎么办呢?我好期待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