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不信我说的。”
“不信。”
池霖看克莉丝汀的表情,明明是相信。
因为双性罕见,池霖极美,k的双性宠物被血族吹上天际,世上有几个巧合,能有两个双性尤物,一个给了k,一个被南洛占有?所以按照最可能,最实际的逻辑来看,池霖说的是真话。
池霖牵引了话题,克莉丝汀在不自觉地跟着他走,池霖便把选择摆给克莉丝汀:
“你可以把这个秘密当成机会,从k身上要点好处什么的,比南洛油水更多,你觉得呢?”
池霖起了身,推开厕所隔间门,擦过克莉丝汀,“酒吧后门在哪?”
克莉丝汀看着鲜艳的红穿过人群,往后门去,她手心攥着汗,继而整理表情,挂上微笑,等南洛问起,她就半真半假说池霖要去酒吧外面透气,池霖逃不逃得掉,看他个人造化。
克莉丝汀暗里骂池霖婊子,把这种炸弹秘密丢给她一个平平凡凡的吸血鬼,用得不好,她要承担惹怒南洛或k两种风险,而池霖要逃得走,吸血鬼头子为他血拼,逃不走,他还是被宠爱的玩物。
柏森说不上心里什么感受,池霖咬的伤疤还刻在上面,平常是隐隐作痛,现在是心绞痛,他已经做好万全准备,要忘掉他,这集可恨可恶为一体的混蛋却冷不丁冒出来,还穿着讨好男人的裙子,在男人怀里当婊子。
柏森眼神凶戾,盯着池霖在南洛身上爬,撒娇,他发誓真有一秒钟的念头,想把池霖杀了。
这念头一闪而过,因为柏森下不了手。
不能再有人拿脚踩他的自尊。
朋友感受到柏森骤然的低压,谈笑声都变小起来,池霖被扶去厕所,柏森干脆站起身,尽量忽视池霖身上烧他眼睛的红色,抓起外套:“你们玩,先走了。”
他踏出酒吧,冬天还没过,冷风像刀片,跟池霖的纠葛仍困在这季节,柏森摸了根烟抽,本打算头也不回,可却没法离开酒吧,他靠在墙上,听着鼎沸乐音,想着建筑里面那个穿红裙子的。
池霖真是丫绝情臭婊子,那天他在台上把喉咙都吼哑了,唱人家喜欢的歌,凄凄艾艾地挽留他,人家一眼也不睬,他怎么就学不会这么绝情呢。
柏森决定再贱最后一回,他要看看池霖出来,上哪个男人的车,然后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冬天一过,关于池霖的记忆也被他埋进雪里。
南洛真不是好鸟,池霖从后门走,被南洛吩咐的人拦住了,南洛早预防过池霖逃跑的情况。
是酒吧保安,南洛给他们老板打过预防针,自己女朋友吸嗨了乱跑,如果跑出来,得及时给他送回去。
他们已经默认池霖吸嗨了,不当正常人对待,也不像克莉丝汀优柔寡断,拦着池霖就往酒吧里带。
池霖说:“我要出去透气!”
他们也不好强迫,这可是南洛女朋友,池霖被缠得脱不了身,这两个男人跟哄傻子一样哄他,双方都束手无策。直到保安接到老板电话,里面是南洛的声音:“用强的,弄进来。”
池霖也听见了,跑到电线杆下面,死活不撒手电线杆。虽然南洛是这么说,但保安不可能对池霖多暴力。
池霖抱紧电线杆,蹬着保安的身体,他一只脚腕被抓住了,人还发烧害病,踢也没多大劲。
池霖已经挂不住了,气喘吁吁,余光瞥见靠在墙上看笑话的男人。
男人抽着烟,插着兜,悠闲又冷静,不打算插手,眼神却带侵略性。
池霖恨恨,柏森在等他求他。
他偏不低头。
保安已经把他从电线杆上扯下来,抓着他的肩膀带进酒吧。
过身时,柏森已经是在瞪他了,池霖却偏过头,才不看他,宁愿和保安无济于事地挣扎。
“小子,看什么看?是你看的么。”保安推了柏森一下。
柏森冷笑,自嘲,妈的,他就从不认输是么,他就知道自己绝对放不下是么。
柏森丢了烟,拿脚踩扁,他袭到保安身后,擒住两颗后脑勺,狠狠相撞,保安晕了个底朝天。
池霖摔在地上,七荤八素,腰旋即被拎起来,夹在柏森胳膊里。
柏森拎着给他心脏咬一大口的小狼,迈到车前,打开后门,把池霖丢在后座,那裙摆都飞起来,露出白嫩嫩的小屁股。
柏森眯起眼,上身钻进后座,他将池霖扳到正面,冷声问他:“你都做起吸血鬼的婊子了?”
他摸着池霖的额头,池霖推他的手,柏森窝火,抓住池霖两腕,再去碰池霖的脸蛋、颈窝烫得要死。
柏森咬着牙:“你不知道跟吸血鬼乱搞会死的么?你就这么缺男人?”
池霖瞪开眼:“我乐意。怎样?”
柏森心里又抽起来,这就是跟前任纠缠的不好,谁念旧情谁犯贱。他就犯贱。
柏森没再跟池霖废话,他退出去,大力摔上后门,再跨进驾驶座开车,速度很快,绿植建筑霓虹灯在车窗外搅成一团混乱,池霖脑袋也一团混乱,他好不容易爬起身,柏森已靠边停车。
柏森掏出皮夹,掏出所有大额钞票甩在池霖身上。
“下车。”
池霖还在找回清醒,柏森飙车飙得他魂都飞了。
柏森又复述一遍:“下车。”
池霖便打开车门,柏森胸口那洞变大,变深,所以连求他,骗他,讨好他的假话也不愿意说了么?
柏森手臂支在方向盘上,控制不住瞥后视镜,他摸着嘴唇,脸色难看,池霖不自爱的淫荡,拿性命跟吸血鬼乱搞,把柏森的失恋后遗症加重了几百个level,柏森告诉自己,我管他呢?他要这样,关我什么事呢?
可是池霖已经要钻出车外了,柏森觉得浑身的经脉都被池霖攥着,一起给他扯出车外去。
“池霖。”
池霖转过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