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越说越急,白凝笑着打断她:“好了,菱菱,不用这么紧张,我知道你没有恶意。”

“不过,你现在应该把心思放在学习上,不要被别的事情干扰,明白么?”她柔声提醒。

“嗯嗯。”殷又菱松了口气,用力点头,“阿凝姐姐,我……我其实只是想亲近亲近你,跟你多说说话,但是我太笨了,不会找话题,还惹你不开心。姐姐你喝完糖水早点休息吧,我再去看会儿书。”

白凝笑着应了,坐在餐桌前,慢条斯理地喝糖水。

微微泛青的甘蔗,雪白的马蹄,点缀几颗鲜红的枸杞,里面却没放太多冰糖,喝起来甜度正好,分外熨帖肠胃。

她洗漱过后,换好睡衣,想了想,走过去敲敲书房的门:“菱菱,已经很晚了,早点休息吧。”

殷又菱将房门打开,面色忧虑:“阿凝姐姐,我的英语听力太差了,心里着急,睡不着觉。”

“这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赶上的,你放轻松一点。”白凝柔声安慰着,走进书房,翻了翻桌上的英语课本,看见每一页都密密麻麻记着笔记,字迹工整娟秀,条理清晰,暗暗点头,“这样吧,从明天开始,我每天晚上抽出一个小时给你补课,好不好?”

殷又菱喜出望外,又有些不好意思:“是不是太麻烦姐姐了?你工作那么忙,还要分神照顾我,身体会吃不消的。”

白凝不以为意地定下此事,催促少女赶快去休息。

刚睡下不久,外面忽然响起惊雷。

雷声惊天彻地,震耳欲聋,明亮的闪电劈开乌压压的云层,照亮半个夜空,又毫无征兆地归于沉寂,蓄谋着在你精神极度放松的时候,再次出现,给你致命一击。

豆大的雨点终于砸下来,轰隆隆的雷声经久不绝,穿插在连绵的雨声里,更添阴冷森然。

“咚咚咚”,有人轻敲房门。

“谁?”白凝早已惊醒,拥着被子坐起,长发披满双肩。

“阿凝姐姐……阿凝姐姐……呜呜呜,我害怕……”少女在门外轻声啜泣。

白凝定了定神,将人放进屋子,娇娇小小的身影紧抱着个小猫形状的抱枕,蓬松的刘海下,一双清澈的眼眸里布满惊恐。

是了,白凝依稀记起来,殷又菱从小就很怕打雷,在她家过夜的时候遇到雷雨天,便会拖着鼻涕光着脚爬进她被窝,紧搂着她胳膊发抖。

因漫长时光而生出的距离感在这一瞬间拉近许多。

“别怕,你今晚跟我睡吧。”这么大的雨,相乐生十之八九会就近找个酒店住下,不再回家,白凝回过身整理了一下还残存她体温的被窝,给少女留下足够宽敞的位置,示意她躺下。

殷又菱听话地钻进去,床头灯熄灭,过不多久,又一道惊雷闪过,她咬唇咽下差点儿脱口而出的哭声,悄悄挪了挪,又挪了挪,软软的小手蹭到白凝的手臂,虚虚搭了上去。

“睡吧。”白凝困极,反手拍了拍她的手背,轻声安抚,好似梦中呓语。

凌晨三点的时候,相乐生回到家中。

昨晚,实在拒绝不了几个供应商的热情相邀,他确实去了趟声色场所,却没和那里的女人们发生实质性的关系。

其一是他爱惜羽毛,不想给人抓住把柄的机会;其二是他胃口渐刁,加之内部安定,不再受道德上的约束,便更加不肯委屈自己去吃那些庸脂俗粉。

操确实是没操,男人轻车熟路地端着副不近女色的正经面孔,反惹得东道主们如坐针毡,战战兢兢。

不过,小姐中有一个穿紧身红色连衣裙的,生了好一对极品美乳,他看了兴起,便在散场的时候,对女人做了个手势,带她来到昏暗无人的楼梯间,看着她摇摇曳曳褪下裙子和内衣,跪在他膝下,捧着软嫩弹滑的奶子,给他打了半个小时的奶炮。

浓稠的精液射得女人满胸满脸都是,相乐生拉好西裤拉链,衣冠楚楚,面色清冷,好像不是做了件淫色下流的龌龊事,而是开了个十分正经的会议似的,将嫖金塞在意乱情迷的女人胸前,抬腿便走。

眼看雨势渐大,他在不远处的酒店开了间房,洗漱完毕后上了床,却怎么也睡不着。

原来人都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的,这阵子夜夜抱着白凝温软的娇躯混闹,两个人做到精疲力竭,四肢纠缠着总是睡得格外沉。

今晚,身边突然空下来,他竟然失眠了。

翻来覆去许久,相乐生有些困扰地坐起身,眸光沉沉,思考片刻,果断穿衣下床,开车回家。

家里一片漆黑,他担心吵醒白凝,将动作放得很轻,蹑手蹑脚地换好鞋,修长的手覆上门把手,一点一点按下去,推开主卧的房门。

一线细微的光亮短暂照进门内,很快又被他掐灭。

男人按着记忆,抬脚迈向大床。

第二百九十二章 不良教育(主角H)

摸到白凝常睡的那一侧,相乐生动作很轻地解开两颗衬衣纽扣,伸手往床上摸去,触碰到一条温热的手臂。

他唇角含笑,习惯性地俯下身去亲躺在床上的女人,距离她还有几厘米的时候,忽然嗅到一抹陌生的香气。

甜的,软的,像在蜜水里腌渍得过了头的玫瑰花。

不是白凝。

相乐生立刻顿住身形,眼皮垂下,望向黑暗中这看不清面容的不速之客。

一道闪电撕裂窗外雨景,白晃晃的光隔着窗帘透进寸许,无形中助了他一臂之力。

他认出殷又菱之后,立刻往旁边看了一眼,见白凝好生生地睡在那里,暗暗松了口气。

他太过多疑,方才竟然险些认为是少女设计支开白凝,妄图李代桃僵,诱他铸下大错。

对于夫妻二人来说,忠贞已经无足轻重,但彼此还是保留着相当程度的默契――所有的越轨行为,都必须以不给对方增添困扰为前提。

一个十八岁的少女,娇生惯养,年幼无知,不可控因素太多;以借住的名义暂居于此,和白凝家里有着不错的交情;模样虽然尚可,但到底不算绝色,不值得冒风险。以上种种,已经构成相乐生对她敬而远之的充分理由。

并未将殷又菱放在眼里,相乐生缓步绕行至白凝那侧,戏弄她的念头忽起。

白凝正熟睡间,觉得胸口发痒,微蹙秀眉,抬手挠了挠,那股痒意却挥之不去,笼罩住两团雪乳,奶尖还泛起湿漉漉的触感。

她艰难地醒转过来,还以为自己做了个春梦,却忽然意识到,停留在她胸口的是一双大掌,那人甚至放肆地直接拱进她睡衣里,捧着一只奶子用力地啜吸!

“你……”白凝大惊失色,弓起身子躲避男人的猥亵,一只手往一旁摸去,想要叫醒殷又菱,却被男人提前识破,轻而易举扣住手腕,举高按在松软的枕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