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鬣苦榱讼伦齑剑?一副小媳妇做派:“老公,原来你一直不肯碰我,都是为了白凝那个狐狸精吗?我知道,你肯定是一时鬼迷心窍,你快跟我回家吧,我可以既往不咎,咱们和女儿一起好好过日子……”
祁峰十分不耐烦地和她说着话,没有注意到相乐生已经扶着墙壁艰难地站起身,一步一步挪进卧室。
他后背抵着门站着,忍住身上各个角落传来的疼痛,勉强保持直立姿势,以前所未有的复杂眼神看向白凝。
他从来没有这么不体面过,内心也从来没有充盈过如此激烈到快要爆炸的情绪。
他想问她,这样耍弄自己,好玩吗?
祁峰能给的,别的野男人能给的,难道他就给不了吗?为什么非要舍近求远,一而再再而三地背叛他?
假面party那个晚上,他窥得的风骚浪荡,事后被她以受害者的身份完美糊弄过去,却原来是她的真面目吗?
被人迷奸是真的,那后来呢?有没有半推半就?欲拒还迎?
和祁峰总是你情我愿吧?除了祁峰,还有没有更多男人,做了她的入幕之宾?
这么多年的柔情蜜意,耳鬓厮磨,软语温存,全是一场幻象吗?
她既然喜欢外面的风花雪月,当初又为什么要嫁给他?
拿他当掩人耳目的遮羞布,当糊弄亲友的金字招牌,当勉强得用的人形按摩棒吗?
她到底有没有心?
无数问题充斥脑海,他还没想好先问哪个,便听对面的女人先开了口。
白凝已经穿戴整齐,臂弯里搭着件米白色的羊绒大衣,乌发梳理得一丝不苟,手里拉着个橙色的行李箱。
她轻声道:“相乐生,我们离婚吧。”
第一百九十二章满盘皆输
不过短短半个小时,完全处于下风的女人便全面开启了防御机制,将自己武装得无懈可击,滴水不漏。
满腔怒火堵在喉咙里,吐不出来,咽不下去,相乐生犹如一拳打在棉花上,无处着力,四顾茫然。
他铁青着脸,俊朗的面容变得扭曲,犹如罗刹恶鬼,咬牙切齿着堵住白凝的去路,非要问个明白。
“白凝,你这样做,是在报复我吗?”
什么风度,什么形象,相乐生全部抛在了脑后,事实上,竭力控制着自己没有对她动粗,已经消耗掉了他所有的自制力。
手指在背后颤抖着,虚握成拳,又艰难地张开,撑住门框,不肯放行。
白凝眼神凉薄,唇角勾起讥诮的弧度。
他也未免太过自作多情。
报复他的念头,或许有,但绝对不是主要因素。
她就是这样一个自私虚伪、不知廉耻的女人啊。
这才是她的本性。
相乐生已经看懂了她无声的回答。
他的脸色更差,额角青筋暴跳,眼前一阵阵发黑,胸口传来的疼痛更加尖刺,令人难以忍受。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说话间,腥甜的鲜血从嘴角流出,他用不停发抖的手背狠狠抹掉,眼神也和她如出一辙,逐渐冰封雪冻。
白凝却已经不想再和他纠缠下去。
她拉着行李箱往前走,和他衣角相挨的时候,男人仍然没有让路的觉悟。
她语调平平:“相乐生,我什么都不想和你说,离婚财产分割的事情,我会委托律师联系你,让开。”
相乐生恶狠狠地瞪着她。
明明是她理亏,为什么还能端出这么副平静的表象?
“离婚”两个字从她嘴里吐出来的时候,真真是轻描淡写,不痛不痒。
没有人知道,此时此刻,白凝的心里有多慌张。
她张起了浑身的刺,将虚弱的内心掩藏在充满攻击性的反应里,斜斜扫了相乐生一眼,语气充满挑衅:“怎么,相乐生,你是不是想说,即使我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只要我肯悔过,你还是会既往不咎地原谅我?你是不是还想说,你只爱我,只认定我一个人,除了我谁都不行?”
“相乐生,我很想知道,演了这么多年的戏,从早到晚,二十四小时毫不松懈,你累不累啊?”她垂下长睫,嗤笑一声,毫不犹豫地揭开两个人一直十分默契闭口不提的婚姻真相,“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你难道还打算为了你的前途与名声,生生咽下这口恶气,与我继续扮演恩爱夫妻吗?那你可真是忍功了得,令人佩服呢!”
相乐生厉声喝止:“你闭嘴!”
他还没有利欲熏心到,可以将自己身为男性的尊严掷在脚下踩踏的地步。
他十分清楚地知道,他和她,再也回不到原来了。
他还没想好该怎么处理这件事,就被她格外刻薄的话语激得险些失去理智。
可白凝并不肯乖乖听话。
她眯了眯眼睛,残忍又恶意地继续刺激他:“还是说,你有着我不知道的古怪性癖好?是SM?还是NTR?相乐生,刚才你站在门口,看我和祁峰做爱的时候,该不会有反应了吧?”
她捂着嘴,发出低低的笑声:“那你可真是……太变态了……”
相乐生举高手臂,想要狠狠抽她一个巴掌,制止她说出越来越恶毒的话语,却不知道为什么,迟迟没有打下来。
白凝浑然不惧地和他对视,收了令人齿冷的笑容,面无表情地道:“相乐生,我们之间,就到此为止吧。我想,你从来就没有真正地认识过我。”
近来看着他时,她常常觉得陌生,想来,她也一样,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