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尊心已经没有了,眼看着两千块也要没有了,我实在舍不得,辩解道:“这三管要两千呢,我这顶多用了五十的,都没回本,也不知道效果咋样。”

闷油瓶不咸不淡地看我一眼,道:“我可以帮你。”

闷油瓶帮我?我一想,他如果愿意给我弄点高浓度信息素的话,我这得剩下多少钱?三小管只能用半个月就要花我两千,我如果让闷油瓶多给我弄几管,我岂不是直接净赚几万!稳赚不赔的买卖!

于是立刻答应了。

等闷油瓶从他自己房间抱着枕头和被子过来,并且态度相当自然地在我的单人床上铺上了第二条被子的时候,我才发现我误会了他不是技术人员,没法儿做高浓度信息素,但他可以直接做人肉香薰。

其实本质上是一样的,都是让我接受A的信息素刺激,但一个是压缩的A,一个是活生生的A。

虽然我觉得兄弟俩挤一张床很奇怪,但是闷油瓶为了帮我治病都献身到如此地步了,我实在没法儿多说些什么,只好硬着头皮睡进了里侧。

在斗里的时候,我们三个人没少睡在一起,但和闷油瓶靠得这么近还是头一次,床很小,两个人仅仅平躺着就能肩碰肩。

我并不担心我和他孤A寡O的会碰撞出什么火花,毕竟闷油瓶的自制力在Alpha里是独一档的,就算有几百个Omega同时发着情求他标记,只要他不想,他绝对能面无表情地给他们打上抑制剂再一个个扔出去。

我只是怕自己睡相太差,要是半夜踢了闷油瓶一脚,不知道以他的警觉程度会不会条件反射地直接把我弄死?那可闹了大乌龙了。

我天马行空地想了一会儿,竟也有些睡意,我渐渐能闻到房间里之前那种难闻的腐木味被另一种清冷的香味替代我知道这是闷油瓶的信息素,和他本人非常相符的雪松味。

以前在斗里遇到危险的时候,只要闻到这味道就知道是闷油瓶来了,而只要他一来就几乎没有解决不了的麻烦,久而久之,他的信息素对我竟然也有了安抚效果。

只是自从我鼻子坏掉以后,就很少能感受到了,也不知道现在要让信息素达到我能闻到的浓度,闷油瓶得费多大功夫?他会不会累?和我挤在一起睡的好吗?

不过我也管不了这么多了,浑身包裹着以前最让我安心的气味,睡意席卷而来,很快我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

和闷油瓶同床睡了大半个月,甚至为了不浪费白天接受信息素的时间,我每天都和闷油瓶换着衣服穿,虽然衣服上的信息素很少,但聊胜于无。胖子还调侃我俩怕不是得擦枪走火,以后这个家恐怕容不下他。

可即便做到这种程度,我的情况并没有任何好转。

闷油瓶显然也憋不住了,大概还是觉得我们两个天天睡一起确实不太方便,这天晚上我们躺在床上,我已经掖好被子准备入睡了,闷油瓶却动动身体,主动开口道:“吴邪。”

“嗯?”

“身体感觉怎么样?”他问道。

我如实道:“晚上睡得挺香的,但是那个毛病好像还是……”

闷油瓶轻叹一口气,道:“这样不够。”

“你是说,只是接受信息素刺激还不够?”

闷油瓶道:“你的嗅觉太差,只靠外部刺激远远不够。”

什么叫外部刺激不够?难道还有什么内部刺激的方法?

内部……

突然一些黄暴的画面在我脑中浮现,我一下弹坐起来,舌头打结道:“你是说,标、标记?”

房间早就熄灯了,仅有些月光透过窗帘洒在床上,闷油瓶的眼睛在黑暗中有些亮,他平静道:“临时标记。”

“这,这太麻烦你了吧?让你天天和我挤在一起已经很不好意思了。”我道。

闷油瓶摇摇头,应该是在说不麻烦。

“而且,我的腺体受过伤,不知道标记会不会有影响?”

闷油瓶起身下床,把房间的灯打开了,对我道:“转过去。”

我对他的话从来都“只执行,不质疑”,立刻照做了。

他又道:“低头。”

我低下头,颈后的腺体完全暴露出来。我有点慌张,难道他这就要标记了?

幸好闷油瓶并没有咬上来,只是用他的发丘指摸了摸。

Omega的腺体几乎能算是隐私部位,相当敏感,闷油瓶干燥粗糙的双指摸上来的瞬间,我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闷油瓶另一只手立刻按住我的肩膀,不让我扭动,双指则把腺体上上下下摸了个遍,像在斗里摸机关似的。

被人直接触碰腺体的感觉非常怪,体感上只是觉得酥麻瘙痒,但心理上却像直接把小兄弟露在外面裸奔一样羞耻,我突然理解了猫被揪住后颈时一动不敢动的感觉,连呼吸都变得小心谨慎。

闷油瓶是在检查我的腺体,不可避免地就摸到了我脖子上的那道疤,甚至在那道疤上反复按压摩挲。

实在太奇怪了,我不知道别的Omega被摸腺体的时候是否也是这样,还是说闷油瓶的指法不同寻常,随着触摸时间的增加,我的后颈发烫,酥麻的感觉逐渐扩散到全身,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开始颤抖、发软,我甚至想呻吟,但要是被闷油瓶听到了,一定觉得我很变态,毕竟他只是在给我检查而已,我却在这想入非非,多么有失体面,于是我硬生生咬牙忍住了。

好在闷油瓶很快检查完毕,道:“腺体受伤的部位已经养好了,不会影响标记……”说到这里他顿了顿。

我问道:“怎么了?”嗓音意外的沙哑,我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希望闷油瓶没有注意到。

闷油瓶果然没有在意,继续道:“腺体内部不充盈鼓胀,呈萎缩趋势,标记过程会比较痛苦。”

我心说,痛不痛的都是其次,就是让他摸个腺体我就羞耻成这样,要是让他咬上来我他娘的怕不是直接心理高潮了?那也太变态了,对着帮我忙的好兄弟高潮,我还是人吗?

于是我委婉道:“额,那要不算了?改天我去医院复诊,问问医生有没有别的办法。”

听了这话,闷油瓶极深地看了我一眼,看得我心里发毛,他又迅速下床去把灯关了,道:“你不愿意,就算了。”说完就躺进自己被窝,闭上眼准备睡了。

我暗道不好,闷油瓶愿意这样帮我,我不仅没谢主隆恩,竟然还把人拒绝了,简直不识好歹,赶忙补救道:“小哥,我没有不愿意,只是觉得你现在已经帮了我很多了,再让你标记我,我过意不去。”

闷油瓶听了,果然睁开了眼睛,好像没那么生气了,但他依然没有说话。

我咽了咽口水,心说,我就豁出去了,不就是羞耻吗,小爷我掐着鸡鸡也得忍住,不能辜负闷油瓶一片心意。

我自视温顺地转身低头,再次把腺体露出来,甚至为了方便闷油瓶动作,我把衣服领口都往下拉了拉,把碎发也整理了一下,决心道:“小哥,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