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彤也没有多解释,就说:“你要是觉得不好,就算了。你继续说老于头的事儿吧。”
严硕明说:“我都二十多了,万一学不好,你们会不会觉得我很没用呀?”
管彤说:“你要想学就不晚,再说这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成的事情。学武这事儿咱们可以再议,你现在先继续说老于头吧。
我都困了,你说完了,为好放心睡觉。”
严硕明说:“其实也没啥事儿了。基本都说完了。
就是荣家老两口走了之后,荣家的远亲,把荣子博从原来住的小偏房里赶了出来。
本来老支书要给荣子博出头的,可老于头说这样正好。就把荣子博接到他附近去住了。
他不光教荣子博学医和学武,还教荣子博怎么在山里找食物。
荣子博让小弟教他学校的知识,应该就是想有个同龄的玩伴,才故意那么说的吧。
这就全说完了。媳妇儿,咱睡觉吧。”
管彤点头说:“嗯,睡觉。”
忽然反应过什么来一样,回身对着严硕明说:“不对呀,还是有问题。
县里到现在都没有派医疗人员来,老于头的档案不还是有问题的吗?以后会有大麻烦的。”
严硕明说:“老支书说,老于头的档案他会处理,让我们都不要管,谁问也说不清楚,不知道。
老支书的意思是,这三四年里应该没什么问题,等有问题的时候,他应该就不在了。
到时候,如果有人追究,就往他和刘永安身上推。如果没人追究,就代表他篡改老于头档案的事情没有人发现。大家都是安全的。”
管彤说:“大哥不是发现了吗?”
严硕明说:“大哥发现的不是老支书改的,是老于头自己编的那份。”
管彤说:“一个生产队里有一个支书、一个生产队长,爹也只能做一样吧。一旦老支书不在了,爹能做得了另一个人的主吗?”
严硕明说:“老支书今天来的另一个意思就是跟爹商量的,商量看看谁比较适合做生产队队长。”
管彤问:“爹就一定是支书吗?说不定爹是生产队长呢?”
严硕明说:“傻了吧不是,这支书是有前提条件的,能做支书的人,必然要是党员。咱们生产队除了老支书的俩儿子,就只有咱爹是了。”
管彤问:“不能兼任吗?”
严硕明说:“可以兼任,但那样太累了,也容易被人说成是一言堂。容易出矛盾。
咱爹想选老支书的大儿子做生产队长,老支书觉得他二儿子没主见,以后应该能听咱爹的话。最后两人没定下来,都说再考虑考虑。”
管彤问:“老支书的两个儿子都是什么样的人呀?”
严硕明说:“我接触不多。都是今天听他们说的。
老支书的大儿子干活麻利,永远都是满工分,就是识字不多。为人孝顺,重情义。但性格上有点儿冲动,老支书担心他的性格会惹祸。
老支书的二儿子识文断字,就是性格太懦弱,耳朵根子软,没主见。爹担心他到时候谁的话都听,没有准主意。”
管彤说:“他们俩人担心的都对。不过要我选的话,我也选大儿子。”
严说明抚摸着管彤的肚子说:“不管选谁,跟咱们都没关系。时间不早了,快睡吧。我的宝贝儿都累了。”
管彤推开严硕明说:“严硕明,你现在越来越过分了。他是你的宝贝儿,我是啥?”
严硕明上前去搂管彤,说:“你就是我的宝贝儿呀,我刚才说的宝贝儿就是你,你不是说困了吗?来,宝贝儿,快睡吧。身体要紧。
大哥他们后天一早走,明天他们肯定要收拾东西,你又得受累跟娘给他们准备路上吃的干粮,我心疼我的宝贝儿啊。”
管彤又推开严硕明,说:“你少贫。我睡觉了,不理你了。最近你的宝贝儿也不想理你,你少来烦我。”
管彤躺下睡觉了。严硕明似是自言自语一般的说:“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呀,说你是宝贝儿还说错了。那以后我是宝贝儿行不?
以后我不叫你宝贝儿了,你叫我宝贝儿吧。”
管彤背对着严硕明,“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听到管彤的笑声,严硕明立刻靠近管彤,把管彤搂进怀里,俩人开始了一阵耳鬓厮磨。
第二天管彤起来后,对前一天晚上听到的事情,做了一下总结,结果就是老支书跟老于头都跟荣子博有关系。
俩人不光都不是坏人,还是一直维护照顾荣子博的人。最关键的可能会针对他们的幕后黑手还是没有线索。
危险还是未知的。以后如果生产队里来了新人,还是要多注意的。
虽然严硕鸿的计划是买明天的火车票回去,但昨天韩克刚去买火车票一直没回来。也不知道买没买到。
快中午的时候,韩克刚呼哧带喘的回来了。一进屋就拿起水缸里的水瓢舀水喝。
喝了好几水瓢的水,才缓过来。
回头看到严硕鸿站在院子里,指着严硕鸿的鼻子说:“下次你去买火车票,我不去了。”
韩晶晶推开韩克刚指着严硕鸿的手说:“不去就不去,你指什么呀。”
韩克刚说:“严硕鸿,你是不是报复我之前跟你拿架子了。有意见你直接说,这样耍人不好玩儿,你知道吗?”
韩晶晶问:“怎么了?”
韩克刚说:“我去市里火车站买完票,给家里发了电报。坐车回来的路上,才知道,县里火车站就能买票。他还骗我走那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