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火车票是明天一早的,夫妻俩先去了火车站附近的招待所暂时休息一下。
因为最近到处都在查盲流,所以对介绍信和证件查得特别严。两个人到了房间里,还没说几句话,房门就被敲响了,再次查了一遍证件后,才离开。
严硕明想跟管彤进空间,管彤就想跟他说一下空间变化的事情,可还没等她说话,房门又被敲响了。
严硕明只能起身去开门,只见门外又是刚才查证件的人。
一开门,来人就语气不善的说:“我最后给你们一个机会,你们是自己说出来,还是我们送你们去铁路派出所才说?”
严硕明一脸懵,问:“说什么?我们的介绍信和结婚证都是真的,你们也看过好几遍了,还要说什么呢?”
来人说:“介绍信和结婚是真的,但你们俩可就不一定了。
我在招待所保卫处工作很多年了,各种形形色色的人见得多了,还能认不出你们两个贼来?把他们带去保卫处,再不说实话,就直接去铁路派出所。”
眼看着几个人就要上来抓严硕明和管彤,严硕明护着管彤,把那几个人给打趴下了。
领头的人见实在打不过,就跟手底下的人说:“你们撑住,我去铁路派出所叫人去,千万不能让这两个贼给跑了。”
他手底下的人身手不行,但人还是听话的,哪怕被打了,也很忠于职守,一边一个抱着严硕明的两条腿。
还有一个人要去抓管彤,还没等管彤还手,严硕明就把那人一拳给打出去了。
铁路派出所的人知道有人在招待所闹事儿,是带着电棍过来的。
管彤问他们:“你们说我们是小偷,总要告诉我们。赃物是什么,失主在哪里吧?”
派出所的人看着带他们过来的人,那人说:“这不明摆着的事情吗?按结婚证上的年龄看,你们一个三十八,一个三十六了,你们看看你们俩,像那么大的人吗?
我都二十九了,你们俩看着比我可少相多了,还在这里给我装,当我们白吃饭的呀?
公安同志,你们看看他们带的结婚证和介绍信就明白了,那肯定就是赃物。失主就是严硕明和管彤。
那两位同志出行,少了介绍信可是寸步难行呀,到现在也没有消息,说不定就让他们两个恶贼给害了,你们可得好好查查。”
严硕明和管彤无奈,本来俩人以为这招待所是黑店呢,打着查证件的名义敲诈勒索。但听完刚才的话后,俩人一时间倒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反应了。
这长相年轻还有错了?可能俩人多是吃空间里面的食物,平时又没什么烦心事儿,跟严秀芳和略显成熟的荣子博站在一起的时候,还跟同龄人似的。
现在有没有身份证可以证明身份,结婚证和介绍信上也都没有照片。
对了,照片,工作证上是有照片的。
管彤准备拿行李箱翻找证件,但是她一动就被派出所的人就以为她要反抗。
管彤说:“我是想从行李箱里拿工作证给你们看,工作证上有照片,一看不就明白了。”
派出所的人还没说话,之前招待所领头的那个人就说了:“你蒙谁呢,谁的工作证不是随身放在口袋里的?你放在行李箱里,是不是因为心虚?上面的照片是不是也被你们提前换过了?”
还别说,这人说得也有几分道理,一般的证件都会贴身带着。管彤的证件也没在行李箱里,而是在空间里,可她只穿了单衣,身上根本放不下两本工作证,所以才会找了这个理由,没想到遇到了个这么轴的人。
派出所的人问:“你们还有什么其他的方式可以去证明吗?”
严硕明说:“同志,我想请问一下,你们是属于铁路系统,还是公安系统呀?”
派出所的人问:“我们属于什么系统,跟你们用什么方法证明身份有关系吗?”
严硕明笑笑说:“是这样,你们要属于铁路系统呢,就麻烦你们给交通运输部挂个电话,找个叫周寒的处长,我们是邻居,他能证明我们夫妻俩的身份。
你们要属于公安系统呢,就麻烦你们给跃进生产队挂个电话,我大哥现在就在生产队那边处理案子,他是京城过来的,省城这边的局里的人,他认识不少,应该可以找个人来给我证明一下身份。”
派出所的人问:“你大哥认识省局的人?你大哥叫什么名字?跃进生产队的电话号码是多少?”
严硕明说:“我大哥叫严硕鸿,是京城公安部的。”
派出所过来的是三个人互相看了看,之后说:“你说电话,我下去打电话确认。”
那人下去之后,严硕明本来想站在管彤身边,安抚一下管彤的,但那些人不同意两个人站得太近,只能一个站在门口,一个站在窗边。
大概过了有半个小时,跑下楼打电话的人带了一个省局的领导过来,说是来给严硕明夫妻证明身份。
严硕明站在门口,往外一看,来人竟然是蒋光义。
自从上次找他确认知青的身份后,他们好像有快十年没有见过面了。
严硕明很惊喜,叫道:“蒋大哥,你什么时候调到省城来的?要早知道你在这里,我就不让他们找我大哥了。”
蒋光义说:“也就你大哥打电话我能出来,你打电话呀?我们领导还真不一定放行。
怪不得他们不相信你有三十八了,咱们这快十年没见了,越长越年轻了呢?是不是京城的水土格外养人呀?
那我也得加油干,跟你哥学习,往上头努努力,到时候去了京城,我也年轻年轻。”
严硕明说:“这京城还不就是看蒋大哥想不想去吗?只要你想,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蒋光义说:“你小子这嘴呀,还是那么滑。对了弟妹呢?他们不是说弟妹也在吗?怎么没见人呢?”
蒋光义一边说着,一边四处张望。
管彤说:“蒋大哥,我在屋里呢,他们怕我们搞花样,让我们一个站窗户边,一个站门口。”
蒋光义走进屋里,跟管彤说:“刚才我还说硕明年轻,这弟妹真是更年轻了,你们两口子平时都吃啥了?跟不食人间烟火一样。”
管彤说:“我们能吃啥呀,还不是都一样,就是五谷杂粮而已。可能孩子们听话,操心事儿少吧。”
蒋光义问:“俩孩子还好吧?我记得是俩小子,男孩应该都淘吧?”
管彤说:“原来是俩,现在是五个了。孩子他爹工作调到京城后,我又生了仨。大的带小的,我们俩挺省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