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丢了面子,就跟人家邻居吵了起来。

邻居看在她是孕妇的面子上,不想跟她计较,就直接回家去了,她找不到人发泄,就只能回家去。

下楼的时候没看清楼梯,从楼梯上摔下来了,还好是快到一楼的时候,不然孩子可能就保不住了。

她摔到一楼后,覃五妮听到声音,就赶紧跟其他邻居一起送她去医院,顺便找人给杨娜带话。

杨娜赶过去的时候,荆美华也刚刚被送进急诊室。

杨娜让覃五妮守着,她直接去工厂里把荆美华的男人叫出来,万一有什么事情,她男人必须在场,她们这些外人不能替他做决定。

等杨娜和荆美华的男人赵泽凡再次赶到厂区医院的时候,正好赶上医生出来说:“荆美华先兆流产,需要住院保胎。”

本来以为荆美华的男人过来,就没她们什么事情了,可荆美华一看见她男人就开始发脾气,就跟疯了一样。

结果一阵发泄后,又开始肚子疼,医生又是一番救治。

刚才才结束救治,推到病房里。覃五妮让荆美华的男人先回家,给荆美华收拾几件衣服送过来,等下午要是还这样,他就暂时先别过来了。

至于孩子,小美在覃五妮家呢,因为现在放寒假,覃五妮的三个孩子都在家,所以不用担心小美的情况。

赵泽凡跟覃五妮和杨娜道谢后,就回家了。他准备回去找找荆美华平时都把钱和票藏在那里,住院要花钱,杨主任和覃主任帮着忙活,也得给人家粮票打饭吃。

刚才杨娜给覃五妮水饺的时候,他脸上就有些臊得慌。人家给他帮忙,他身上一分钱都没有,这要不是厂区的医院,估计根本就住不下。

管彤听杨娜描述完荆美华的情况,感觉有点儿像现代听人说过的产前抑郁症的表现。

也不知道这种情况,在现在这个时代能不能引起重视来。不知道灵泉水能不能帮她缓解一下这种不良情绪。

可当管彤听杨娜说完荆美华昨天说过的话后,管彤再也没有想插手她事情的心思了,这人不值得她帮。

等初六任贞贞回来上班的时候,荆美华还在医院保胎。

任贞贞本来在娘家把情绪调整得差不多了,想着回来之后,只要荆美华不再提那天的事情,她就当是忘记了。

以后只要跟荆美华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她也不会拿荆美华当真心的朋友对待了。

可她一回来就听邻居说了荆美华的事情,邻居还很为她庆幸,幸好她当时不在家,要不然要是荆美华出了什么事情,估计就得赖上他们了。

任贞贞上班的时候,发现只有管彤一个人上班,就询问现在的情况。

得知荆美华现在根本就不见她男人,也不告诉她男人家里的钱和粮票到底都在什么地方,弄得她男人只能跟同事借钱票来给她买饭和支付医药费。

覃五妮和杨娜轮流劝说都不管用,她俩要不是觉得孩子可怜,早就不想管荆美华的事情了。

荆美华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好,以后估计都不能好好上班了,竟然跟杨娜提出要小美接她的班,替她去上班的荒唐想法。

听到荆美华的话,都把杨娜给气笑了。小美才多大,一岁半,怎么上班?怎么给人调解矛盾?简直是痴人说梦。

杨娜说要么她自己上班,要么就放弃。

荆美华有过被别人顶替工作的经验,除了把工作给自己闺女,给谁她都觉得不甘心。

最后没办法,只能答应,只要医生同意她出院,她就去上班。

其实杨娜和覃五妮都不是很欢迎她去上班,可是没办法,规章制度都在那里摆着。

她们除了担心以后荆美华再作外,还担心任贞贞回来后,知道荆美华的所作所为后,她也闹脾气,到时按下葫芦浮起瓢,她可就要累死了。

好在任贞贞还是讲理的,听管彤描述了杨娜和覃五妮最近几天的悲惨遭遇后,就跟管彤表示她不准备继续在妇联工作了。

任贞贞听说因为年后很多托儿所的孩子都报名上学了,子弟学校的老师安排不过来了,她准备申请去子弟学校当老师。

任贞贞拜托管彤帮忙跟周寒打听一下,看这个消息是不是真的。

要是真的话,她是正经的高中毕业,没有谁比她当老师更合适了。当了老师的话,她就可以申请老师宿舍了。

她从六号楼搬出来,就不会再跟荆美华有什么正面冲突了,这样也不会让两位主任左右为难。

管彤觉得以两个人现在的情况来说,分开来也会好一些,所以就答应帮忙询问。

杨娜得知任贞贞的决定后,虽然不舍,但也是目前唯一的解决办法,毕竟人命关天。

虽然知道以任贞贞的学历当老师是肯定没问题,但她还是郑重其事的给厂区领导写了一封推荐信。

以后荆美华再想说任贞贞是通过自己牵线才找到工作的理由也没有了。

确认任贞贞调职后,覃五妮又让自己男人用后勤部的车帮任贞贞搬了家,原来的家具都让她带走了。

林鼎顺也会做人,搬家结束后,还给覃五妮的男人塞了一盒京城香烟。

搬家后也请了杨娜、覃五妮和管彤全家人过来温居,走的时候一家给了一包槽子糕。

至此,任贞贞跟荆美华算是彻底分道扬镳了。

第238章 早产

荆美华出院后,听说任贞贞回来了,但一次都没有来看过她,她就准备等自己上班后,当着两个主任的面好好说说任贞贞这个白眼狼。

她以为她住院的这大半个月,两个领导轮流看望她,是重视她的表现,所以最近她也没有找自己男人的麻烦。

可她却不知道,人家不是重视她,是重视她肚子里的孩子,担心孩子出问题。要不然根本就不想搭理她。

杨娜和覃五妮曾经说过,她们要不是干妇女工作的,单位只需要慰问一次就够了,用不着天天确认她的情况。

现在她们这样做,已经不是单位领导对职工的关怀了,而是把她当成工作对象来处理了。

不管她说什么,只要不过分的,就先应付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