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彤也因为拗不过邮局小伙子的催促,只能先带着他回跃进生产队去看望严父严母。
就是管彤给严秀芳介绍的邮局那个小伙子,严硕鸿调查了他的情况后,觉得小伙子人不错,老实本分,就让这小伙子跟严秀芳见了两回。
这小伙子姓贾,跟严秀芳同年,都是二十岁,父母是市里毛巾厂的双职工,家庭环境还是比较好的。
之前在父母的安排下,跟他父母同事家的闺女处过一回。可还没等定亲,那姑娘就因为没有工作,被强制下乡了。
本来姑娘下乡后,这小伙子还等着人家的,也想办法让姑娘回来的。
可也就一年的功夫,姑娘家里就接到了亲戚的来信,说自己姑娘在下乡的地方找了个泥腿子结婚了。
小伙子受了打击,很久都没有缓过来。
一开始去跟严秀芳见面,其实也是因为抹不开面子,不好意思拒绝管彤,才硬着头皮去的。
后来就真的是被严秀芳给吸引了,他跟严秀芳见了两次之后,就把自己对严秀芳的感觉,打电话告诉了父母。
他父母让他带礼品去严秀芳的家里,看一下严秀芳的父母是什么样的人,如果他跟严秀芳的父母相处融洽。
他父母就请假过来,给他提亲。
其实他父母是有些嫌弃严秀芳是农村人的身份的,但儿子年龄大了,好不容易遇到个喜欢的。
虽然姑娘是农村人,但自己读过书,以后找工作应该不难。再说,她还有两个有工作的哥哥,以后娘家也不会拖累她。
所以管彤就在小伙子的再三催促下,答应等严硕明回来了,就带他去见见严父严母。
其实管彤是想先征求一下严秀芳的意见再说,就在她答应那个小伙子请求的当天晚上,管彤做了一个梦。
梦里人很多,她并不能看清所有人的面容。但却可以清晰的看到严父和严母都被人推到地上,还有人往他们身上扔东西。
严父严母旁边还站着严长安和严长城一家。他们脸上的表情有不可置信、有心虚、有愧疚、还有洋洋得意。
管彤很久没回去了,也不知道具体会有什么事情发生,自从做了这样的梦后,她就一直提心吊胆、七上八下的。
实在是等不到严硕明回来再去,只能自己先回去看看,好安安心。
因为严硕明提前打过招呼,最近可能会来这边审查他们的背景是不是清白,所以管彤很谨慎,没有使用空间里的交通工具。
现在天气太冷,骑自行车风太硬,她怕冻着孩子们。
坐公共汽车的话,她一个人带着一个五岁,一个三岁的孩子,可能会引起人贩子的注意。
为了安全,她还是决定自己先回去。
她把孩子放到周寒家里,然后自己骑自行车去了公社。
她征求严秀芳意见的时候,看到严秀芳的目光有些闪躲,没有直接拒绝,但也没有直接同意。
最后严秀芳拜托管彤,把事情跟严父严母说一下,只要他们同意,并且没有意见,她就没有意见。
管彤觉得严秀芳的情绪不对,但因为着急回去看严父严母的情况,就让韩晶晶先跟严秀芳聊一下,她的具体想法,毕竟是他们俩过一辈子。
妯娌俩又说了几句后,管彤就急匆匆的骑上自行车去了跃进生产队。
第190章 新危机(2)
果然,管彤一进跃进生产队,就看到一群人义愤填膺,呜呜泱泱的去了大队部。
管彤拉住一个从来没见过,但看着挺面善的十五六岁的女孩子询问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女孩子好像没见过这样的场面,有点被吓住了,只是被动的跟着人群往前走。
现在突然被管彤拉住,像是找到了依靠一般,抱着管彤就开始哭。
管彤没时间悉心安慰她,只能尽量快的从她那里套出事情的大概经过。
从这个女孩口中,管彤得知严二婶举报严父贪污受贿,中饱私囊。东西都藏在严父大队部办公室下面的地窖里。
严父要撤严长城的职,是因为严长城发现了他以前的账本有问题。
现在是带着这群人去大队部找证据去了。
管彤没有时间追问严长城为什么会被撤职了,只能尽快赶到大队部,阻止生产队的社员们去翻地窖,哪怕阻止不了,也要先把地窖里的东西收起来。
管彤是相信严父的为人,不会做出严二婶说的事情。但严二婶言之凿凿,如果她是处心积虑的想陷害严父,也保不齐会提前在地窖里放些东西。
管彤绕了小路,提前到了大队部。
里面没有人,管彤把自行车收进空间,从后面的窗子跳进去,找到严父的办公室,摸着地面,心里默念“下面的东西全收走”。
然后又找到放账本的地方,把所有的账本也收走。
趁社员们还没有赶过来,管彤骑上自行车就往公安局跑,可能是因为太心急了,她一个没掌握好平衡,从自行车上摔了下来。
再想起来的时候,腿有点用不上力气。正在她一筹莫展的时候,看到了背着背篓在山上晃荡的老于头。
管彤赶紧把账本都从空间取出来,放在身旁。
冲着老于头的方向大声呼救,老于头看到管彤跌坐在山路边,就赶紧跑过来。
一边询问管彤怎么会走这么偏僻的路,一边给管彤检查伤口。
管彤阻止了老于头检查伤口的动作,省去了她收地窖里东西的事情,把自己回生产队遇到的事情长话短说,并把账本给了老于头,拜托他帮忙带到公安局去,交给严硕鸿。
老于头没敢耽搁,把所有账本都放到背篓里,背起来就跑了。
管彤看老于头跑的速度,比自己骑自行车还快呢,就放下心来。慢慢的站起来,扶着自行车,一瘸一拐的往跃进生产队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