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子博知道严秀芳是好意,看了看老于头和严父,两人都示意让他们出去。
三人就去了严硕俊的房间。
一进屋,严硕俊就对荣子博说:“你别担心,我爹肯定给你想个好办法。”
严秀芳也说:“是啊,小博。别担心,我们都是一家人,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荣子博从进了严家,除了打招呼叫人外,就一直没有说话。
刚才他听着严家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自己的事情,心里是十分感动的,但也深深的觉得自己的存在就像个累赘一样,总是给别人增加负担。
现在听到严秀芳说的话,他觉得自己不应该被严秀芳保护,他要强大起来,以后可以保护这些对他好的人。
堂屋里几人还在讨论荣子博的事情,管彤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把孩子交给严母就起身出去做饭了。
管彤看到米缸里没什么米了,从空间里拿了袋米放进去。她倒米的时候,突然想到了曾经看过的一部电视剧。
里面有个情节是“当代神农杂交水稻之父”在那段特殊的岁月里,因挚友举报患有家族传染病,而不需要下矿劳动的事情。
有时候举报其实也是一种保护。那监视与监督呢?是不是也可以保护荣子博。
严秀芳听到管彤在灶房做饭的声音,就从严硕俊的房间里出来帮忙。
管彤让严秀芳先忙着,她突然想到了一个可以保护荣子博的主意,去跟严父说一下。
严秀芳让管彤赶紧去,管彤就进屋跟严父说了自己的想法。
严父觉得可行,老于头也觉得可行。
吃饭的时候,大家就达成了一致的意见。
第二天蒋光义再过来的时候,严父就把大家商议的结果跟蒋光义说了。
蒋光义也觉得可以,就让严父去大队部用大喇叭通知社员去生产队打场的广场上集合。
生产队打场的广场上,生产队的社员们都七嘴八舌的讨论着通知他们集合的原因。
有人说:“前几天刚分了猪肉,现在会不会再分呀?”
另一个人说:“你就光想美事儿吧。支书说了,是公安有事情要宣布。”
其他人说:“不会是刘永安的事情还没完吧,真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
有人反驳说:“那事儿都过去小半年了,不能再翻出来了吧。说不定是为了前两天一群人拦着不让咱上山的事儿吧。”
大家说什么的都有。生产队长严长安带着弟弟和儿子在维持秩序,让大家都尽快安静下来。
严父去大队部用喇叭广播之前,先去了老支书家里,把事情跟老支书说了。
老支书让家里的儿子孙子们先去广场,帮忙维持秩序。
严父在大队部广播完,也去了广场维持秩序。
蒋光义已经拿着东西站在广场边地势相对高一点的台子上等着了。
看大家都到了,严父和严长安让大家保持安静。
然后蒋光义就开口说:“各位同志,我是市公安局刑警队的。我叫蒋光义。
前几天我们市里、省里来人把圣神山围起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吧。
原因是我们跃进生产队有两位社员,他们在山里发现了一千多年前的宝藏。
这两位社员发现后,没有自己昧下,而是积极向组织、向领导报告,这种不为巨大利益所诱惑的毅力和精神是很值得我们学习的。
因为这次发现的财宝价值巨大,所以省里决定给这两位同志颁发立功证书。
现在请这两位同志上来领证书。他们一位是咱们生产队的于立医生,一位是才十一二岁的荣子博小同志。”
蒋光义的话一说完,广场上就炸了锅。大家说什么的都有。
有说他们俩人运气好,要是他发现了,他也会去报告。
有说他们俩人傻,有那么多值钱的东西,都不知道自己藏起来。
有说谁知道他们到底有没有私藏,应该先搜搜他们住的地方,看看再说。
还有人说荣子博是地主后代,看不上那点东西,说不定自己家里还有的是呢。
一时间大家从对两人的羡慕,转变成嫉妒,然后又转变为对荣子博的愤恨。
甚至还有几个人带头说荣子博不配拿立功证书的。
蒋光义连忙让大家安静。严父和老支书的儿子孙子也极力的维持秩序。
蒋光义看大家安静了下来,又开口道:“大家安静。听我说。
上面领导也知道荣子博的情况,但立功了就是立功了。我们要做到赏罚分明。
从今天起,荣子博要住到我们生产队严怀德严支书家里,接受他们家的监督。
被监督的时间为十年,如果在他被监督期间有任何损害社员们利益的事情发生,同志们都可以去跟严支书反映,由严支书处分他。
超过三次就剥夺他的立功证书,以后也不会再给他任何机会。大家说怎么样?”
广场上的人听完蒋光义的话,先是沉默,然后就有人脑子活泛了起来。
有人说:“吃住都在支书家里,工分是不是也归支书家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