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你也不要我了吗?”
王言洲登时警铃大作。
泪水的咸味都能嗅见了。
这下韩宁不只是偏头,谢程一无所遁形的脆弱和月色一起撒过来,让她逃避不得,韩宁直接转过身去,脸色纠结地往他的方向走了一步,王言洲连忙拦住她,深呼吸一口,似乎很体贴地低声说,“我看谢先生情绪好像不太对劲,不如让他一个人静一静。”
走过去吗?走过去是不是就代表着和谢程一恢复那层关系了,可自己真能让他不再露出这么受伤的神色吗?她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做到。就在韩宁挣扎之间,她听到谢程一自嘲地笑了一声,“抱歉,是我自不量力,越界了。”
他的身影是如此的仓惶,身后树影娑娑,有尘土的味道,季末的残花都蜷缩在角落,还有谁呢?谢程一身后还有谁能依靠呢?
至少他们还是朋友。
韩宁挣开王言洲的手,她嘴上还有被那条狗咬的口子,就浑然不觉地准备安慰那个身强体壮的谢程一了。王言洲额角的青筋都跳了一下,觉得谢程一就像在墙头上的美女蛇,美女蛇是喊着人名笑一下勾人,他是喊着人名哭啼啼地抢人。疯狗一样的咬人举动反而被他现在的表现衬得像求生的挣扎,以退为进,这招王言洲不是不懂,但他用不了,他要是退就是把韩宁拱手相让,他只能步步进,韩宁也是的,真看不出来吗……他一开始咬人是真的,现在是装的啊!
就在韩宁握住谢程一手的那刻,王言洲从身后搂住她,他替韩宁拉好肩膀上的衣服,嘴唇压在她的肌肤上,王言洲说晚风凉,赶紧进屋吧。谢程一凑到她空白的左肩,头发扎了一下她的耳朵,接着再扎进来的就是他的呜咽,喊着自己名字的呜咽声,说不要这么对我。
怎么就陷入这种情况?
王言洲的手搭在她的小腹,谢程一的手揽住她的后腰,几乎都在施力,把韩宁往各自的方向带。还没几秒,韩宁就哎哟一声,是把她拽疼了吗?
其实没有,但是韩宁也不能一点反应就没有的任他们俩这么拽着吧,所以她发出点动静,这是属于她的动静,但是韩宁很清楚,这两个人还在等她的反应,可她也不知道褒义的反应该给谁。王言洲?气没消,看他还不顺眼呢,谢程一?他总要自己负责,可自己又不确定一定会给他一个善始善终的未来。
两人很快就怕伤着韩宁而松了力道,暗戳戳地开始用言语较劲,谢程一说韩宁对不起把你弄痛了,可以原谅我吗?得到韩宁的一声嗯后,他声音轻轻地问韩宁也原谅王总了吗?身后的王言洲立刻僵硬起来,开始阴阳谢程一背后看戏的本事,话里话外牵扯到那个让三个人都不好过的晚上,谢程一也咬紧牙关。
最后还是韩宁说了句烦死了。
原话是,妈的,烦死了。
韩宁体面人,人前鲜少说脏话,和洛小甲在一起才不把门,今晚一回两回,是真恼了,两个人讲话挺得劲的,他们中间隔着自己呢,但她呢,左右两张嘴,吵得她耳朵疼,更让韩宁不耐烦的,是自己优柔寡断的心思。她直接一前一后地把人一推。谢程一也不哄了,王言洲也不馋了,韩宁拔腿往房子里走。
还是王言洲反应快,先跟上去。
进得是楼下那间套房,楼上虽是她订的,但毕竟有个麻烦的外梯。她一进门就想上锁,但从门缝里先后滑进来两个男人。
三文鱼,煎牛排好吃,但人会吃一辈子吗?相反,白粥和馄饨再适口,每天的餐桌上也不可能就这么两样。
现在的韩宁只想吃饱,所以冷了脸,决定不再庸人自扰之。
“我就是想放松下,别跟我整其他的,行吗?”
王言洲面不改色,谢程一脸上又青又白,好在入口处灯光黯然,旁人看不见他咬着牙神伤,他觑了王言洲一眼,才发现这个人昂贵的风衣衬衫间有一天若隐若现的银链,顺着银链往上看正好是他的脖颈间。王总好手段,好下作的手段。
谢程一想起之前韩宁在楼上对他的含糊依恋,当即上前一步,捉住韩宁的手塞进自己的卫衣,指引她按住自己的胸口,同时含住她的嘴唇,这一次,耐心,温柔,舌尖勾着她的裹缠。
他清楚韩宁想要自己,她想要,他就给,她之前说来日方长,他就骗自己一次来日方长,至少要把王言洲赶出他们之间,至少在王言洲面前,让他见一下韩宁对自己的渴望。
“一分零六秒。”王言洲几乎快要沉不住的声音响起,韩宁略带迷蒙地松开谢程一,瞥了他一眼,这人走过来,贴在她耳边,说,“你想放松的话,一分零六秒就够了,我之前记录过,你最快高潮的时间。”
第0084章 给谁的赏赐(2)h两千五百珠加更
韩宁被王言洲抱在怀里,嘴却被谢程一难舍难分地咬住,他今天嘴巴怎么这么可怕,总是快人一步,谢程一沉溺在她的双唇里,凌厉得很,也留有余地,等韩宁慢慢摸索过来,便张着嘴,伸着舌尖,眸色潋滟地看她,像美丽的贝放开了壳,露出软肉,韩宁是笨鸟,急呼呼地去啄食,又被阖住,相争不休。
忽地探来一只手,男人的手,宽手背,长手指,带了力道,青筋显露,韩宁的扣子扣眼刚被来回拉扯着,已经松了,一拨就散,衬衫极其自然地向两边垂开,半杯罩托住的乳颤了颤,柔软地蹦在被胴体之色惑晕的谢程一眼前,他刚想伸手触碰,那只用力的手就从左到右地把那对乳,揉搓地颤巍巍。
殷红半遮半掩,又被人护住。
王言洲在她身后,推了一把韩宁的下巴,湿润的吻从她的耳侧流连到唇际,亲昵,不戏弄,唤醒她的痒意,没有断档的你来我往,柔情温存,韩宁面色酡红,周身没骨头似的向下软,他抄住她,再度舔上她的耳垂,问,“谁亲得舒服?”
韩宁端水四平八稳,“宝贝亲得舒服……”
“哪个宝贝?”王言洲不甘心,继续问。
韩宁想说两个宝贝都亲得舒服时,她低呼一声,谢程一搂住了她的大腿,他跪在地上,这个高度呼吸正在贴在她的腰腹,他开始细密地亲她的腰,谢程一仰脸,略有胡茬感的下巴抵在她的腰肉上,有些酥麻,目光透过她的双乳,自下往上,和她对上。
“宁宁,你想怎么放松,让我来。”
这个时候让她怎么说?韩宁茫然,却悄然与他十指相扣。就在这时,眼睛从身后被一只手蒙住了,手的主人不喜欢韩宁被亲着时候还看着别人。站着的王言洲居高临下看着跪着的谢程一,嗤笑,他也想乞怜?趁韩宁的视力受限,他抬脚踹向谢程一的肩膀,松开韩宁的耳朵,用口型说,滚。
黄油奶香随着激烈的动作一下子剧烈摇晃在空气中,谢程一满心满意看韩宁,没设防,被他踹在地上,还不肯松手地牵着韩宁,也拉着王言洲怀里的她一阵动荡。
她只是想放松一下,但被牵来扯去,身体同时被两个男人的气息充盈包裹让韩宁觉得诡异,她裸露或尚未裸露的肌肤被四只手覆盖,洗退烙印同时打上记号,周而复始,不得喘息,嘴唇得不到空间,可怜的舌头被翻来覆去的搅弄,她不喜欢这样,她没有准备地被他们一个接一个地折腾,甚至比起自己,他们的衣裳都称得上完好。
感觉被玩了……自己像两个坏小孩正争抢着的玩具,一不留神就容易被撕坏。
陷入自己思绪的韩宁被王言洲趁机压在床上,现在只有他的香水味在上方,足够让她游刃有余地招架,韩宁却不满,她推了一把王言洲的胸口,勒令,“把衣服脱了。”
又转向偷拉她手,顺着胳膊吻上肩头,重振旗鼓的谢程一,“你也是。”
卫衣到底是比衬衫快了,谢程一提着领子往上一拉,那件轻薄适中的卫衣就被提起,过头,丢在地上,分明的肌肉挤进韩宁的视野,谢程一推开在那边对扣子着急的王言洲,一把搂住韩宁,解开她后背的搭扣,然后用自己宽阔的背完全把春光挡住。
不可能让那人看到的,这是他的韩宁,谢程一这样想,可是一对上韩宁的目光,紧绷的精神就涣散,她脸上欲色不掩盖,明晃晃的三个大字,取悦我。
他亲着她的脖子,到锁骨,到起伏的胸脯。
柔软的乳被他热腾腾的身子压着,肌理摩擦之间,殷红的小粒硬挺起来。有布料撕扯的咔嚓一声,有人急了,脱衣服没得章法,伏在她身上的谢程一又被推开,半边身子被王言洲据为己有。
他们彼此怒目而视,分庭抗礼,上身赤裸的,在她的一左一右。
王言洲在右边纠缠着,手不轻不重地覆盖着她的右胸,没有限制掌下之物的摇晃,感受着乳头跃起亲吻他的掌心,像是韩宁的身体主动索吻,他捞到韩宁的腿,将她右边都夹在自己的两腿之间,胯间的炙热毫不夸张毫不遮掩地贴近,提醒一般地蹭了一下她的大腿。
左边的谢程一收不住力道,一下掐得太重一下揉得太轻,是故意的,还是一不小心的,他扶着韩宁的手压住自己的左胸,低沉又暧昧,难掩伤心的蜜语却溜进她的耳朵,“宁宁,触碰彼此的心跳是不是代表着我们更贴近一点?”
这种话他都会说,看来他要翻译的书是阿拉伯青春疼痛文学吗?这个模样格外可怜,韩宁快碎了,掌心下的手感太好,忍不住用了点手劲,她低喃一声,“宝贝……”
王言洲还晕头转向呢,一声宝贝如当头棒喝,他目眦欲裂,咬着牙,不欲想那个他瞧不上的谢程一,这个人怎么可能和他相提并论,和他一起进入到韩宁亲密称呼的范畴之内,王言洲就知道韩宁不喊人名模糊概念闪烁其词是有意为之,他也抓过韩宁的手,粗鲁地往自己的胸肌上按。
好像谁没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