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结果让双方都还算满意。回到南城的时候已经接近深夜,虞以诺在程屹闻的小区门口和他说“明天见”,程屹闻尽着“朋友”的职责,回了一句“路上小心”。
虞平睿和虞书朗还没有回来,虞以诺开车回紫馨苑,路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方向盘,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他并不傻,他珍视程屹闻对他的好但同时每次程屹闻对他好都会别有所图。程屹闻给他买草莓派、答应和他一起回南城目的就是想告诉虞以诺“自己想要回归正常的生活”,如今程屹闻也知道硬来是行不通的,所以才会先给了虞以诺想要的,然后再跟他谈条件。
虞以诺明知道他并不真心但还是心甘情愿地答应了他,原因也很简单他实在拒绝不了对他好的程屹闻。
手机铃声突然打断了虞以诺的思绪,他接起,施抒佑声调热情地喊:“诺诺我忙完了,你那边怎么样啦?”
虞以诺抹去细节,把事情结果说了一下。
施抒佑嗤笑道:“你们这是在玩角色扮演吗?”与此同时施抒佑吐槽了几句:“不过要我说,你囚禁他又给他注射药物,还绑架他朋友。正常人早对你恨之入骨了,他竟然还愿意跟你玩心眼。”
“你想说什么?”
“说明他肯定对你也有意思啊诺诺”施抒佑拖长了尾音笑,“不管是药物的关系还是斯德哥尔摩效应,只要再接再厉,你迟早会得到你想要的。”
第二天公司里两位病了很久的同事终于回来上班了,同事们多多少少都问候了几句。孙宜青是最高兴的,才上班五分钟,他已经转过来至少问了程屹闻十个问题。
虞以诺在一旁眼睛都要盯穿了,他差点忘了公司里还有这么一朵烂桃花。郁存打来电话的时候Omega语气并不好,郁存问他回来了没,晚上出来一起玩。
“不去,没心情。”
郑锦航扯着嗓子在一旁插话:“心情不好正好跟我们一起出来喝酒啊,喝醉了再去找你那个Alpha不是正好?”
周围的同事都在打电话,虞以诺嫌吵,起身往茶水间走。
茶水间里正好没人,虞以诺放下手机开了扩音。每年夏天公司都会准备几种饮品,他记得有一种可冲泡的草莓奶茶特别好喝,虞以诺在冰箱里找到了它,而电话里郑锦航见虞以诺不吭声,继续嚷嚷着:“诺诺!就这么说好了!晚上我们都在!你不来就没意思啦”
“对了!”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在电话那头跟郁存嘀嘀咕咕地说了一通,然后问虞以诺,“你有没有看到陈文柯的朋友圈?”
“没有。”虞以诺不甚关心。
“你喜欢别人的事好像让他挺伤心的。”郑锦航话里带着惋惜,“你知不知道他以前偷亲过你的事情啊?”
虞以诺皱了皱眉:“什么时候的事?”
“啊?郁存,你没跟他讲过啊就是……”
门外突然响起了脚步声,虞以诺转过头看见来人,拿起手机讲了句迟点说就把电话挂了。
程屹闻拿着一瓶饮料走了进来,虞以诺看见他挺高兴,丢了泡到一半的草莓奶茶立刻迎了上去。他看着Alpha手中的饮料,有些好奇:“这是什么?”
“章姐给的,你也有,在你工位上。”
“什么味道的?”
“薄荷味的。”
“啊?薄荷味的啊?”虞以诺脸上顿时浮现出厌恶的表情,那种憎恨的意思太明显,程屹闻想忽视都难。
“嗯,你不喜欢吗?”
“不喜欢,我最讨厌薄荷味了。”虞以诺的讨厌表现的和喜欢一样直白,他同程屹闻开了一个玩笑,“如果世界上所有薄荷味的东西都能消失就好啦!”
程屹闻看着他柔软的唇瓣,回想起刚才电话里提起的“偷亲”,冷不丁地抬起手摁了上去。
虞以诺愣了愣,程屹闻下手有点重,虞以诺口齿不清地问怎么了。
“你嘴巴上有脏东西。”指腹用力摩挲,唇瓣上传来了一阵刺痛。虞以诺乖乖地站在他面前,以为自己吃完早饭没擦干净嘴巴。
很快程屹闻便收回了手,虞以诺下意识地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唇,抬眸看他:“现在呢?”
Alpha瞧着他湿润红肿的唇瓣,面无表情地回答:“没有了。”
“你要拒绝我吗?”
虞以诺泡好草莓奶茶,又打开冰箱找出冰块放了一些进去。两人前后脚从茶水间里出来,适逢有同事也进来倒水,他见到程屹闻提醒他:“章姐刚刚找你,让你现在去她办公室。”
程屹闻应了下来,回工位以后把手里的饮料放下便离开了。虞以诺坐在自己的工位上看着桌上那瓶饮料,把它嫌弃地推远了一些。
他给郑锦航回电话,想要把陈文柯的事情问得更清楚些。
“喂!诺诺!”
虞以诺懒得再出去打电话了,他放轻音量质问道:“陈文柯偷亲我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郑锦航听着电话那头闹哄哄的背景音,要十分费劲才能把话听清楚:“……你在哪里啊?”
“公司。”
“你回去上班了?!”郑锦航非常吃惊,一旁的郁存听到这样的消息,扶着额头深深叹了口气。
他没忍住插了话:“诺诺你回去上班也是因为程屹闻?”
“诺诺!”这时郑锦航也反应过来了,他义正言辞地教育道,“你不能这样的!这样那个Alpha不是把你吃得死死的?!郁存!快!你也快点劝劝他!”
“你觉得我是没劝过吗?你忘记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些事了?我早说了他现在听不进去!”
虞以诺听这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把话题扯远了,不耐烦地敲了敲桌子:“你快说!”
“啊?”郑锦航被这么一吼也回过了神,“就是以前啊,记不清是哪一次的局了。那次我们好像都喝得有点多,你躲在角落里睡着了,然后他就偷偷跑过来亲你了。”
虞以诺觉得郑锦航在说笑话:“不可能,我什么时候喝醉过?而且以前我又不认识他,他也是前段时间才跟我表白的啊?”
郑锦航被噎了一下,突然无语住了:“诺诺,我没出国前就已经认识陈文柯了,他都已经跟我们认识好几年了!”
“是吗?”虞以诺仔细回忆起来,替自己辩解,“你们每次都叫那么多人,我哪能每个人都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