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李青然是个非常优秀的女孩,身为富家千金却没什么架子,自已也能干上进,不是那种只会吃喝玩乐的败家小姐,多这样一个朋友,没什么不好,人家这么热情,一再拒绝倒显得自已过于自恋。

思索片刻,高赋笑着掩饰自已的心思,说:“没有,没有,你别误会,我家的品牌之前也没在溪城开拓过市场,一切从零开始,确实忙了好一阵,后来业绩稳定了一点,脚又受伤,耽误了不少时间,没来得及跟你说,真不好意思。”

李青然早感觉到高赋刻意和自已保持着距离,以她的条件,追求者无数,还没遇过哪个男人对自已这样冷淡的,她颇为疑惑,不明白是高赋已经有喜欢的人,还是高赋看不上自已?

虽然她是溪城首富的继承人,但溪城毕竟是小城市,而高赋来自一线城市,看高赋的气质谈吐也不像普通家庭的孩子,如果高赋家境更好,凭他的优秀条件,也的确有可能不在意自已。

李青然本来想派人查查高赋的背景,还想过去江市开家公司,好借机接近高赋。但自从他离开溪城,她想着如果自已不主动,彼此或许不会有过多交集了,人家又这么冷淡,自已这么不顾一切上杆子倒贴,假如到头来白忙一场真的值得吗?

事业心强的李青然想想还是作罢,但现在再次遇到高赋,她心想这说明彼此有缘,她心头的火焰又重新燃起。

李青然表示自已是东道主,该请高赋吃饭,邀请高赋和田白羽一起去。

面对美女的盛情邀请,高赋和田白羽都觉得再拒绝就显得矫情了,跟着李青然去了华秋阁吃饭。

吃完饭,回家的路上,田白羽说:“没想到中心商场也是她家开的,我本来还以为她家只是餐饮界的老大呢,首富果然不是白叫的啊。”

高赋倒是不怎么意外,他知道富豪家的产业一般都分布得很广,资本家本钱丰厚,自然哪个领域的钱都想去赚一波,他耐心向田白羽解释了一番。

田白羽说:“她说得对啊,你之前没去找她帮忙,真是可惜了,早知道这样,一开始去跟她打个招呼就好了,你那时候也省得劳心劳力了,有她疏通关系,省多少事啊。”

高赋心想就算早知道李青然能帮忙,他也不会去找她的,说:“欠的人情总归是要还的,更何况这是我独立创业的第一步,什么事都自已亲力亲为,去熟悉各个环节也是难得的体验。”х?

田白羽说:“你们两家都是做生意的,以后合作机会应该有很多吧,这次她帮你,下次你帮她,也没什么啊,礼尚往来,还怕欠了人情还不了吗?互相帮忙,不是更有利于生意往来嘛?”

高赋看田白羽不明白自已的用意,干脆就直说了:“她……她好像有点喜欢我,我觉得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省得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田白羽听了心中一跳,脱口而出问道:“她喜欢你?”???

高赋看他意外又震惊的样子,想逗逗他,说:“怎么?有女生喜欢我,你很惊讶?你觉得你男朋友行情那么差吗?追我的女生从小到大都数不清了。”

田白羽脸色一阵白一阵红,焦急又紧张地说:“那她跟你告白了?什么时候的事?好啊,你居然瞒着我?我们才在一起多久啊,你就背着我偷偷跟别人好!你混蛋!”

第40章 挥拳

高赋看田白羽误会了,耐着性子,握着他的手,语气温和地说:“她没有告白,我只是猜测而已。别人喜欢我,和我无关,我不会背叛你的,对我多一点信任好嘛?”

田白羽骂完高赋之后,也觉得自已有些冲动,但情绪上头的时候又抹不开面子道歉,站在路边踌躇之际,突然一盆冷水泼他身上,淋得他两腿裤子湿了大半。

脚上温热的皮肤被冷水一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田白羽愣了几秒回过神来,他本来心情就不好,这下气不打一处来,转身去找始作俑者,连高赋跟他说话都没注意听。

原来是不远处的花店出来一位男青年,朝门口泼水,田白羽站的位置不巧,一盆水差不多都泼他脚上了。

他原本想着对方道个歉就算了,谁知那青年正眼都没瞧他一眼,泼完水直接关上玻璃门进花店了。

田白羽走过去拉开半扇玻璃门说:“哎,你泼别人一身水,连句对不起都不说吗?”

青年斜眼看了他一眼说:“我泼我的水,关你什么事啊?还道歉?你堵门口,挡我们店的生意,我让你道歉了吗?”

田白羽没想到对方态度这么差,气愤地说:“这马路是你家专属的吗?别人站一会儿怎么了?你们做生意就这么对顾客吗?泼脏水污染街道你还有理了?哪个正常人泼水往人身上泼?”

青年嗤笑一声,轻蔑地说:“我不正常?我看你们才变态,两个基佬在大马路上手拉手磨叽半天,不要脸!”

田白羽听了不由怒火中烧,脱口而出骂了一声,抡起拳头朝青年脸上挥过去。

青年猛不防被打了一拳,手一摸嘴角沾上了血迹,立马也要冲过来揍田白羽,却被闻声赶来的一个女人拉住了。

女人和颜悦色,自称是花店老板,问了情况后,向双方劝和了一番。

花店门口有门槛,高赋的轮椅不方便进来,焦急地在门外叫田白羽。

田白羽裤子、鞋子湿哒哒的,黏着皮肤很不舒服,懒得再跟青年废话,也不好跟笑脸相迎的花店老板争什么,推着高赋往回走了。

高赋看他脸色不好看,一路没说什么。

高赋的裤子也被溅到水花,回去后田白羽帮他换好,扶他到床上坐着。

看田白羽脸上的怒气渐渐散去,被红晕和羞涩的神情盖住,高赋轻声笑着说:“没想到你还挺凶的,出手这么猛,把人嘴角都打出血了,看来我以后要小心了。说说看,怎么了?总不是因为一盆水造成一桩‘血案’吧?”

田白羽低垂着头说:“我平时不打人,他骂得太难听了。”

“哦?”

田白羽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他看见我们拉手了,骂我们变态!”

高赋安慰他说:“也是我不好,在外面没注意,溪城很多人还不太能接受gay的存在。我以后会克制,避免你遇到这种不开心的事。”

田白羽懊恼地说:“凭什么啊?我们妨碍谁了?为什么要承受这种恶意!”

高赋劝他说:“别气了,有时候别人对我们有恶意,并不是我们做错了什么,而是因为对方是个狭隘自私的人,容不下自已看不惯的人和事。这种人不会觉得自已有错,做出伤害他人的行为时还会理直气壮,觉得自已替天行道了。”

田白羽说:“遇到这种人真他妈晦气!”

高赋说:“是啊,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接触的人一多,哪能天天都遇到那么多有涵养的人,总会有些人品不佳的人喜欢给别人添堵。还好今天遇到的只是个路人甲,以后也不会有交集,就当不小心被狗咬了。”

田白羽说:“嗯,虽然那个店老板态度还挺好,但她弟太气人了,你以后可别去他们店消费。”

高赋笑着说:“你这是暗示我,送花给你吗?”

田白羽脸颊微微发热,小声说:“没有啊,我也没那么喜欢花,不过你非要送也行,偶尔收收花也挺有仪式感。”

高赋面带微笑,看着他说:“是我疏忽了,以后天天给你送。”说完,就给助理打电话订了一束玫瑰。

田白羽随口一说,没想到高赋动作这么快,来不及制止他。

等他打完电话,田白羽嗔怪说:“都这么晚了,你还让人加班。资本家,压榨打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