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榛上半身都绷紧了,颈部高高仰着,沈雁清与他交颈拥抱,指下的动作快速地抽插着,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他半曲起指节用力地在软肉上抠弄着,纪榛似难受似舒服地哭,胡乱地亲沈雁清的肩头。

没一炷香,纪榛就泄了第二次,而这一回,他浙浙沥沥地射着精,沈雁清就强势地将阴茎抵在他的臀口,半点儿没有被他缓冲的时间,扶着他的腰一下子捅到了最低处。

纪榛发出短促的一声惊叫,腰腹、大腿绷紧,圆润的脚趾蜷缩成了爪状,被填满的那一瞬间如同被雷电劈到,满眼都是白光。而沈雁清半靠下来,就着纪榛上位的姿势,双手擒着细韧的腰牢牢固定住,腰跨猛地往上顶。

纪榛如同被钉在了木马上,附着了晶莹汗液的身体上下剧烈地颠簸着。

沈雁清塌下强势,榻上更是全盘掌握主动权。他眸色深邃地盯着上方的纪榛,弄得狠了,纪榛泪流满面,嘴里喃喃着,“太深……唔,涨,沈雁清,好涨......”

纪榛坐不住了,他让纪榛靠到他的胸膛,双臂抱住汗津津的身体,腿曲起,就着这个姿势脔纪榛,阴茎一下下凿到最低处,滚烫的肉壁紧紧裹挟着他。

纪榛显然到了承受的极点,哭得声音都变了调,可沈雁清却始终不肯卸了力度,强硬地摁着人,随心所欲地支配他妻子的身体。

沈雁清在床事上不爱出声,也仅是偶尔会有几声闷喘,榻上全是肉体碰撞的啪啪声和淫液被抽动的咕叽水声纪榛很会流水,下边的水流得把两人的腰腹都弄湿了,上边的水浸得发缕都濡润。哭得好听、叫得也娇,就是太不禁肉,短短不到一个时辰就痉挛着高潮了五次。

沈雁清一回抵旁人三回,两次下来两个时辰也是常有的事情。纪榛连动得费劲,被灌了一肚子精,热汗淋漓地躺在榻上。

他的小腹微微鼓着,打眼一瞧还以为是孕三月,待沈雁清的掌心压着他的肚子,白浊就争先恐后从臀口里滑出来,染得两条大腿内侧都湿漉漉,床榻也湿润润,像是不知事的三岁小儿尿了床。

沈雁清拿干净的被褥将人裹起来抱住,纪榛累极了,可在床上被怎么狠弄,到了塌下还是依赖沈雁清。他将脸蛋埋入了沈雁清的怀里,嘴里嘟嘟囔囔说着什么。

沈雁清凑近去听。

纪榛含糊说的是,“沈雁清,好喜欢你……”沈雁清沉默地站了会,什么都没说,穿戴整齐将人抱回了主厢房。

纪榛终于如愿以偿与沈雁清在主厢房同枕而眠。

第75章 番外二:三两好友

“赛神仙”

一听到这个声音,本在捣药的赛神仙像是听见了催命铃一般,丢了药杵就要找地方躲。

可他动作不够纪榛快,半个身子才躲到大树后边儿,纪榛就已经出现在院子里。

纪榛三两下跑到赛神仙身边,将人拉着手臂扯出来,因为来得急,他这会说话有些喘。

“可算找着你,我有事要问你。为何两个月了,沈雁清每日喝那么多药,他的眼睛还不见好?还有还有,他夜里时常咳嗽,是不是心肺又出了问题,你的药究竟管不管用,要不要加大剂量,亦或者还差哪味药材,我让人去寻.....”

纪榛一口气说了这样多,呼呼直喘着气。

赛神仙哎呀哎呀地叫,“纪小公子,你三天两头往我这儿跑也不顶事啊,我都说了慢慢来.....”

日头太晒,纪榛一抹额上的薄汗,蹬蹬蹬走到较为阴凉的石凳处坐下,嘀咕道:“你与沈雁清非亲非故,你当然不急。”

赛神仙捋着胡子,抓了把陈皮放到纪榛手中,乐呵呵的,“是、是,自是比不得纪小公子对沈大人的情深意重。”

纪榛脸颊愈红,随手把刚晒好的陈皮塞进嘴里,被酸得五官都揪在一块儿。他胡乱嚼巴两下咽进肚子里,说:“真难吃,还给你。”

赛神仙边收拾药箱边道:“这可是好东西。”

再好的东西一旦难吃那也是坏东西。纪榛拍拍手起身,与赛神仙一同出去。

他今日到市集购置物件,恰逢路过赛神仙的住处,正好将人一块儿接到沈府。

沈府门前的封条倒是揭了,但沈家人换了地儿住。如今外头的人皆以为沈雁清不在人世,沈雁清对此不以为意,落得个清净。

二人到了东边的一处住宅,纪榛率先跳下马,拉着没缓过气的赛神仙往里走。

“纪小公子,慢些、慢些。”

还未到院里,先和沈母碰上了面。纪榛的脚步这才慢下来,拘谨地喊了声母亲。

自打沈雁清回来后,为了给捡回一条命的儿子祈福,沈母每日吃斋礼佛,一天有四五个时辰待在佛室里念经。她与纪榛之间到底隔阂难消,虽不至于为难纪榛,但也只能做到客气相待。

沈母略一颔首算是应答,又对赛神仙道:“有劳大夫。”

纪榛目送之远去,想起当日沈母在纪府后门歇斯底里质问他的画面,心中惆怅,几瞬才复拉着赛神仙去院子。

今日倒是热闹,易执、王铃枝和陆尘竟约好了同来拜访。

易执还是一贯的风趣,见了纪榛笑说:“嫂嫂到了。”

王铃枝和陆尘掩嘴偷笑。

纪榛难为情地走到沈雁清身旁,“赛神仙来给你针灸。”

几人闻言皆起身告别。

纪榛作为主人自是要去相送。

新帝登基四月余,朝堂仍未完全平波。易执性情淡薄,不爱争权夺势,仍是做着他的五品官,兢兢业业地恪守岗位,还算乐得清闲自在。

王铃枝当日瞒着父兄舍命拥护新帝,至今还未得父兄原谅,但也因她,在这张政党之争里,败了的王家免于一难。市井里对她的行径津津乐道,有人骂她不孝女,亦有人欣赏她的胆识与魄力。对于或好或坏的评判,王铃枝素来不理会。

而陆尘得新帝重用,上个月提了官,仕途一片明朗,再过个十年二十载,定也是高官一枚。

听闻陆尘再过些时日要去王家提亲,他与王铃枝当真是珠联璧合,羡煞旁人。

天气渐热,易执手不离扇,慢悠悠地扇着风,跟陆尘抱怨朝务,“分明不是我的职责,偏生都往我身上推,陆兄,你说可气不可气?我夫人坐月子那会,我要告假回府照顾夫人,就给了我五日的假,顶什么用.....等攒够银钱,我就辞官带着夫人和孩子游山玩水去,省的天天受这些窝囊气。”

陆尘忍俊不禁,“易兄,小心隔墙有耳。”

易执回头看纪榛,“这儿就你我几人,嫂嫂嘴巴严,定不会说出去。”

陆尘听易执左一句嫂嫂,右一句嫂嫂,也忍不住附和道:“嫂嫂的为人我自然是放心的。”

纪榛被他们俩闹了个红脸,反驳与应承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