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记忆里,我从来没有这样过,每次都是林重檀这样亲我。他有时候不满足浅吻,就要我张口,亲得我舌根发麻,呼吸不畅才肯放开我。

我不喜欢这种吻法,总觉得太过亲密,所以我时常不肯应他要求,他便会想旁的事情哄我。或者一点点亲我,舔舐我唇瓣,含咬我耳垂,亲到我面红耳赤不得不张开唇。

但那时候我和林重檀是在太学,现如今我和他隔着仇恨不说,他还成了鬼。

他身上真冷,无论是手,还是唇,一点热度都没有。我笨拙地效仿林重檀先前做的,可我真的做不来,再又一次与他舌头卷在一起时,我实在受不住这种感觉,飞快退出。

“这样、够了吗?”我一边问他,一边忍不住舔掉唇瓣上的水渍。

林重檀眼眸似乎暗了暗,随后慢慢将我被扯到臂弯处的衣服拉了回去。我登时反应过来林重檀的意思,在他扶我起来的时候,我不动声色地看了下佛堂的殿门。

有一段距离。

我自然是不愿跟林重檀发生那种事的,他是人时,我就不愿意,更何况,他现在还是鬼。

我要逃走。

在离殿门越来越近时,我的心也跳得越来越快,快到我几乎能听清自己的心跳声。我不敢看林重檀的表情,等手已经可以够到殿门,我猛然用力推开林重檀,飞快地往外逃。

我想外面有人,也许能救我,尝试逃出去总比任由林重檀宰割好。

在我往前逃的时候,我似乎听到林重檀的声音。他生气了,唤我的声音比先前沉声许多。

我没回头,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往前逃,但先前我的亵裤被林重檀脱了,即使刚才我想穿,他也不许我穿。

此时我仅仅用外袍勉强罩住自己的腿,一跑起来,外袍不由被风吹动,我的腿也随之露在外面。

但我顾不得太多,在又一次听到林重檀唤我的声音,声音还离得特别近,仿佛就在耳边说的时候,我太过慌张,竟狠摔在地上。

疼痛须臾传达全身的同时,我发现自己的腿也软了,刚刚的逃跑已经花掉我大半的勇气。

在发现自己站不起来的时候,我不由回头往后看。相比我的衣衫不整,林重檀连领口都未乱。他显然是怒了,眼神冰冷地睨着我,似有惊涛骇浪在翻涌,唇也是抿着的。

我意识到自己被捉到,下场肯定会比方才惨许多,

我怕极了,更想逃离此地,便用手往前爬,但没爬一会,一双锦靴便悄然无声步入我眼帘。

我顿时僵住,片刻后,我屏住呼吸徐徐往上看。林重檀就站在我面前,他半点表情也没有地低头看着我。

“不……”我好像又被吓哭了,我不想那么没用的,可我办不到,我只能对着林重檀摇头,“不要,你、你别过来。”

我撑起身体,手脚并用地朝刚才来的方向退,因为这个动作,我身上的外袍散得更开了,我又觉难堪,忍不住分出一只手拢住外袍。

但下一刻林重檀就抓住我那只手,我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被他抓起扛在肩膀上。我先是一顿,继而试着挣扎,只是没挣扎两下,我又突然被放下了。

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简直让我睁不开眼。

林重檀像是极其不满我的逃跑,以及挣扎。他将我翻过去,就抵在长廊的柱子上,外袍被掀到腰间,手掌紧接落下。

我浑身发抖,尤其在听到风把长廊的灯笼吹得摇摇晃晃发出声响的时候。

这个长廊平时不少人走动,夜里也有提灯守主烛人经过。

可林重檀根本就不管这里是外面,他带着惩戒意味地掌掴我,每一掌都紧贴后腰下方。我一开始还躲,后面发现自己躲不了只能软弱地抽泣呜咽,我连求他也不敢了。

直至我觉得那一块皮肤都要被打麻了的时候,林重檀终于停了手,他重新将我扛在肩膀处,如带着自己的战利品一般重新回到先前的大殿。

而我只能努力将脸上的泪给擦掉,压下呜咽声。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是想让小笛逃掉的,但鬼檀不同意。

第153章鬼檀(6)

跟我逃时不一样,林重檀这回走得极慢,而我的外袍此时还堆在腰间,被他手臂阻拦着,无法顺利滑下来。

我无疑感觉到羞耻,在擦掉脸上的泪后,我小小地尝试挣扎,希望他能将我从肩膀处放下来,可才挣扎一下,他抱着我的那只手就箍紧了。

不仅如此,他还偏过头。

我呆了一会,才意识到他方才做了多么孟浪的行为,他……他怎么能就着这个姿势亲……

那一块的皮肤仿佛烧了起来,火苗一直烧到我脸上,我的手不受控制地揪紧林重檀的衣服,进了大殿后,我脸上的烫意也迟迟未褪。

而一进殿,殿门就自动合上了,本来还供殿内明亮的烛火被关门卷进的风吹熄数盏,殿内骤然昏暗不少。

我大脑也随之清醒不少,“不、不……我错了,我不逃了。”我仓皇地向林重檀认错,希望能制止对方的行为。

可林重檀并不理会我,他刚放下我,就将我抵在墙上,他离得很近,近乎把我困在他与殿门之间,一点缝隙都不留,手指则是极为不客气地抚摸我被打的地方。

我吃疼又慌张,但我先前用的办法现在根本不起效,无论我怎么撒娇,或是哭,他都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我余光瞥到森严的佛像,身体忍不住哆嗦,我推不开林重檀,甚至他的手……

“林重檀!”我拼了命地并拢,“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想做、做什么都行,但不要在这里……”

林重檀顿了一下,我感觉到事情有转圜之地,还想再说什么时,他先一步说:“什么都可以?”

他眼睫微垂,眼底的情绪越发让我看不透。

我觉得他想让我做的事肯定不是好事,不免迟疑。我才迟疑一小瞬,林重檀就没了耐心,手指又开始作恶多端。

“可以!什么都可以!”我没有办法了。

林重檀闻言,慢条斯理拿出手,殿内光线虽昏暗,但我偏偏看清了他手指上的水渍。

他凑近我耳旁,说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