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么怂,那么软弱,除了空有一张漂亮皮囊,几乎算得上一无是处。这段时间的相处下来,沉犹早已参透她色厉内荏的本性。
而龙族何其狠戾狡猾,一旦被盯上,这个女人怎么可能是龙族的对手?
她除了哭就是哭,若是真落入龙的手中,她的下场就是成为龙的玩物,玩腻了后,再成为龙的口粮。
沉犹好不容易进入浅眠,梦里却是她被开膛破肚的模样。
豁口处鲜血直流,她的脸上还残留着一丝天真之色。她的胸膛里已经空了,那颗心不知所踪,分明是被龙挖了去,可她还在傻笑。
过了许久,她才感受到胸口传来的刺痛,低头一看,心窝那儿不知何时多了个血肉模糊的大洞,汩汩地冒着稠密的血。
她惊恐地伸出手指,可那豁口却怎的都捂不住,她痛得呻吟出声。她胸口的血越流越多,交织在她葱段般的指尖,化成一条黏腻的血河。
“沉犹,谁把我的心挖走了啊……在流血,流了好多血……我好痛,好痛……”她痛得蜷起身子,一边喃喃着问他,眼中鼻中竟也流出血来。
见她惨状,沉犹忍住心中惊骇,蹲在她身前,沉声安慰道:“谯知微,别怕……有我在……我会帮你找回你的心……”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想撕掉衣角,先帮她包扎胸前的伤口。
却发现自己手中不知何时,紧攥着一把锃亮带血的夔纹匕首,那刃尖的尺寸与容城心窝处的伤口赫然一致!
沉犹顿觉毛骨悚然。
他想丢开这来历不明的匕首,手却像被手柄处的夔紧紧缠绞住一般,怎么都甩不掉。
那夔纹栩栩如生,可仔细一看,才发现那夔有妖异竖瞳,獠牙尖长,一对雄角威风凛凛。夔哪里会长角,这分明就是五爪龙!
谯知微痛苦地揪住他的衣领,嘴中嚷着:“为什么要挖走我的心,为什么呀……你为什么要害我……我也是会痛的,沉犹……”
她痛极,沉犹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在轻微地颤动,气若游丝地喊出他名字的时候,仿佛用光了所有的力气。
以及怨恨。
她面上血痕淋漓,却依稀可辨一滴清泪自眼眸里滚落,她的眼睫微颤,眼中是无尽的哀戚和不安,足以令沉犹心胆俱裂。
沉犹乍然惊醒。
他自床上坐了起来。梦中的情景太过逼真,他神情焦灼,还有些被梦境中的情绪影响。他也许是太过担心她,才会做这样诡异的梦。
即使他白日里已经给了她秘香,沉犹却还是有些不放心。
他和谢玉见过一面,知道她家里那位可不是好惹的,若是被他发现了谯知微身上的那些事,她定要受一番罪。
沉犹想起她胸前那一条条的鞭痕,覆盖在饱满白皙的乳肉上。
尽管站在一个男人的立场,沉犹会觉得这种凌虐非常能够满足男人恶劣的占有欲和破坏欲,他甚至能够理解谢玉从中获得的快感。
但沉犹也能明白,鞭子抽在她身上,会是多么的疼痛,尤其是娇嫩的,连稍微亲一亲,都会泛红的乳肉。
这个该死的女人,害他睡不好觉。沉犹卷了卷被子,闭上眼睛打算继续睡,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他气得磨牙,看了一眼窗外漆黑的天色,终究还是换了身衣服,眼含倦怠地走了出去。
还是去看一看吧。
丑时将近,夜寒深重,潜龙村安静得连虫叫声都听不见。沉犹本想溜去她住的院子里瞅一眼,却在田埂上发现了她的身影。
她的身形极窈窕,走起路来屁股一摆一摆的,腰肢也扭得很浪。沉犹就算只瞧见个背影,也能认出她来。
第一百二十章要不你再考虑一下
毕竟沉犹已经在梦里无数次肖想过她,他亲手拨开了她的衣裳,抚摸着她的两瓣臀,把她的屁股瓣亲得黏黏糊糊的。他在梦里这样问她:“我哪点比你那个爱抽鞭子的夫君差?让我也进来,好不好?”
梦中的谯知微抿唇不语,只用一双翦水瞳瞅着他,不说好,也不说不好,杏眼妩媚动人,有意无意地勾引着他。
手中的臀肉非常软嫩,臀缝间已经有水泽析出,一股蜜香萦绕在鼻尖。她曾经也许是极青涩的,想到是谁把她喂得如此饱满成熟,沉犹的心里有股说不上的烦闷。
“谯知微!”沉犹远远地叫她的名字。他大步朝她走过去,数落她说,“你大半夜不睡觉搁这扮鬼呢?你夫君今天不要你暖床了?”
一听见沉犹的声音,谯知微的步伐就停了下来。可她只是漠然地垂着头,并没有转过身要和沉犹说话的意思。
沉犹气恼无比,走到她的身后,握住了她的肩头,把她转了过来。就在沉犹的手碰到她身体的一瞬间,谯知微那双只有黑瞳仁的眼眸立马变成了黑白分明的模样,只是眼神依旧空洞。
“我在和你说话,你听不见吗?”沉犹抓着她的胳膊,脸色不太好看。他晚上因她而睡不着,本就有些怪她,他忍着疲倦来瞧她,却被她这样忽视,沉犹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只能用愤怒来掩饰内心的不爽。
“你找我什么事?”谯知微面无表情地问他,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毫不避讳地打量着沉犹,语气听起来要多无情就有多无情。
沉犹觉得她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她素来是爱害羞的性格,他臊她几句,她就又羞又气,哪里会这样冷言冷语,显得他像个巴巴舔上去的。
沉犹一时间也冷了眼角,他神情不耐地踢着脚下的石子儿,低声道:“也没什么事儿,就是想来看看你。”
“哦。”谯知微点了点头,说,“你看完了吧,那我走了。”
沉犹不知道谯知微今天怎么像吃了绝情丹一样,说话冷得跟冰窟窿似的。可她那双杏眼又无比澄澈,沉犹从里面照见神情热切的自己,和她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沉犹的面色沉了下来,三白眼又浮现出一点阴冷色。他弯了弯唇,在谯知微的脸颊上飞快地亲了一下,说:“我这么想你,想得半夜来找你,你就这么敷衍我啊。”
沉犹以为谯知微会羞恼地打他一巴掌,或者直接跑掉,然而她只是用手背揩了揩被他方才亲吻过的地方,十分嫌弃地抹到了她自个儿的衣摆上。
然后她又用那种不辨喜怒的眼神冷冷打量着他。
沉犹骨子里也贱,她越是这副模样,他就越想逗她,最好逗得她破功,哭得泪眼婆娑,可别用这样让人厌恶的眼神看着他。
于是他弯下腰,拨了一下她耳边的碎发,捧起她的脸蛋,在她的红唇上吮吻起来。
而无论他多么放肆地舔她的唇瓣,甚至抵开了她的牙齿,卷上了她的舌尖,谯知微始终像个木偶一样,一点反应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