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月眼眶泛红,感动地说道:“伯母,其实我并不在意这些形式,只要我们一家人能平平安安在一起就好。”

陆夫人轻轻摇头,抚摸着江映月的手:“傻孩子,婚礼不仅仅是个形式,它是对你们感情的见证,也是陆家对世人的宣告,你是我们陆家名正言顺的儿媳。”

陆殊词在一旁笑着附和:“是啊,这场婚礼肯定得办得风风光光。”

陆承影紧紧握住江映月的手,眼神中满是爱意与决心:“映月,我要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从现在起,我就开始筹备,一定给你一个梦幻般的婚礼。”

江映月感动得热泪盈眶,她靠在陆承影的肩头,感受着这份温暖与承诺。尽管他们深知,冷家的威胁依然如影随形,未来的路充满了未知和挑战,但此刻,在亲人和爱人的陪伴下,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与力量。

然而,这份温馨并未持续太久。冷蔚被押解过来,她虽已被制服,却依旧满脸不甘,恶狠狠地说道:“你们别高兴得太早,冷家不会善罢甘休的。就算我失败了,他们也会继续对付你们,直到陆氏集团彻底消失!”

陆承影冷冷地看着冷蔚,眼神中充满了不屑与坚定:“冷家的恶行,我们一定会揭露到底。无论他们有什么阴谋,我们都不会退缩。你就等着看冷家的下场吧!”

江映月也抬起头,目光坚定地说道:“冷家给我们带来的痛苦,我们会让他们加倍奉还。我们一定会守护好陆氏集团,守护好我们的家人。”

陆夫人看着他们,眼中满是欣慰与鼓励:“孩子们,我相信你们。只要我们团结一心,没有什么困难是克服不了的。”

然而,婚礼的筹备过程并不顺利。陆夫人将鎏金请柬拍在黄花梨木桌上,震得茶盏叮当作响:“族里那些老东西,竟敢反对映月从正门进祠堂!”她指着请柬上被划掉的金线鸾凤纹,怒声道,“说什么出身不明,他们当年喝承影满月酒时怎么不嫌陆家血脉不纯?”

陆承影沉默地摩挲着请柬边缘,江映月端来的药碗在掌心发烫。她心疼地伸手去抚他紧蹙的眉峰,却被他攥住手腕:“明日我就把族谱烧了,咱们去教堂......”

“不行!”江映月突然抽回手,药汤泼在绣着并蒂莲的袖口。她低头擦拭水渍,睫毛在眼下投出颤动的阴影,“你在董事会的支持率刚回升,不能为我得罪宗亲。侧门就侧门,当年我扮清洁工潜入冷家实验室,什么门没钻过?”

窗外惊雷乍起,陆殊词踹门而入,西装下摆沾着泥水:“冷家买通婚庆公司,所有预订的玫瑰全被换成白菊!”他甩出手机里的监控画面,冷蔚的助理正往婚车引擎盖泼红漆。

到了婚纱店试衣间,江映月隔着纱帘听见贵妇们的窃语:“听说新娘子是实验室里出来的......”“可不是?陆夫人当年亲自从基因库里挑的......”

她攥紧蕾丝头纱,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痕。镜中突然映出陆承影的身影,他指尖掠过她裸露的肩胛,那里有道陈年疤痕:“这是替我挡冷老爷子拐杖留下的。”温热气息拂过耳畔,“要不要在婚纱后背开个镂空,让所有人都看见陆家少夫人有多威风?”

“胡闹!”她转身撞进他怀里,珍珠纽扣硌得胸口发疼,“记者们正盯着陆家丑闻......”

他忽然掐着她的腰按在镜面上,眼底翻涌着暗火:“那就让他们拍!拍我怎么吻自己的新娘,拍我怎么......”未尽的话语被闯进来的店员打断,店员捧着被剪烂的婚纱瑟瑟发抖:“江小姐订的鱼尾裙......仓库突然起火......”

终于,到了婚礼当日。暴雨如注,无情地冲刷着教堂彩窗。江映月踩着湿透的缎面鞋,艰难地走向圣坛。就在这时,宾客席忽然站起个戴黑纱的女人,扬手撒出泛黄的病历单:“诸位看看!这新娘子的基因缺陷报告!”

纸张如雪片般纷飞,陆承影怒目圆睁,一脚踹翻烛台。火焰腾起的刹那,他扯下圣坛白纱裹住江映月,在她耳边咬牙笑道:“记不记得挪威雪崩那次?我背着你走了十公里,可比这红毯有意思。”

然而,神父的祝词很快被警笛声撕裂,冷家雇的混混气势汹汹地撞开教堂大门。陆殊词眼疾手快,抡起铜烛台砸翻领头者,转头嘶吼:“哥你带嫂子先走!地下车库第三根柱子”

在轰鸣的引擎声中,江映月攥着染血的捧花回头。透过雨幕,她看见陆夫人正将病历单一张张塞进嘴里咀嚼,鲜红口红晕染了苍老的嘴角。

逃亡途中,江映月内心的疑惑终于爆发:“停车!”她突然扒住方向盘,“那些病历是真的对不对?当年你给我注射的根本不是营养剂......”

急刹车在悬崖边划出火星,陆承影的额头重重磕在后视镜上。血珠滴在基因检测报告,模糊了【生育风险72%】的字样。他笑着解开安全带,把结婚戒指套进她沾血的无名指:“夫人现在要谋杀亲夫,记得瞄准心脏。”

直升机探照灯刺破雨夜时,他将她塞进后备箱暗格。铁箱合拢前,她听见他哼着走调的婚礼进行曲,枪栓声与旋律诡异重合。在这充满荆棘的婚礼之路,他们的爱情能否如他们所期望的那样,冲破重重阻碍,迎来最终的胜利与幸福,一切仍是未知……

第262章 血色蜜糖

在悬崖边经历了生死逃亡,陆承影驾驶着车,轮胎在碎石路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他将车拐进了一处废弃加油站。月光从破碎的顶棚洒下,宛如细碎的银霜,落在江映月的睫毛上。此刻的她,小腿被玻璃碴划伤,鲜血直流,陆承影心急如焚。

“别动。”他声音低沉而温柔,单膝跪在满是油污的地面上。紧接着,他迅速扯下领带,熟练地缠住江映月渗血的手腕,试图先为她简单止血。随后,他撕开衬衫下摆,继续为她进行包扎。当他的指尖触碰到她腕间的旧疤时,不禁轻笑出声:“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牵手吗?你在冷家酒会划破礼服,我好心递上手帕,却被你当成登徒子。”

江映月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血色,她没好气地踢掉断裂的高跟鞋,嗔怪道:“陆总当年确实像个流氓,把我堵在消防通道,还说要检查可疑人员。”话未说完,她突然倒抽一口冷气,原来是陆承影正用打火机烤着一把瑞士军刀。那把刀,是他们定情时她送给他的生日礼物,承载着他们美好的回忆。

“可能会疼。”他轻声说道,将消过毒的刀刃贴近她小腿上的玻璃碴,额头轻轻抵着她的膝盖,“数到三就咬我肩膀。”他温热的呼吸透过丝袜,让她的脚趾不自觉地蜷缩起来。

随着夜幕渐深,他们来到一家午夜便利店。自动门“叮咚”作响,陆殊词在外围警戒。陆承影走进店内,径直走向货架,抓起最后一块榛子巧克力。在扫码时,他不经意间瞥见收银台旁的避孕套货架,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调侃地说:“陆太太,要不要补个新婚夜?听说震动款比教堂长椅舒服。”

江映月脸颊微红,抄起一盒薄荷糖砸向他胸口,佯怒道:“不如试试把您绑在后备箱?”然而,就在她踮脚够泡面时,陆承影突然伸手托住她的臀部,将她抱上了货架,惹得周围过期杂志哗啦啦散落一地。

“现在像不像私奔那晚?”他的吻轻轻落在她沾着机油的锁骨上,深情地回忆着,“你在集装箱里吓得发抖,却还记得给我心脏按压。”说着,他温热的手掌覆上她的心口,“这里跳得比当时还快。”

不知不觉,破晓时分悄然来临。他们躲进了一个渔村小屋,咸腥的海风轻轻掀动窗上残破的喜字。陆承影从渔民那里换来两条秋刀鱼,在简陋的炉灶上烤制。烤焦的鱼皮粘着婚戒上的碎钻,散发着别样的烟火气。

“张嘴。”他专注地挑开鱼刺,将最嫩的鱼腹部喂给她,眼中满是宠溺,“等事情结束,我带你去北海道吃现钓的。”火光映照在他满是胡茬的下巴上,让江映月恍惚间仿佛看到了挪威雪夜里那个为她暖手的少年。

江映月突然俏皮地咬住他的手指,在渗血的牙印旁舔掉酱汁,狡黠地说:“不如教我开游艇?到时候把您绑在桅杆上...”话还没说完,她便被陆承影扑倒在稻草堆里,鱼骨在两人的纠缠间碾成齑粉。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汽笛的轰鸣。陆承影用喜字红纸轻轻抹净她嘴角,眼中带着一丝戏谑与深情,说:“夫人现在有两个选择。”说着,他掏出车钥匙和手铐,“要么继续逃亡,要么把我交给冷家换赏金。”

她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夺过手铐将他反铐在船柱上,却俯身轻轻咬开他领口的纽扣,在浪花拍打船舷的水声中,将染血的巧克力喂进他唇间,坚定地说:“第三个选项吃完最后的喜糖,送他们份地狱请柬。”

*

渔船的柴油机在深夜发出几声沉闷的哀鸣后,彻底报废。

黑暗中,陆承影和江映月只能无助地随着海浪漂泊,不知过了多久,幸运地漂到了一座无名荒岛。清晨,阳光炽热地洒在沙滩上,陆承影用婚戒上的碎钻,在礁石上艰难地刻下求救信号。

完成后,他直起身子,转身便看见江映月赤着脚,正用力踩碎牡蛎壳,裙摆高高系起,充当兜帽挡住烈日。“陆太太现在像海盗女王。”陆承影笑着,从一旁的树上摘下刚成熟的野柠檬,抛向江映月。江映月伸手接住,咬了一口,酸得她五官瞬间皱在一起,模样十分可爱。

“陆总记错了,”江映月将酸汁轻轻抹在他晒伤的肩头,嗔怪道,“我说的是把你做成标本当镇馆之宝。”话刚说完,陆承影突然伸手攥住她的脚踝,她猝不及防,贝壳项链散落一地,滚落在滚烫的沙粒间。

潮水缓缓漫过他们的脚背,带来一丝凉爽。江映月微微凑近,咬着他的耳垂,轻声呢喃:“冷家的追踪器,其实嵌在我左肩胛骨......”

第八天,暴雨如注,倾盆而下。两人在雨中艰难前行,终于发现了一座废弃的灯塔,便急忙躲了进去。灯塔内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

江映月因连日的奔波与惊吓,身体不堪重负,发起了高烧。陆承影心急如焚,他迅速拆了铁架床,燃起一堆火,试图为江映月取暖。

火光摇曳,映照着江映月肩头那道手术疤痕。

陆承影看着这道疤痕,握手术刀的手罕见地微微发抖:“三年前这道伤口,你说是在实验室摔倒……”江映月滚烫的掌心覆上他的手背,引导着刀刃缓缓划开旧伤。

随着伤口裂开,一枚染血的微型芯片掉进火堆,瞬间爆出冷家标志的蓝光。“现在你知道了……为什么我总睡在你右边。”江映月虚弱地说道。

陆承影心疼不已,他赶忙撕碎衬衫为她包扎。

就在这时,他的手不经意间摸到她后背的陈年枪伤,那是他中弹坠海时,她毫不犹豫地扑过去为他挡下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他的眼眶微微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