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1 / 1)

刘玉梅明显很畏惧他,往后退了两步,不敢说话。

衡巧起身,双手叉腰,冲衡建国大喊:“你冲我妈嚷嚷什么?你进来,咱们掰扯掰扯抚养费的问题!”

衡建国一听抚养费,气焰低了几分,他黑着脸进来,没好气地说:“今年收成不好,也没到外面寻到工,没钱!”

衡巧歪着头盯着他,牵着两个妹妹说:“不给钱那就给东西,折算成钱!”

“给什么东西!没有!”衡建国一脸凶相,把手里的锄头丢在地上,伸手去推衡巧,“滚!都给我滚!出去!”

衡巧厉声:“不给钱是吧!那我现在就去村里告状!去妇联告!明儿我还把你告法院去!让法院强制执行!”

“你去呀!去呀!”衡建国咆哮。

“你以为我不敢吗?”衡巧梗着脖子,咬牙切齿,“哪有你这样的爹,只生不养,不负责任,你这就是畜生的行为!”

“你敢骂我?”衡建国高举巴掌。

衡巧赶紧往后躲避,厉声怒吼:“你敢动我们姐妹一根毫毛,我要告到你坐大牢!”

衡巧的奶奶从屋里骂骂咧咧出来,打一盆水朝衡巧姐妹泼过来,衡巧牵着妹妹们躲开,盼弟大声说:“奶奶,你不要太绝情了,我爹这么狠,亲生子女都不要,陈桂花这么毒,她以后会孝敬你?你小心老了没人管你!”

第39章 这片菜地真好

盼弟的话似乎戳中了奶奶的心窝,她嘴里虽然还在用方言骂,但气焰明显小了。

衡巧搂着妹妹,这小妮子好样的,牙尖嘴利,像自己!

“奶奶,你该干啥干啥去,最好不要来搅和,以后老了,招弟盼弟多少还能看在血缘的份上,管一管你!”

奶奶嘴里嘀嘀咕咕,不知道说得什么,她真的转身进屋了,没再来搅和。

陈桂香恼怒地冲屋里喊:“老不死的!你还指着老了这三个赔钱货养你?”

衡建国瞪她一眼,陈桂花又骂衡建国:“瞪什么?你敢给她们钱,我死给你看!”

衡巧冷笑,强硬地说:“钱是一定要给的,白纸黑字,每年九百,三年一共两千七百,一个子都不能少!今天我把话撂在这里,明天不把钱送过来,我们法院见!”

衡建国操起一个扫把,照着衡巧姐妹一顿乱打,把她们驱赶出院子。

刘玉梅吓得拖住衡巧,哭道:“巧妹,你别闹了,咱们回去吧。”

盼弟和招弟却没哭,两姐妹紧紧牵着衡巧,愤怒地盯着衡建国,盼弟咬牙“呸”了一口:“衡建国!你不配做爸爸!”

衡巧拽紧妹妹们,牵着她们往回走,刘玉梅紧跟在后面,一路哭哭啼啼,劝衡巧放弃,不要再过来吵了。

“放弃?想得美!我们现在去村里,总有人为我们撑腰做主,法制社会,他衡建国还能没有王法了吗?”衡巧呸了一口。

刘玉梅哭着说:“都怪我,没有给衡家添个男丁,让你们姐妹跟着受罪……”

衡巧一听刘玉梅说这种话,心里的火气就大,懊恼地说:“你这是什么思想?没生儿子有罪啊?你自己跪着,谁也扶不起你!你别哭了,你回去整院子,我和妹妹去村里。”

刘玉梅站住脚,迷茫的盯着衡巧,小声嘀咕:“巧妹,你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

衡巧不知道怎么和她解释,盼弟抢先说:“因为姐姐发现,哭和软弱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只能更加被人欺负!”

衡巧点头,两个聪明伶俐坚强的妹妹,让她深感安慰。

“妈,你回去把你们离婚时的协议找出来,我们准备打官司吧。”

“巧妹……”

“去吧去吧,看着你脑壳疼!”衡巧不耐烦的摆摆手。

刘玉梅抹着眼泪回她们的新家去了,衡巧站在山头,环顾山腰这一片地。

这片山是承包给衡家的,山腰原本是一片荒地,后来刘玉梅和衡巧天天开荒,开垦出来一大片菜土,如今衡建国和陈桂香坐享其成,满园子种了芹菜、红萝卜、玉米、茄子、辣椒和一些瓜果,长势十分喜人,菜地旁边的水塘也是巧妹和刘玉梅跟着衡建国脸朝黄土背朝天挖出来的,每年都种了荷花,现在荷花开了,莲蓬结子,莲藕也该有收了。

她代入巧妹的记忆,心里很愤慨。思量一会,她看上这一片山了,山腰这一块地势平整开阔,有水塘,还有一条小溪流蜿蜒而过,若是用挖土机施工一下,可以整出一大片地基,在这里建立一栋山水别墅,住着应该很惬意。

“大姐,你在想什么?”招弟抬头看着她。

第40章 油淋螃蟹

衡巧微笑,一副踌躇满志的样子,指着这一片山弯说:“大姐要在这里为你们打下一片江山。”

“我们要在这里建大房子吗?”盼弟忽闪着黑漆漆的大眼睛,笑嘻嘻问。

“哈哈,这片山我们一定要拿下!”衡巧志在必得。

三人下山后,径直往杏子村的村支书家去了。

衡巧领着两个妹妹把村里所有的领导家都走了个遍,控诉衡建国遗弃妻女,不履行抚养义务的恶行,她还在妇女主任那里借了个小广播,领着两个妹妹沿家沿户在村子里控诉。

衡建国做得出初一,她衡巧就做得出十五,无赖还得泼辣治,看谁横得过谁!

陆宇用了一上午的时间,给她写了个洋洋洒洒的书面稿子,衡巧深情并茂,声泪涕下,照着稿子环村诉说,村民本来就知道些内情,现在更是都听得义愤填膺。

陈桂香出去打酱油,被小卖部老板轰了出去,路过几户人家,又被几家人怒骂,骂得她又气又心虚,灰溜溜跑回家,呼天抢地和衡建国闹。

“活不了了我怎么摊上你这个背时鬼要赔几千块钱给她们,我死了算了”

衡巧妹吆喝了一天,到傍晚时分才领着两个妹妹回家。刘玉梅不跟着她们,倒是在家里默默地把新家拾掇得干干净净。

她一见三个女儿回来,停下手里的活,忐忑不安地问衡巧:“巧妹,你闹了一天,衡建国会不会上门来打我们?”

“他敢!”衡巧轻蔑地回答。

闹了一天,她已经饥肠辘辘了,看看刘玉梅已经把猪脚和香料用锅焖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