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银光竟然在吸收她的灵力！

"没用的..."叶清挽...或者说系统操控的躯体露出诡异的微笑，"这具身体的气运还未耗尽...足够我..."

话音未落，她突然痛苦地弓起身子。

银光剧烈闪烁，像是受到什么干扰。

"不...不可能..."

系统声音开始断断续续，"宿主...意识...反抗..."

原来是叶清挽竟在体内与系统争夺控制权！

趁此机会，桑知咬破指尖，在空中画出血符："天地玄宗，万炁本根。"

血符化作锁链缠住叶清挽，她体内的银光顿时像被灼烧般滋滋作响。

系统发出刺耳的电子尖啸："检测到...高维...干扰...启动...终极协议..."

叶清挽的身体突然膨胀起来，皮肤下银光疯狂流转。

萧以成脸色骤变："它要自爆！快撤！"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金光从天而降！

皇帝手持那半块竹牌踏空而来，牌面上"天命难违"四字大放光明。

他抬手一按，竹牌竟直接没入叶清挽眉心！

"啊！"

非人的惨叫声中，银光如潮水般从叶清挽七窍涌出，在空中凝聚成一个模糊的机械虚影。

"为什么...这个低维世界...会有..."系统的电子音充满不甘。

皇帝看着手中竹牌，眼前浮现出少女的身影，低声呢喃："原来你是从高维世界来的吗..."

他掌心发力，竹牌彻底粉碎。

无数金色符文从碎片中飞出，将银色光团层层包裹。

"不！"最后的尖啸声中，系统被金光彻底绞碎，化作点点银屑消散在夜风中。

叶清挽的身体软软倒下，皮肤上的银光渐渐褪去。

当她再次睁开眼时，瞳孔已经恢复了正常。

"我...我这是..."她茫然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桑知上前探了探她的脉搏，眉头紧锁："异端消失了，但她被侵蚀过的经脉..."

皇帝收起竹牌碎片，淡淡道："带回去让太医诊治。"

第311章 留下

夜风卷起竹牌的碎片，在月光下泛着微弱的金光。

皇帝凝视着那些碎片，仿佛透过它们，看见了更遥远的过去。

"原来如此……"

他低声呢喃，指尖轻触那些漂浮的金色光点。

桑知察觉到他的异样，上前一步："陛下？"

皇帝抬眸，眼中似有星辰流转："桑知，你可曾想过，你师父容与……或许并非此界之人？"

桑知一怔。

她忽然想起师父生前那些古怪的言语。

"桑知，你觉得我们所在的世界，是真实的吗？"

"若有一日你发现，天地如笼，众生如戏，你会如何选择？"

当时她只当是师父的玄门机锋，如今想来……

"师父她……"桑知声音微颤，想到刚刚，"来自更高维度的世界？"

皇帝点头，目光深远："她曾对我说过，高维世界视低维如草芥，常以吞噬小世界为养料。而她……是来保护我们的。"

皇帝没说话，记忆渐渐飘远。

二十年前，太极殿竹林。

年轻的皇帝，亦是那时的三皇子，浑身是血地靠坐在竹下，怀中抱着重伤的容与。

"为什么……"他声音嘶哑，"为什么要替我挡那一箭？"

容与脸色苍白，唇角却带着笑："因为……你和这个世界，都很珍贵。"

"珍贵？"三皇子苦笑，"这腐朽的王朝，这虚伪的众生，有何珍贵？"

容与望着星空，轻声道："在我来的地方，世界如书页，众生如墨迹。高维者随意涂抹，低维者无力反抗……"

她转头看他，眼中是温柔的坚定："但你们不是墨迹，你们会痛、会笑、会爱……你们是真实的。"

"所以，我选择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