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躬身，恭敬道：“儿臣参见父皇。”

皇帝冷冷地扫了皇后和三皇子一眼，声音如冰：“皇后，朕问你你可曾赐给李茂生这江南进贡的穗子？”

他说完，抬手一挥，暗卫统领立刻将那金线缠丝的穗子呈上来。

皇后接过那金线缠丝的穗子，仔细端详了片刻，眉头微微蹙起。

她抬起头，目光中带着几分疑惑和不安，轻声说道：“陛下，这穗子确实是当年江南进贡的贡品，臣妾记得曾赏赐给李茂生和其他几位得力的下人。只是......这穗子为何会在陛下手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皇帝的脸色依旧阴沉，目光如刀般扫过皇后和三皇子，声音冷冽：“李茂生涉嫌杀害昌益，朕已命人查证，证据确凿。这穗子，正是从案发现场附近找到的。”

“什么？！”皇后闻言，脸色骤变，手中的穗子险些掉落。她猛地转头看向跪在地上的李茂生，眼中满是震惊与失望：“李茂生，你......你竟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本宫待你不薄，你为何要杀害昌益？！”

李茂生浑身颤抖，额头上的冷汗如雨般滴落。他的嘴唇哆嗦着，声音沙哑而微弱：“皇后娘娘.....奴才冤枉啊！奴才......奴才从未做过这等事！这穗子......这穗子奴才早已丢失，奴才也不知为何会出现在案发现场......”

皇帝冷笑一声，目光如冰：“丢失？好一个丢失！李茂生，你当真以为朕会信你这般拙劣的谎言？”

他说完，猛然转身，目光如炬地看向皇后：“皇后，你可曾记得，这穗子除了赏赐给李茂生，还赏赐给了谁？”

皇后微微一愣，随即低头沉思片刻，缓缓说道：“除了李茂生，臣妾还赏赐给了贴身伺候本宫的几个宫女。”

皇帝听完皇后的回答，眼中寒光更甚，声音冷冽如冰：“来人，传皇后身边的宫女，将她们所得的穗子全部呈上来！”

片刻后，几名宫女战战兢兢地走入殿内，手中各自捧着一个精致的荷包。

荷包上绣着繁复的花纹，穗子垂落，金线缠丝，与案发现场发现的穗子一模一样。

皇帝冷冷扫视众人，声音低沉而威严：“把你们的穗子拿出来。”

宫女们不敢怠慢，纷纷解开荷包，将穗子取出，双手呈上。

暗卫统领逐一检查，确认每一根穗子都完好无损，与皇后所言一致。

只有李茂生的穗子丢了。

皇帝也懒得再听他狡辩，直接摆摆手：“来人，拖下去砍了”

第261章 说谎

“陛下”

李茂生的身子猛地一抖，整个人瘫软在地。他的眼神涣散，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结局。

片刻后，他突失声痛哭，声音嘶哑而疯狂：“是……是奴才做的！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皇帝的眼神骤然一凝，声音冷得刺骨：“为何要害昌益？”

李茂生的笑声戛然而止，他的眼神突然变得空洞，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因为……因为她发现了不该发现的秘密……”

“什么秘密？”皇帝的声音陡然提高，眼中寒光四射。

李茂生的身子猛地一颤，嘴唇哆嗦着，却迟迟没有开口。

暗卫统领见状，上前一步，手中的铁钳在烛光下泛着冷光：“李公公，若是不想说，属下可以帮您回忆回忆。”

李茂生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整个人如同被抽去了魂魄。

李茂生的声音颤抖，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无尽的恐惧与悔恨：“陛下......奴才......奴才曾经受过五皇子的欺辱，心中积怨已久......奴才一时糊涂，便在宫中偷偷做了巫蛊之术，想要诅咒五皇子.......奴才本以为无人知晓，可那日......那日昌益公主无意间撞见了奴才在假山后焚烧符纸.......”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仿佛连他自己都无法相信自己所做的一切。

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连呼吸声都显得格外刺耳。

皇帝的脸色阴沉得可怕，眼中寒光闪烁，手指紧紧扣住案几边缘，指节泛白：“你竟敢在宫中行巫蛊之术，诅咒皇子？！”

李茂生的声音愈发颤抖，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无尽的痛苦与屈辱。他低下头，双手紧紧攥住衣角，指节发白，声音沙哑而破碎：“陛下……奴才……奴才本是宫中最低贱的杂役，五皇子……五皇子他……他从未将奴才当人看……”

皇帝的脸色渐渐阴沉，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震惊。

皇后则紧紧攥住手中的帕子，脸色苍白，显然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

李茂生的声音继续响起，带着无尽的屈辱与痛苦：“五皇子......他时常在无人处对奴才拳打脚踢，甚至......甚至有一次，他让奴才跪在雪地里，整整一夜.....奴才的双腿几乎冻僵，可他......他却在一旁大笑，说奴才不过是条狗，死了也无人在意......”

皇帝的脸色愈发阴沉，手指紧紧扣住龙椅的扶手，指节发白。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李茂生，你可知道，诬陷皇子是何等大罪？”

李茂生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泪水，声音嘶哑而绝望：“陛下！奴才若有半句虚言，愿受千刀万剐！奴才......奴才实在是忍无可忍，才......才做出了这等糊涂事......”

皇后的脸色愈发苍白，手中的帕子几乎被她攥破。她颤抖着声音说道：“陛下......五皇子他......他平日里虽然顽劣，但.... 但怎会做出如此残忍之事？”

皇帝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显然他心中也开始动摇。

此时，站在一旁的三皇子脸色也变得极为难看。

他原本只是来向皇后禀报一些事情，却没想到听到了如此惊人的内幕。

他的眉头紧锁，眼中满是震惊与不可置信：“父皇......五弟他......他怎会如此？儿臣万万想不到，五弟居然会做出这种事。”

三皇子有些飘飘然，没想到突然什么都不用做，竞争对手继续失去了竞争的能力。

皇帝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着李茂生，眼中寒光闪烁。

李茂生的身子猛地一颤，额头重重磕在地上，声音嘶哑：“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一时鬼迷心窍，才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可奴才万万没想到，昌益公主会撞见..........奴才......奴才当时慌了神，生怕公主将此事禀报陛下，这才......这才生了歹意......”

皇帝的眼神骤然一凝，声音冷得刺骨：“所以，你便对昌益下了毒手？”

李茂生的身子瘫软在地，整个人如同被抽去了魂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是......是奴才做的......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桑知站在殿内一角，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跪伏在地的李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