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1)

沈安途的确感觉好很多了,晕眩感减轻不少,就是刚才那一下好像透支了所有的体力,现在困意席卷而上。

谢铎看着两人相连的手没有说话。

于是沈安途在他的注视下收回了手,闭上眼睛:“我想睡一会儿,你快去上班吧,记得早点回来。”

“嗯。”

谢铎没有立刻走,他又理了一下沉安途的被角,坐在床边等了一下,直到听见沈安途的呼吸变得绵长,这才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和领带。

沈安途好像真的失忆了,他不记得自己叫什么,不记得谢铎叫什么,也不记得他们根本不是什么情侣,而是曾经连坐在一张餐桌上吃饭都没可能的死对头。

谢铎俯视着沈安途的睡颜,用眼神一寸一寸贪婪地勾勒他的五官,仿佛想透过这层美貌的皮看到他的内心。

他用拇指碾过小指,上面仿佛还残留着沈安途指尖皮肤的滑腻触感。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谢铎知道自己必须要走了,他放轻脚步走出卧室,轻轻关上门,坐电梯下到一楼。出了大门后,司机已经打开后座等着他上车。

车发动后,谢铎再次掏出手机,熟练地点开某个软件,很快,沈安途在卧室沉睡的影像出现在了屏幕里。

第2章 我是你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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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前,沈安途的私人飞机在鄂曼希山失事,附近的度假区有人目睹了这一切,众人拨打了救援电话,有热心的直接去了现场,恰好谢铎的朋友也在场。

认出了沈安途后,他给谢铎去了电话,谢铎给了他两个字――带走。

于是当救援团队抵达时,沈安途已经不见了。

第二天,沈安途从昏迷中清醒,却因为重度脑震荡失去了记忆,连自己叫什么都不记得,但没人相信他说了实话。

他的主治医师杨宇告诉谢铎,一般来说,脑震荡会出现逆行性遗忘,即患者会失去受伤前和受伤过程中所发生事情的记忆,不会对以前的远期记忆造成影响。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在撒谎?” 谢铎问,但杨宇也不敢百分百肯定。

于是谢铎带着手下一群人浩浩荡荡去了病房,他故意要让沈安途看清自己的处境,不要玩这些没必要的小把戏,可当他真看见人气息微弱地躺在床上,又开始心软。

沈安途其实伤得不重,除了一些擦伤,最严重的就是头部遭到撞击造成的脑震荡,但由此导致的心悸恶心非常不好受,谢铎来之前他刚吐过一次。

“还记得我吗?” 谢铎坐在他病床前的椅子上,仔细打量沈安途。

桃花眼,高鼻梁,薄嘴唇,一副很得女人喜欢的漂亮长相,而他确实也是个浪荡子,虽然有未婚妻,谢铎却从未看见他带相同的女人参加宴会。

沈安途在业界很出名,有着和长相非常不相符的狠辣手段,只要能达到目的,什么都肯做,传言他靠女人上位,排挤兄弟逼死亲爹,一举成为沈氏集团的新任掌门。

但现在,这么个厉害人物正脸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头上裹着纱布,像枚贵重的瓷花瓶。谢铎在考虑究竟是轻拿轻放,还是趁势捏碎。

沈安途茫然地侧头看他,很轻地摇了摇头。

“真不记得了?” 谢铎看不出他的破绽。

沈安途为什么要假装失忆?这其实没有必要,虽然沈家和谢家因为生意上的缘故经常有摩擦,但他们两人私下并没有大仇,谢铎不会拿他怎么样,顶多是卖他个人情,逼他放弃几单生意。

谢铎想不通,但也不愿就这么轻易放过他。某个压在心底酝酿了十多年的邪念突然冒头,他在沈安途再一次摇头后说:“我叫谢铎,是你男朋友。”

病房里鸦雀无声,气氛陡然凝重起来。

这偌大的 vip 病房里,除开谢铎和沈安途,加上医生总共六人,都是谢铎的心腹手下,所有人都听出来谢铎在羞辱沈安途。

游戏花丛、视女人为玩物的沈三少现如今被谢铎说成了他的 “女朋友”,如果沈安途没有失忆,现在恐怕得从床上跳起来和谢铎拼个你死我活。

而事实上,沈安途并没有什么反应,他只是睁着一双仿佛无法聚焦的眼睛盯了谢铎几秒,然后轻声说了一句――

“我头疼。”

还没等谢铎做出什么反应,他就闭上眼睛昏睡了过去。

等谢铎再抽出时间去医院看他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因为沈安途 “失踪” 后,沈氏集团大乱,连带着让 Z 市整个商界也颤了一颤。

那个时候沈安途恢复了很多,谢铎到他病房的时候,正瞧见他和换点滴的小护士说笑。

谢铎站在门口敲了敲门,小护士立刻低着头一脸娇羞地离开病房,两人擦肩而过时,谢铎记下了她的胸牌。

“你来啦?” 沈安途坐在病床上向谢铎打招呼,看起来精神不错。

他穿着医院里统一的蓝白条病号服,短发软软地贴在脸上,看上去清纯懵懂,像个刚毕业的大学生。

这次谢铎是一个人来的,他走进病房关上门,在病床对面的沙发上坐下:“记得我是谁吗?”

“记得,你是谢铎。” 沈安途点头。

谢铎心里一提,正要问他更多,却听他又接了一句:“我男朋友。”

说这话的时候沈安途神色安然,倒是谢铎听了很不适应,他撇开视线,假装对沈安途床头柜上的果盘很感兴趣:“这几天恢复得怎么样?”

沈安途回答:“好多了,只是头还一直痛,医生说这是正常的,检查结果显示没有大碍,过几天就会好,但是……”

谢铎抬头:“但是什么?”

“但是记忆恐怕不会立刻恢复。” 沈安途苦恼地说,“所以关于我的事,你能跟我说说吗?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自己叫什么,我问了医生和护士,他们说因为有保密协议在,只知道我姓沈。”

谢铎的视线滑向床尾的护理记录单,上面甚至连名字都没有写。

谢铎想了想,拎了一把椅子放在沈安途病床边坐下:“你叫沈安途,今年 27 岁,单亲家庭,母亲沈丽君一直抚养你到初中毕业,之后不幸出车祸去世;你父亲有自己的家庭,一直供你读完大学,在前两年也去世了。你 24 岁的时候从国外留学回来,这几年一直在当自由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