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

忙着擀面的女人笑容满面的应了一声,“诶”

“再要四个包子,一笼蒸饺。”江尹一胃口一直不小这么大的个子,身体也强壮,胃口能小才怪。

“好嘞。马上就给你端。”

又吃了一大口面,看到放在手边的手机屏上,溅了点油,江尹一扯了张卫生纸擦干净了。因为要躲傅乘光,他这几天没再去过夜店酒吧,住在酒店里,作息都规律了不少。

空出手的老板娘,从蒸笼上端了两屉下来,端到了江尹一的面前。她还好心的提醒,“小菜在那边儿,不收钱的,喜欢吃就拿碟子盛。”

江尹一抬起头。

“好的,谢谢。”

他这几天休息过来了,脸上看不出一点阴霾。甚至因为汤面太烫,令得他吃的时候,额头上覆了一层薄汗,抬头仰面的时候,唇角又衔了点不自知的笑,比今天外面都阳光都还要晃眼。

转过头的老板娘都还心说,这男娃长得好板正噻。

正在吃面的江尹一不会知道,他现在都不敢硬碰硬的傅乘光,已经有人为了帮他出气撞上去了。

第121章下119

小屈不是个喜欢笑的人。但看到眼前拘/留所里的傅乘光,唇角还是没忍住往上掀了一下。

傅乘光靠墙坐着,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看到小屈过来,也只是直直的盯着他。

铁门被拉开了。

进来的警/察,把傅乘光手腕上的手铐解开。站在门口的小屈,看他还坐在那不动,摆了下头,“你要是喜欢呆在里面,我就走了。”

傅乘光闻言,这才起身走了出来。

关于他怎么会进拘/留所,那恐怕就要从两个小时之前说起了两个小时前,权律联系他,让他来帮自己付个酒费。说刷卡,家里会知道云云。傅乘光当时也觉得不对劲,但也没多想自己也没得罪过他。就是他跟闵舒行那几个关系不错,也该是站在中立的角度上啊。所以就来了。一来就进了套,上回那几个小畜·生都在那守着呢,整个酒吧里也全是他们的人。

傅乘光就是身手不凡,也给他们当了一回免费的‘开瓶器’。

十几个酒瓶啊,呼啦啦全往他身上招呼。虽然大都被傅乘光挡了下来,但也有防不胜防的一两个,在他身上开了花。

他们也是没想到,傅乘光这么难对付,就这么在里面僵持了十几分钟,到外头的路人报·警了,警笛呼啸而来时,其中一个,拿酒瓶给自己来了一下。

结果就是被打的傅乘光看着毫发无损,打人的人头破血流。

傅乘光看到他们反咬一口,说自己先动手时,差点都笑了。

他说要查监控,监控一查,不什么都清楚了吗。给自己来一下的那个,也急了,直接把他老子搬出来,然后他人是被送去了医院,傅乘光就直接被送来了拘·留所。

这拘·留所一呆就是两个小时,到现在监控终于调出来了能不现在才调取出来吗,那一帮人里,随便一个的家底都可以让他在上海混不下去,要不是现在他更惹不起的小屈出面了,这监控估计就巧妙的‘坏了’。

小屈透过后视镜,看坐进来后,面无表情脱掉濡湿外套的傅乘光。

上回叫自己过来,他还能说笑两句。今天从自己把他从拘留所带出来,到坐到车里,傅乘光是一句话都没说。他清楚傅乘光的秉性,知道这回,他是真生气了。

“酒吧的监控,我会给他们的爹妈发过去。”

“形式上的道歉不会少,也够让他们关个把月的禁·闭。”他这算是对傅乘光的‘安慰’了。

“不用你动手。”傅乘光外套脱下后,露出青紫的手臂。他继续解着自己的衬衫扣,“我来上海,本来就是办事的有了这个,还在犹豫要不要跟傅家搭上关系的权检,这回犹豫不了太久了。”

他这么大度,小屈也不意外,这的确是傅乘光的风格一时忍耐,换取眼前更有利的东西,“你这段时间还是住我那里吧。”

“嗯。”

小屈跟闵舒行几个小辈也认识,关系不好也不差,算是表面上绝对能过得去。按他对他们的了解,干出这么疯的事,他们很傅乘光中间夹着的,绝对不是‘一点矛盾’‘一点误会’,“你抓了谁啊,他们这么咬着你不放。”

傅乘光抬起眼,因为压抑情绪,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如果一开始不清楚,在今天被堵在酒吧里要人时,他也该清楚了。

江尹一。

上次,这次,都是因为江尹一。

真不愧是江尹一,换了个城市,一样能如鱼得水。

见傅乘光不说,小屈也不再问下去,“要么你就把人放了,要么你就早点办完事,回你的武汉我不想天天跟这帮小孩搅和。”

……

邵斯炀跟权律,一周没来学校。

白露虽然不关注他俩,但也从坐在她后面的闵舒行和其他几个人的嘀嘀咕咕中,得知了点消息。

邵斯炀好像缝了针,在医院。权律说是惹事生非,被他爸关在家里。

白露知道这些,也不觉得稀奇他们对自己都这么坏,在外面还用说吗?自己不敢还击,外面的可不会惯着他们。就像江尹一那样。

讲台上老师在讲课,白露听着闵舒行跟旁边的人讨论,下课后去医院看邵斯炀。不知道为什么,白露从中听出点儿情绪低落的味儿。

好像邵斯炀跟权律的事,打击到了他们一样,让他们最近心情都不太好。

白露的笔尖,在纸上画出带点愉悦的波浪。

她的心情,跟他们正好是相反的。

果然,刚下课,闵舒行就起身,带着一帮人走了,白露坐在座位上,慢条斯理的收拾着书本。等她垮好书包,走出学校时,出现在校门外的江尹一,让她怔了一怔。

闵舒行戚景几个,站在他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