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殿下。”
公公回到宫中回禀皇上。“回禀皇上,和你猜想的一模一样。”
皇帝不屑的说着:“这个老七,满口的兄弟情谊,情深意重。他也就这点手段了,带兵打仗治国理政是一样不精,还得磨练。”
“无论他使出什么手段,都逃不出陛下的火眼金睛。”
“太子也太容易受刺激了,被老七这么一挑拨就激动。过段时间朕要好好的调教一下太子妃,怎么管不住太子呢?”皇帝吐槽着他的几个儿子,当真是上帝视角。“太子是朕的儿子之中,最像朕的......”
说着,他又叹气。“明天又要面对那群老东西,听他们弹劾太子,烦死了,干脆把这群烦人精全杀了算了。”
公公不敢说话,他可不敢搭腔,他一直以来都觉得这一家子都有病。上到太后,下到太子,没一个正常的东西。
第二日早朝之时,果然有人上凑弹劾太子,只不过皇上没有想到弹劾的人竟然是李太尉。
难不成他也疯了?
皇上问道:“爱卿,朕记得李家和沈家前段时间不是从重归旧好吗?你现在这样做,要相爷怎么做人,你这是要大义灭亲?”
“臣身为国之重臣,理应以国家大义为先,亲情友情应该在此事之后。”
“沈爱卿,太子的婚事是朕赐下的,您的意思是说朕错了?”皇上的声音冷下来,表情十分的的严肃,看起来分外骇人。
李太尉赶紧跪下,说着:“臣绝对没有半分不敬陛下之心,只是国家大事......”
“沈爱卿,你怎么看?”皇上打断了他的话,模样耐心听完他的无病呻吟。
沈兴业利于朝堂之上,带着痛彻心扉一般的模样。“臣深知要以大局为重,但是因为小女是太子妃,臣难以说出客观的话,所以此事但请陛下做主。相信陛下会找出事情的原委和真相。”
皇上很满意沈兴业和稀泥的答案,说道:“很好,那这件事就拜托沈爱卿调查了。当日东宫发生了些什么,还请沈爱卿好好的查一查。”
“陛下,沈相公是太子妃的父亲,这恐怕......”李太尉为难的制止。
“李太尉是在质疑沈爱卿还是质疑朕?”
“臣不敢。”
“退朝。”
第55章 想要纠正的三观
那日江京砚被刺激,差点手刃七殿下。
沈清越为了防止他继续滥杀无辜,和仰陵一起将他半抬半拖的拽进了卧房。
“仰陵,出去关上门。”沈清越决心赌一把,她在赌江京砚不管变成什么样都不会害她。
“可是,太子妃......”
“出去。”
江京砚的剑指着沈清越,眼中满是被背叛的愤怒。“你为什么又站在我的剑的对立面?”
沈清越堵在门口,不让他出去。“阿愿,你还记得前几日我和你说过什么吗?”
江京砚的剑抵在她的脖子上,但是沈清越却感受不到剑搭着的重量。
“你说过你会愿意相信我的,你会试着改变自已。你还记得吗?我和你说,爱是信任。”
江京砚的剑微微一侧,剑的末端划过沈清越的锁骨,点点血渍染在剑上,将剑的尖端染尽,分外显眼,让人难以忽略。
“外面那个人,他之前便觊觎你,现在他居然又敢踩到我母亲头上来。我为什么不杀他?”
“皇后娘娘和那么之间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是皇后娘娘的死定然是与七殿下无关的,他的母妃被封为皇后也是陛下一手决定的,无论如何你刚才那样做是不对的。”沈清越知道这一次她绝不能让步,平时的小打小闹她可以让着,但是这种事关人命的大事她绝不能让。
“不对又如何?我想杀他便杀,这便是他该死的原因。”
沈清越攥紧了手心,心一横,眼睛一闭,朝着那剑便撞了上去。
在她即将撞上那锋利的剑之前,就差一点。江京砚肌肉反应般的收回了剑。“你疯了吗?沈清越!”
听到他不满的责备,沈清越才敢睁开双眼。
我的老祖宗诶,我还活着!她的内心在雀跃着。
兴奋归兴奋,但是她依旧没忘记这么吓江京砚的原因:“我没有疯,若是位高权重者想杀人便杀人,那这个世界岂不是乱了套?你觉得他该死的原因是你想杀他,那若是有一天有人也想杀你、杀我呢?我们难道就该死吗?”
“我看谁敢!”
“这不是敢不敢的问题,这是一个对不对的问题。”沈清越走上前,夺取他手中的剑,将剑上的血给他看。
“你看,这把剑有血。今日你是用这把剑差点杀了七殿下,若是你真的杀了他,他的妻子如果来报仇,将我杀了。你说这剑上的血该算在谁的手上?”
沈清越姑且不寄希望于江京砚现在便能懂得大道理,只是希望他能暂时丢弃随意杀人的念头,不论是以什么样的原因。
“阿愿,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若是觉得七殿下害了你的母妃,那我和你一起去查,若是真的和他有关,那么我们便拿出证据上奏,用律法惩治他。”
“凭什么别人可以不顾法律的欺负我,而我却要顾及律法?他们在害人的时候可没有法律约束他们,凭什么要我被律法约束?”江京砚不服,坚持已见。
“这个世界上什么样的人都有,律法最初的作用就是为了惩戒欺凌弱小,滥杀无辜之人。这样的人只会减少不会消失,遇到这样的人若是以牙还牙,岂不是助长了以强欺弱的风气?那多少无辜的弱者会受人欺负。”
江京砚的眼神冷下来,不平的说:“可是我最初也是一个无辜的人,没有人来保护我。我又为什么要为了现在无辜的人限制自已?”
“你不是为了现在无辜的人,你是为了当初无辜的自已。你这么讨厌欺负你的人,想必一定不想变成他们那样吧?”
江京砚像是被说动了一般,点了点头。
“所以啊,用我朝律法收拾每一个罪有应得的人,就是你和那群人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