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小姐?”

沈清越迅速翻身起来,收拾一下裙摆便要出去。

“七小姐,跟我走。”是下午的那名婢女,她带着几个男子闯了进来。“一会会有两个人用轻功带着我们离开,有人在不远处接应我们。”

“好。”沈清越紧紧的跟上他们,走出这间‘囚牢’。

几日原本行走在黑夜之中,难以看清许多东西。

忽然的一瞬间,技术强光打在他们身上。

随后是一声号令。

“放箭!”

房间屋外对面的屋檐之上突然冒出来许多的弓箭手,朝着他们放箭。

沈清越由于害怕的本能,闭上了双眼。

等待了许久,沈清越也没有感受到疼痛。

睁开眼的一瞬间,原本围在她身边的人都中箭倒下了,丝状十分的惨不忍睹,好几个人的鲜血混在一起,流淌在三千元的脚步。??

沈清越吓得腿软,跌坐在地上。

她的四周,全是尸体。

身后的她原本住的那间房间传来鼓掌声,一阵一阵的敲击着手掌。

她好像永远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逃不出他的掌控。

第45章 密室(一)灵魂与肉体的囚禁。

她的四周,全是尸体。

尸体和血液混合在一块,和乱箭混合在一块,杂乱而无序,弄的人眼花缭乱。

死者面部表情一个比一个悲壮,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毫无一丝的怨气。

沈清越被吓到了,软软的瘫坐在地上,跌落时不小心触碰到了箭,划破了手腕,她的血液和死者混合起来了。

沈清越看到自已的手腕上沾染着血迹,鲜红一片,还夹杂着箭射中人体后掉落的碎屑。这些血迹,她不知道这是谁的血。这是活人的还是死人的?结果未可知。

一股恐惧感油然而生,蔓延至全身。沈清越脸上十分呆滞,手却在不停的擦拭这血迹,妄图想要将血迹全部擦除。

只是她自已的手腕也受伤了,她感受不到,脑海之中唯有恐惧。她奋力的擦着,想要将血迹全部擦除,但是伤口却在不停的流血,如此反复。

身后那道令人厌恶的房间有了些动静。房门被人打开,江京砚从里头走了出来,便鼓掌便看着坐在尸体中央的沈清越。

哒哒哒。

掌声打破了院子里的平静,和沈清越擦拭的声音交叠在一块,盖住了她的声音。

“阿越,走累了吗?累了就跟我去休息吧。”江京砚缓缓走向她,俯视着她,将手伸向她。

“滚开!”沈清越大喊,打开江京砚想要搀扶的手。她那不知道染上了几人的血迹的手此刻正指着江京砚。

这双手原本不应该染上人的血液,这双手本来应该是用来行医治病救人的。这双手曾经救下过江京砚的性命,此刻却在敌对的指着他。

“你的手不应该用来指着我。”江京砚的目光偏执又病态,充斥着十足的不满。

“你囚禁我难道是应该的吗?”沈清越撕心裂肺的朝她大吼,此刻她已经完全崩溃。

什么家族,什么救人,什么公主出嫁。这些与她有什么关系。凭什么她要被无缘无故的被关在这里?她做错了什么?

“阿越,你囚禁我的灵魂,我囚禁你的肉体和自由。这不是互相的吗?”江京砚见她失控,一时间有些心疼,想要伸手去触碰她,安抚她,却被她倔强的躲开。

“荒唐至极!可笑至极!”沈清越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打算与他理论。

但是突如其来的一瞬间的站立加之刚才的失血过多,使得她精神恍惚,还未说话便昏厥了。

思绪清醒的最后一霎那,她感受到自已好像跌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之中,那人口中像是如同大婚前一夜一般,唤着她‘阿越’。

这一次昏睡,沈清越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已好像回到了赐婚那日。

阿娘在当夜偷偷来问她。“女儿,你愿意嫁给那位太子殿下吗?你若是和母亲说一声不愿意,那母亲一定会想办法替你驳回这桩婚事的。”

还记得当时的她,沉默了许久未发声。

突然,母亲朝着某一处温柔的问道:“清越,现在的你呢?回到当初,你会回答我吗?”

沈清越在睡梦之中,被这个问题困住答案。

她愿意吗?

她好像是愿意的,又好像是不愿的。

爱是需要磨合的,江京砚不懂爱,但是却实实在在的知道自已爱她。沈清越懂爱,却完全不清楚自已到底爱不爱他。

逐渐的,沈清越感受到四周的空气变得十分寒冷,冷的让她受不了,冷的让她惊醒。

醒来之时,四周的一切是那么的黑暗却熟悉。

沈清越很自然的去看自已的左手,果不其然,和那日进宫遇见太子前一天的手铐一模一样。

那不是梦。

这个密室她曾经来过,就在她被设计陷害前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