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见绯已经嗅到了他衣襟上的香气,是妓院里为了留人用的催情香,他碰过谁尹见绯也不想再去计较,只是听他说完,从床的另一边下来。
“我去给你倒杯水。”
邵行之听到她说的话,无意识地伸出胳膊,随后反应过来用力地贴到袖口,仔细嗅了两下,见尹见绯穿着睡衣要走,顾不上自己,向前挪过去,抱住了尹见绯赤裸的小腿。“我不要别人碰,她就解开了我两粒扣子,被我挣脱开了,我拿枪在司机的眼前晃了晃,他才答应把我送回来……我没有让他们碰,你也不要让别人碰。”
“我是老爷请回来的妓,”尹见绯的语气很平常,“我想您不会不知道,娼妓是什么意思吧?”
“我不相信,我要自己检查。见绯,莫要再说胡话……“邵行之从枪套里掏了半天,摸不到枪,但摸到了别的东西,尹见绯借着灯瞧清楚了。
是一副手铐。
尹见绯的指甲被养的半长不长,指甲嵌入了邵行之手臂上的肉里,细小的血痕在古铜色的皮肤上生长,他像毫无反应一样,慢条斯理地顺着裆线解开了皮带,热气腾腾的性器从裤子里跳出来,甩了两下就贴着她的小腹乱蹭,按着肉唇就用力地揉搓,干涩的穴道骤然被指头按了,尹见绯呼吸一滞,喉头发涩。
邵行之得不到想象中的水,直接插入了两根手指边按着阴蒂边抽动起来,深插像是插进穴里的花梗,刺痛性地分泌出保护自己的水液。
“你上面的嘴还在骗我,见绯,让我尝一次,想给你,现在就给你……”他被情绪冲昏头,四根手指一齐插进去。尹见绯甬道被撑到发胀,小腹沉沉地往下坠,抱着他的肩头只顾呼吸,逐渐滑热的肉屄一下绞得特别紧,咬死了不让他进去。
“我没有在骗你。”尹见绯想她大概也要疯掉了,今天晚上邵行之要说什么,她都有种冲动反驳掉。“你不是要检查吗?我现在就给你,听说过敬花酒吗,要人含住了再喂给客人,我都不晓得自己敬过多少次花酒。你也别装什么正人君子,口口声声说着爱我,和那些在我身上发泄欲望的人有什么不一样?凭你强抢来的,是吗?”
“是,入了这里,除非我点头,就别想走。”
尹见绯被掼在床上,背部的冲击还没消散,邵行之捏着她的脚踝扛在肩上,腰胯都紧绷着,浑身的肌肉突起,强劲的臂膀叫她一点都动弹不得。见她边挣扎边动弹不得,只能吸着他更得意了,拖着她的腿往外拽,把屁股悬空在桌边,再从下往上突突地顶,阴茎上狰狞的筋络卡在肉唇的缝隙里来回插磨,她只感觉淫水一股股喷出来根本夹不住,越插越滑腻,被快速地抽打出白沫,倒流到肚皮上。
尹见绯半个月没做了,脑袋缺氧一般两眼发黑,五脏六腑都在往下坠。
邵行之难耐地看着她流泪的模样,浑身汗津津的,心里却一阵爽快。
他早就不该心软,早该这样,从抱着她求爱的时候就抓到怀里操,管他什么原因,操破骚嫩的肉逼,让她合不拢腿,走不动路,看她跑到哪里去。
但现在也不晚。
邵行之邪戾地笑,他内心在暴动,他要操进去,管尹见绯允不允许。
尹见绯耳边只能听见呼啸的风声,男人的粗重喘息附上她精巧的锁骨,嘴唇蠕动着渴求她皮下血肉里的滚烫血液。邵行之兴奋地把她的胳膊拉到头顶,迫使她张开嘴唇容纳白色的犬齿和呼出的热气。尹见绯的身体随她变换形状,像是没了骨头的一滩软肉,阴茎插进穴里的瞬间像刺激到她,嘘嘘地喘着热气,被邵行之一把捂住口鼻。下身肉洞的收缩把那根杵在穴口的阴茎绞进去,湿淋淋发出黏腻的水声。沉重的身体压在尹见绯的身上,那双手掌之间带着薄茧的手仍然在她身上摩挲,而后急不可耐地伸入柔软被褥包裹的腿根,闯过来的冰凉空气像根针刺进肉里,使她喉头梗了一下。那只手伸入殷红泥泞的阴唇里,接着是新一轮的玩弄。
被压着的裸露胸膛被滚烫的唇舌裹住滋滋吮吸,牙齿交缠乳肉的束缚感从身下传来,她咬了下舌尖贴近邵行之泛青的下巴,感受到狂乱的兴奋在内里撞击她的身体,嘴唇张合着朝天花板呓语。
邵行之起初并不在意,他太想要被包裹的感觉,催情的香气从袖口转移到了身下的身体上,属于活人的温热柔软好像在邀请他,他可以为所欲为,所以理所应当地认为尹见绯也会和他一样享受这场性事。那是尹见绯动情的哼鸣,他又顶了两下,才发现根本不是。
尹见绯嘴唇嘶嘶的热,竟让他凑上去脸颊生起滚烫的错觉,邵行之跟着她的声音默念。
“救我……”
白的月光使尹见绯的眼睛像点漆一样分明,圆润的瞳仁僵在原处。而后邵行之按着她的肩胛,下身耸动,语气淡淡。
“你叫谁救你?”
药效随着时间开始慢慢过去,邵行之的脸也变得愈发冷峻。”我对你之前太好了,规矩也不叫你守,你自认为妓,那自然也知道该怎么做。“
尹见绯早就晕了过去,行伍人的力气绝非平常商贾可比,加上被寒风一激,气血散乱,由着邵行之作弄。粗长的阴茎泄出精液后仍然不知满足地插入鼓起的花唇,含弄浓稠的精液被榨出来,阴茎残忍地全部插入宫口,浓郁腥膻的精液朝生嫩的腔内猛射,她四肢仿佛瞬间麻痹一般,口舌僵直,涎液直流,狼狈地打开身体接受邵行之疯狂地射精,小腹都似乎一点点隆起来,像被填满的性爱娃娃。
阴茎从她身体里疲软地滑出来,尹见绯边打颤,屁股曳出一小股夹杂精液的热潮,漂亮的脊柱蹭着床缓慢晃动着凑到被褥之间,抓着床单蜷缩到毯子下方,间或呢喃着求救。
也许是射过精后多余的欲望得到了宣泄,邵行之暂时没有管她。而是坐在床边,守着她坐了一会儿,伸手抹了把脸,片刻后抱着尹见绯去了浴室。等到尹见绯泡在水里像看一个陌生人看他,仍然站在原地不动。
“见绯,你之前就叫这名字吗?”
尹见绯从水里站起来,惊诧地瞥他,又很快地转过去,伸手去摘浴袍。“我没有名字,是妈妈起的,想叫什么由不得我定。”
“比不得生下来的名,姓就带着贵气。”
邵行之不语,尹见绯从浴室里走出去,凉气从外面吹进来。前任军长姓邵,是他的父亲,而被杀的那个女人,只不过是那个军长多如牛毛的妻妾中的一个。
0028 缓和/骑乘/对镜中出
少见的雪从城外的河流渐渐向城中迫近,灰色的城墙和砖石路面落了霜,风吹起檐下红色的灯笼,连街上过的黄包车也半天不见人影。邵公馆里也照旧铺排起来,遥遥的谈笑声从走廊蔓延,那是提前走访的说客。
几个人被管家让到会客厅,见主位上是邵行之,俱是暗暗地吃了一惊。
“天寒路滑,各位来到此处,自是奔波辛苦。承蒙城中各位士绅照拂,今日肯来鄙舍叙旧。”邵行之拱手作揖,“邵某一介粗莽之人,无别物可表心,请各位受我一拜。”
早有几个说客起身要扶,“邵长官这可使不得,目下城中安定,皆是长官治下有功,这都是有目共睹的。”仍拗不过邵行之,于是又纷纷还礼,这才悉数坐定。
接下来也就不免是城里政务和风土人情,都默契地把半月之前的爆炸跳过去不谈,说客们面色稍缓,本来他们要见的不是邵行之本人,而是尹见绯,邵宅的女主人,但见邵行之也没有为难他们,也就渐渐没了拘束。
“劳邵长官亲自见面,”一说客捋髯,“百忙中拨冗见我等。司令部工作繁杂,这接待人的事务,也可让夫人担待一二嘛。”
邵行之似是早有准备,请那人坐下,“目下实在错不开身,内人近日突感眼睛不适,寻了各方医生,都说非得静养才好。远来是客,怎能假手与人接待?”
其他人也就上来举杯,这酒席直到天色暗沉才落幕。邵行之叫人把说客扶上车,从管家手里接过醒酒茶,慢慢啜饮。
”这茶倒不像平日那个味了。“
管家慢慢道,”也许是口中的酒味掩去了茶汤的味吧。“
”我倒没喝醉,那几个说客就藏不住心思,一见坐在这里的人是我,打听的心思都放在台面上。”白瓷茶碗放在玻璃茶几上,砰然作响,”这醒酒汤,真该叫他们一人喝一杯,喝到塞人的心思全没了为止。“
”她怎样?“
”李妈的意思,她还是在书房里练字看书,听收音机,问她什么,她也不说。“
”那她有说过要什么吗?“邵行之喃喃道,说完又挥手,“她不会说的。“
尹见绯见到那个被破坏的木门拆卸换上簇新的,沾染血迹的毯子也被换掉。她不知道邵行之那日的迷香是从什么地方沾上的,但前几天她从花园回到后厅,就听见前门里隐约传来的求情声。之后她装作不经意地向李妈打听,结果被她一板一眼的全部吐露出来。一个下人如何知道这些?想也是邵行之之前就和她交代过的。她并没有发作,不动声色地听完,还和李妈道了谢。随后走入书房,站在窗边遥望白色的公馆大门,这时就不可避免地想到这所宅邸的主人。
前门的事情够那人从早处理到晚,她就不担心邵行之的叨扰。但这不是长久之计,她了解邵行之,那个人只会觉得这两日尴尬,过了之后便不再有什么记忆,把自己用枪胁迫威胁别人的暴行一笔勾销,恬不知耻地继续接近她。这宅子里全是她的耳目,她看的书,听的什么节目,乃至练字练的什么内容,只要邵行之想要知道,几乎就毫无秘密可言。
昏暗的夜很快被暖白灯光驱散,只有她一人在后宅邵行之多半出去应酬,或者干脆睡书房。这样过了几天,尹见绯就数着桌上的台历点日子。只有除夕,她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必须和邵行之行坐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