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嘴里说出的话未必是我自己说的，反正我人在后宅，消息不能发出去也不能被传回来。”尹见绯点点头，“今日才算是见到了军长的手段，叫我去做恶人，只怕现在牢里，已经多了个骂我的军官了，是不是？”

“你应该知道，你全无退路了。”邵行之很快调整好，拿后路来威胁尹见绯，“事情结束之后，你在这地界脱离了邵家的庇护，第二天就会横尸街头。但我念你服侍我一场，只要你答应我断了同那面的联系，我会出面保你，叫你仍然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见绯晓得。”她只觉得头内作响，像护城河中结冰棱的河水从天灵盖灌入脚心，睁眼全是白雾凝成的霜花。到头来所有的一切都在邵行之的算计之内，她要活，邵行之偏要叫她半生不死，教她只能作深宅里不见天日的菟丝子。藏冰的河水逼得她眼窝熏疼，脸上似有清泪淌过，”叫我再想一晚，明早再给军长一个答案，可行吗？“

”你应该晓得，现在你手里再没有砝码，只要我下令，你就是下贱的娼妓。“冰冷的嗤笑从他结了冰的唇间发出，盯着尹见绯像看刑场上待执行死刑的囚犯，粗暴地捏了她的下巴，”还有什么手段可使？“

”……“尹见绯还未发言，邵行之一脚把她踹到地板上，伸开马鞭铮铮作响，”你要时间，就好好想想自己的所作所为，到了明早，还要是这一套没有新意的说辞，仔细了你的皮。“

照旧是摔了门走出去。

0025 醉后持枪，强行进入小穴

催命符一样，仆人把摆钟刻意挪动到了她卧室和书房之间的必经之路上。后宅里的灯并不算亮，尹见绯隐约听见远处的声响，便特意问了李婶子，“前宅怎的如此热闹，是有什么宴席吗？”

那婶子回头向下望，见是她，先是吓一跳，朝四周探头探脑地张望一圈，才从楼梯上下来，在尹见绯面前两三步站定，朝她行礼。“回小姐的话，前宅摆了接风宴，按军长的意思请了功臣。”

尹见绯点头，婶子眼里也不落忍，迈了步上前。”小姐别怪婶子多说两句，只后宅近些时候确有些不安，叫下人们也惶恐。趁着军爷一时半会不会回来，也算是给小姐说几句体己话。“说着拉过尹见绯的手，”身子骨也瘦了，端的是军爷亏待了您。姑娘您听我说，要是她犯了昏迁怒了您，认个错等她回心转意就是，切莫跟她斗嘴置气，这时候妻家除非名门望族，无依无靠可真当如浮萍似的。”

“我们之间……”尹见绯也不知道如何作答，邵行之还不知道要怎样处置她，只此一晚便要决定自己的生死，一时之间思绪百转千回。正愣愣地想，那婶子就再出了声，”听姑娘语气声韵，是从附近的乡下来的？“

”八岁来到城里常住的，“尹见绯讷讷，”兵荒马乱的，和家人也走散了，这几年下来，竟是连自己的根脚也不知道是哪村哪户的了。“她接着双手放在膝上，向婶子行礼，惊得她连连退开两步，“小姐，这可使不得，婶子并没有帮衬小姐什么大忙，担不起这个礼的。”

“你单是没有避开就足够宽慰了我，”尹见绯轻轻道，“莫若是外面的街市，就是这后宅，多的是捧高踩低的人，婶子这话就是生分了，怎能说受不得我这个礼？”

婶子大抵是把她看作是半个干女儿了，悄悄覆到她耳边低语，“好教小姐知道，婶子刚才从前宅回来，见军爷又喝了不少酒，酒意上来了便什么也管不住的，小姐一是要想办法避开，实在避无可避了，也要用软话稍稍哄着她点儿，弄不过了不值当的。“

”小姐多注意自己，我从后宅拿过了东西就要去前面，替你留意军长的状态，我去了。“

夜半时分，月行中天，守夜的仆人也不免心生倦怠。邵行之借着接风的名义，和属下喝了个酩酊大醉。此刻坐在椅子上身体歪斜，挥手叫了副官把人送出去。偌大的客厅此时只剩下他一人，电灯摇曳，想也是冷风摇晃外面树影。

看了叫人心乱，邵行之烦躁地摔了瓷杯，碎响叫她短暂清醒，接着就是无穷尽的寂寥。他该和谁说，又有谁回应。突然想起自己从书房里出来时答应她的一夜时间，讽刺地笑出声。她阳奉阴违了多少件，也该轮到了他任性。她勉强从椅子上起身，站定之后便沿走廊步回后宅，仆人都知道她是煞神，谁也不敢出来触霉头。

尹见绯在噩梦之际，忽然听见咚咚如敲鼓般的阵阵响声，连忙坐起拭去脸上汗水，木板当下四散碎裂，她的视线尽头，邵行之正站在门外，一抬腿便迈进门内。

“给你一夜的时间还是太过宽容，”他解开袖口，露出贲发的胳膊，半隐没在黑暗里的眼浓重憎恨，张开的唇满含讥诮，“想好怎样讨人欢心了，婊子？”

在尹见绯眼里，门外的黑影和噩梦里的梦魇两相重合，同时浓重的酒气从门口传来，第六感在疯狂警告，她不能留在屋子里，她是这样想，也是这样做的，挪移到床的另一边，几乎是这房间两点的最远距离。

“你知道我今天晚上去干什么去了？”

尹见绯摇头，“我只知道你喝酒了，而且比往常喝的都要多，对不对？”

“为了庆祝我抓到了奸细，而且还有了理由去找贺白亭的事，夺回她手里的全部渡口。这么好的事情，你也应该和我一齐高兴才对，离我近一些，我快要看不清你脸上的表情了。”

卧室里没有开灯，但月光很亮，他能清晰地看见尹见绯蹙眉后退的模样，心里的无名火更甚，冷冷下令，“你要是不过来，现在我就过去，你的手和小腿也别想好好的。”

尹见绯按她的话走到跟前，从梳妆台最底下找出一个盒子，盒子表面没有落灰，显然是新放进去的。她眉间的疑惑更深，自己并没有藏过东西，它是什么时间出现的。然而邵行之没给她思考的时间，直接叫她打开盒子，“这是用来庆祝你生日的礼物。”

里面的盒子和袋子一齐露出来，尹见绯先去拿掉落在地上的袋子，沉甸甸的金属尖头戳着她的手心，刚一起身，邵行之就把东西从里面拿出，解开保险，对准她，一气呵成。

尹见绯吓了一跳，对死的恐惧压过了一切，白垩般灰败的脸和眼中滚烫的热泪滴落下来，双腿蹲立不稳，坚持不住跌坐在地上。

“别担心，里面没有子弹。”邵行之把枪丢过一旁，从她手里夺走子弹袋子，“本来这把手枪是送给你防身的礼物，但我现在为它寻到了更好的用处。”

尹见绯脸上恐慌的神情一定不是作假，如果仍是假的，他就不得不惊叹尹见绯的表演，足可仿真。他浑身都愉悦极了，比在刑场监管处刑还要兴奋。尹见绯注意到他身上的枪匣里似乎还有一把手枪，动了心思想趁他要装填子弹的时机抢掉一把枪，然而邵行之察觉了她的意图，玩枪的手法熟练地装填好子弹，这次是真的打开了保险。

“这里面不止一颗子弹，我可以让你流干了血慢慢去死，也可以一枪就送你个痛快。”尹见绯心里狠狠一抖，浑身都紧绷着。枪管冰冷的触感从额头阴恻恻地滑到她的脸颊，亲吻她不受控制流下的热泪，最后挑起了她的下巴。“你为什么要哭？这个时候，你不是离我最远，应该笑才对，是不是？嗯？”

求生的本能超过了所有，让她心脏骤然失控，她无暇去想邵行之话里的意味，唯一能做的就是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怕他的情绪像见着火星的炸药，崩裂失控。

邵行之怜惜地用手在她咬出血花的唇上摩挲，咸涩的滋味渗入伤口，”吓傻了？“尹见绯身体一抖，痉挛着勉强抬头。”我晓得你一定说这不公平，好，我给你个机会，让你结束这一切。“

接着把枪强行塞进了她的手里，尹见绯知道上膛的枪随时都有可能激发，根本没有办法全力相抗，掉转的枪口抵着邵行之的额头，但尹见绯并未感到轻松，扳机扣下，她照样还要为邵行之偿命，还要背上殉情的名声。

恶心之极。

这一瞬间，邵行之也在抬眸凝望枪口，接着扯着嘴唇笑起来。把枪扔在自己脚边，”你肯定不懂，从来没有想过掌控别人的生死，那滋味有多美妙。“

但好像没办法使尹见绯的心停在原地，像漂浮不定的烟雾，随时都会消失。尹见绯估计了一下捡枪和逃跑的时间，毫不犹豫地朝门外跑去，走到楼梯拐角，正对上从门口出来拿枪对准她的邵行之。

”你可以试着再迈一步，或者等我下去，接你上来。“他曾经想过无数次子弹从尹见绯的眉间穿过，不会很痛，只会流下一点拇指大小的朱砂痣。如果尹见绯再跨一步，他就会射穿她的小腿，再上前补一枪。

人的速度是无法与子弹抗衡的。

她错乱地被楼梯绊倒，膝盖上瞬间出现红色，还没转身，就看见邵行之凑近她，抓了她的头发，一脚踹在她的伤口上，把她带到旁边的房间，推门进去。

压抑的眼泪瞬间从尹见绯的眼角流下来，她看见邵行之畏缩地躲到床尾，害怕他手里的枪，更是害怕他这个人。她只有手指还有点力气，从地上想要勉强起身，被邵行之一手持枪，一手扔掉了床上，分开她的腿跨坐在她的身上。

“你现在还想不想逃了？”

尹见绯拼命摇头，捂在枕头里混乱的抽噎着，很不错的表情，快感像要冲上巅峰。邵行之血液鼓噪着，她伏在尹见绯背脊之间，伸手撕开了旗袍，露出雪白的身体，接着阴茎像另一根枪一样抵住了穴眼。

”那就取悦我，只要我不舒服，我就会开枪，知道了吗？“

粗长的阴茎没有前戏直接贯穿了尹见绯的小腹，她像被割去头颅的青蛙那样做了反射，高亢的尖叫饱含恐惧，”骚屄现在还不会取悦人吗？“邵行之抓着她的肩膀，从后往前地干她，伸手掐着她的脖子，好像只为了让她的舌头伸出来，下面的阴道夹得更紧，嘴里的津液顺着伸出的粉红舌尖滴到乳沟和晃动的大腿根上，邵行之伸手在她的嘴里抽插，淫荡的银丝从收紧的牙关和软肉之间泄出来，扯到邵行之抚摸到她的膝盖上。

无关于体贴，无关于两情相悦，更像是一方对另一方的占有。

他想要听见尹见绯意乱情迷的淫叫，但除了阴道绞吸的高潮，只有她的小声低哼。等爽劲过去之后，脑里还留着一点余韵，抚摸她的身体，”果然会讨好男人，但是，给我叫，我听不见。“

尹见绯的眼睛像涂满泪水的玻璃珠，水下面就是坚硬的玻璃。”说，还逃不逃？“

可她仍然不说话，甚至还因为从性事里抽离变得有了点神志，仍然是寂静的沉默。邵行之不意外她的表现，按着她的臀再次深深顶入进去，插进去就不拔出来，把她钉死在邵行之张狂骨感的胯部。他的手臂几乎和她的小腿差不多粗细，完全被圈在怀里，只能看见露出来的手脚控制不住地在床上痉挛摆动。

算了，他好像还有办法让尹见绯叫出来。阴茎被床单缠袭的瞬间，尹见绯也感受到后背上的枪管温热的吻着她的后背，精致的蝴蝶骨于是挣扎得愈发厉害，不惜折损自己的翅膀也要从邵行之手里逃出去。

“果然一把枪是不行的，你放心，这是我常用的枪，死在它下面，也许你就会长伴我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