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比宅里自在的多,我知道你向来不喜欢规矩。”邵行之摩挲她的肩胛,尹见绯接着说下去,“因为我想能做点什么。”
“我知道那个姓龚的不好应付,你又未必能事事周全,这种事情除了几个心腹也不好商量,所以。”
“你需要我。”
邵行之好像头一次认识她,从手到脚都被弄得血脉贲张。他好像从来没有想过尹见绯骑到自己身上,环着自己的身体,吐出的不是呻吟和求饶,却比那些都更让他心旌神荡。
“在这里好好待着,就是我的命令。”邵行之用力地噙着她的嘴唇,毫无章法地舔她的下巴和唇,喉咙干涩。“见绯,给我,给我好不好?”一边压紧了尹见绯的大腿不让她逃,叫她眼睁睁看着自己分开的大腿,红扑扑的脸和身子,软弱吞吐着手指的阴部和下面抽动的屁股,她慌慌张张地去掰邵行之的手,“不准,我没答应你这个。”
邵行之猩红着双眼去看手指在她穴里抽插的模样,尹见绯说的话他自动忽略,手指被咬的好紧,咕叽的水液好像全部顺着胯间流到她的内裤上,粗硕的鸡巴喝着水膨胀起来。
他忍不住,重新拉开裤头,阴茎又长又凶悍,直挺挺地杵在尹见绯的屁股上,一贴上软乎乎的阴唇他手脚都发麻,后面的肉洞也贴着根部的囊袋翕动。“我现在就想要你,见绯。”他温柔地舔她的耳垂,身下的性器啪啪拍打着肉瓣。“那刚才小狗答应我的?”
他不留余地地抓住尹见绯的大腿,粗长的阴茎贴着阴道口伸到阴唇的夹缝里,肥胖的唇肉努力咬住肉棒,又笨又骚,尹见绯直接被蹭得泄了水,汩汩地全往肉袋上流,瞬间的高潮让他还来不及反应,夹在肉唇中间的茎身就卯足了劲开始操,从咕噜噜的洞口到上面哆哆嗦嗦的阴茎,上下左右都被占领了。
邵行之陷在软糯的肉逼里他怎么可能停得住,尹见绯越骚他越硬,抓着不安分的双腿把人往上提,强硬又卑鄙地把人钉在身上只能敞开腿让他操,他不想放过一分一毫,肉洞咕咕地不断被磨出水泡,恶劣的龟头好像把每个角落都亲遍了,糊着满嘴涎液去蹭尹见绯的肉唇,他掰着尹见绯的头没分寸地舔红彤彤的脸颊肉,摸硬邦邦的小奶头听她在耳朵边呜呜啊啊的叫。
“手都练的粗了。”邵行之语气莫名失落,“教你练枪也不要这种样子。”全身上下找准了点揉,“哪里疼?”关心下满是陷阱。她倒真是慢慢沿着邵行之说的回忆手,手臂,还有每日的拉练。她说到一半,突然叫了一声,身下的性器异常兴奋,甚至把龟头凑近了肉洞吻了几口。“行之,行之……”她被两只手摸到浑身无力,语无伦次地叫她的名字。邵行之疯狂地挺胯进入她的身体,感觉肉道把自己完全包裹起来,鸡巴已经滑腻到滴水,从里到外都被尹见绯的骚水包住了。
微弱的呓语好像把她烧得狠了,她脸在跳,耳根子在烧,胸口在疼。他喜欢尹见绯喜欢的要死,说是不听也不想弄坏她,向后按住她皮里翘起的蝴蝶骨往自己怀里撞,层层叠叠的软肉夹住了肉棒小口吞咽,结合处飞起的白沫挂在两片靡红的阴唇上,他玩的起劲,听尹见绯支支吾吾的叫。他想过尹见绯被他舔泄,被他手交到高潮,可都比不上现在骑着吞吃他的肉棒,被顶弄到要泄出来。他见到了,昏了头,粗鲁又莽撞到最后就没了章法,阴茎被滚烫的液体浇得疯狂弹跳,啪啪地拍打水淋淋的肉逼。
他的控制力本就所剩无几,搂着尹见绯翘起的腰肢,打桩一样在尹见绯胯下大开的肉逼里横冲直撞,他抓着尹见绯的手让她摸自己的乳头,在湿滑的软肉的疯狂的吸吮下突突地全部射进逐渐凹陷的小腹里,从里到外热乎乎地尿满整个肉道。
他把肉棒拔出来一点,又重新插回肉道,延长性事的余热。尹见绯在他身下呻吟,身体本能的要凑近他,被他用力地吻回去,贪婪地嗅闻她身上被涂满的味道,轻轻的告白。
”见绯,怎么办?我想我离不开你了。“
0013 刺杀
尹见绯慢慢吞吞收拾着昨夜床上的痕迹,邵行之比她预想的时间还要紧,连夜去城郊又要马上回去。今日连教官都没来,似乎全部划分到那个姓龚的公馆周围。这样也好,少一双眼睛盯着她,她就越自在。
临近正午,一辆车子和后面紧跟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开进沁芳园,随后几队人把外面围住,连人也不肯放过去。那个姓龚的中年人坐在台下,陶醉地用手曲成指节,跟着拍子轻叩。嘴里还念念有词,”……解舞腰肢娇又软,千般袅娜,万般旖旎,似垂柳晚风前……”哼了两句才睁眼转向旁边的邵行之,“这才是苏杭啊,邵军长。”
邵行之朝他敬酒,两人一饮而尽,龚据仁的脸就红起来,说话也愈发大胆。“贵地果然是钟灵毓秀,不仅山水清秀,就连这女娃也是俊秀。”
“蒙上峰教诲,弟自上任以来一直不敢忘所学,敬上治下,于今的上城有这番景象,都要仰赖老师教导。”
“邵先生,你是聪明人。”龚据仁忽而凑近他,嘀嘀咕咕的,“知道上峰因为你和邵军长一家闹得不愉快,想着居中调停,不致伤了军部和气。”
“和气才能生财,这是你我心知肚明的东西。何况这俊秀山水,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弄好的。”龚据仁打了个哈哈,“刚才是酒气上涌,胡乱说的东西,望军长不要放在心上,还是好好赏赏戏。”他吹着盖碗,又朝台上虚空一指,“这张生初识莺莺,端的是段佳话啊。”
邵行之虽然粗通戏曲,可她向来不爱听这东西,在台下自然坐的不耐,此刻被龚一指,免不了点头附和。“哦,瞧我这脑子。”龚局长敲敲脑壳,“这玩意爱的人喜欢,也有不爱的确实成年论月也不看一眼。看起来军长整日忙于军事,对这东西不感兴趣,也是能理解的。”
“就我们两个在台下干坐着未免太过单调,这戏啊,三分听,要七分讲。通曲的几个女博士旁征博引,才叫热闹。”
“是,学生受教了。”
龚据仁这才不再言语,活动两下小拇指上的金戒,再慢悠悠地端碗吹茶沫。
“听说这城里有个姓尹的女博士,会唱曲也好解曲,莫若把她请来,也好助兴。”邵行之握在身下的拳头猛然绷紧,身体绷直了,黑漆漆的眼睛盯着还在赏戏的身影。
“她……现在当了市中的亲善大使,在政府里做沟通抚伤的事宜,这恐怕不好吧?”
“军长这就是不对了,“龚据仁的语气不像刚才那般老神在在,反而有种愠怒的恼火,“平日里叫她抚慰也够了,现在是向上级述职,难道要比区区一刻的得失还重?”
“……是,这周周末,沁芳园三年芳诞,一定请您赴约。”
“好。这才是雷厉风行的邵军长。”
尹见绯坐在车子里,隔着窗帘向外望去。街上看热闹的人被扛枪的兵拦着,即使这样,仍然有几个胆大的从稍远的楼上探出头来。本该是城里最大戏楼的三年芳诞,莫名其妙的来了一队富商,和城里的邵军长关系莫逆,竟然舍得出动军队替他护驾。
她在咖啡馆每听到旁人议论一回,就想着把那姓龚的踩在泥地里一次。本来她以退为进哄着邵行之能留她在郊外至少一周,结果半道又杀出一个姓龚的把她拉回去。不止如此,那老淫棍还想台上演西厢记,台下来个张生会莺莺。不止如此,据邵行之后来向她转述的事由,那龚局长坚持不清场,不坐包厢,非要坐在台下,按他的说法,这叫与民同乐。
与民同乐?方便那姓龚的一方面装圣人君子,一方面不让她借机逃走。姓龚的果然打的好算盘。从车窗向外看,她老远就看见三檐滴水的牌坊,那戏楼就在距它两个街口的地方。她下了车,整整身上的旗袍,手边带穗的折扇合拢,钗子和腮边的坠子透出宝石光,叫两旁偷看的人不免心里赞叹,果然是香腮凝荔雪,绵绵玉生香。
进了门,她找着地方坐定,那姓龚的便拿眼睛不住偷看他。“你便是那日的文秘?”
尹见绯心下知道她是指当日在火车站接风时,自己以文秘的身份陪同左右。既然这个姓龚的有顾虑,她便把邵行之摘出去,剩下的事情走一步看一步。于是她颔首,端起桌上的瓷壶斟了两杯酒,一杯敬向他。
“是,当时邵军长正愁着没有合适的身份带我去车站,我便向她提议,由我暂时作她的文秘,他这才让我去车站。”
“果然是秀外慧中啊。”他心照不宣,赞叹一句便端起酒杯饮入喉中。“这上城的戏好是好,”他跟着台下叫好声点头,睁着惺忪的双眼意有所指,“只是……”
“局长但有意见提就便是。”尹见绯不动声色地把茶碗往她那边推,被他装作不胜酒力一把抓住,在手里狎昵把玩她纤长白腻的五指,台下叫好声一片,台上笛箫鼓声咚咚,戏子的唱腔还在作响,淹没尹见绯的呵斥声。
“我想这上城的戏虽好,但终究比不上上海的纸醉金迷,十里洋场,那里才是真正的痛快。”
尹见绯脸上做出一副沉思的模样,那姓龚的果然上钩,色迷迷地盯着她的脸庞,一边问,“你意下如何?”
果然如此,这姓龚的果然是要钱要色,既然这样,她回去就告诉邵行之,叫他想想办法应对。至于现在,拖就便是,她想姓龚的纵然再厚脸皮,也不至于大庭广众之下做的太过分。
“局长,您这提的太过突然,我在这里还有几个姊妹,一下过去了,恐怕于心不忍……”
“那就回来想想办法,都接过去嘛。”
“龚局长真会说笑。”尹见绯装作要小解的模样从位置上起身,还没走出两步就感觉灯光闪烁。整个大厅和戏院都乱作一团,她意识到不对慌忙回撤,但从包厢里传出的枪声把所有人都逼到了过道上。
“杀人啊!”不知道谁喊了一声,紧接着就被闻声赶来的兵封锁住,大厅的灯再次亮起,尹见绯张眼一瞧,刚才还在谈笑风生的龚局长,现在已经倒在桌上,一大摊深红色的血从桌子上滑腻腻的淌下去。
所有人都跟见鬼一样从中心向两边撤离,这个时候纵然有几个兵过来拿枪指着也没有什么用,穿绸缎的和穿布的,穿旗袍的和穿长褂的全挤在一块,向两边的出口撤去。
“妈了个巴子的,今个谁跑了谁就是凶手!”兵痞子们拧着帽子叼着烟卷把在两边把人往中间赶,架不住几个莽撞的一头撞开人没命的向外跑,尹见绯自然也顾不上自己,跟着人群撞上了一个看戏的,与她装了个满怀,直挺挺地倒在桌子上。那人马上把手按在腰间,尹见绯脑子里猛然像惊雷一样炸开。
他就是开枪的。
那人见她神色有异,再见她跑都跑不动的模样,抓着她的后背向外走去。
“你是那个姓龚的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