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忙了一个下午,若君被吓坏了,好在渺儿没事,只是受了惊,有妈子帮忙看着。铭安却伤了膝盖,一条腿动不了,若君知道了非常愧疚,夜里哄着女儿睡了便到铭安的院里去。

“大嫂,你怎么来了?”躺在床上见大嫂来了,铭安想着起身却动不了。

“三叔,你别乱动,小心腿。”按着他躺好,若君见他这般眼泪都快出来了。“是我不好,没看好孩子,还连累你了……”

铭安却无所谓的样子,又问道:“渺儿受惊了,有没有通知大哥让他回来?”

贤妻欲孽(7)负气出走若君怀孽种

若是换作从前自己还不哭哭啼啼的找李少安撒娇去,到底长大了懂事了,若君只苦笑着摇头,“到底是个女儿不讨人喜欢……再者你大哥还是爱着那个赵丽娘,我何苦给自己添堵。”坐下来捻着自己香囊上的流苏,若君只平平淡淡地说着。

“那……你就因为这个勾引我的爹……”不知为何,铭安想起了那日所见,一时冲动脱口而出,可说完他就后悔了,这话可是会让嫂子伤心。

“你,你看到了?”咬着唇儿,若君羞愧不已,不安地别过脸去,也难怪他这段时间不似从前,原是瞧见了那肮脏事……

烛光摇曳映衬得嫂子娇媚的面庞越发动人,铭安也觉得自己心跳的好快,正想说些好话安慰她,父亲却急匆匆地赶来了。

“铭安,你没事吧,我这两天有事,黄昏才听见家下人来报。”看着自己受伤的儿子又看看眼眶红红的儿媳妇,李恽又问道:“渺儿无事吧。”

“爹……是媳妇不好,媳妇大意了,照顾不好渺儿又连累叔叔……”很是愧疚地低头,若君不住道歉,她这模样却把公爹心疼坏了。

有些气恼地拍了拍桌子,李恽只对着外头的人道:“去把大少爷叫回来!”

“不必了,既然私娶在外头,就让他赖在外头好了,回来做什么。”若君虽大度却也不想见那对母子,对于李少安更是厌恶,根本不想见他。

如此僵持了一番,若君回到了卧房,眼泪几年前就已经哭干了,她现在唯一能做的想做的就是占着李家大少奶奶的身份而已,公爹偏要让她难堪,她只赌气地坐在床头背过身去。

“若君,我只是说让少安回来,你却心思敏感……”

“你们且都瞒着我,往后气死我也罢了……你儿子早放话了,要他回来除非我能接受赵丽娘做平妻!爹爹是想多个儿媳妇吧!”虽然若君没去过外室那儿可到底没有不透风的墙,闲言碎语不到半天就就吹到她耳边了,如何不知?

若君从小到大受的委屈全是李少安给的!还有这一家子老的总是娇纵大儿子才会这般,若君一时也恨着她公爹,只推开他打开衣柜收拾衣裳想去找哥哥去。

“媳妇,你这是做什么。”见儿媳妇收拾衣裳想走,李恽忙拦着她。“便是他想娶赵丽娘进来,爹爹也不让,你又耍什么脾气,爹爹不是一直疼你吗?”

“咱们比他们还见不得人,如何得了?”若君实在不堪受辱直接想走了,李恽哪里肯放人,只搂着她,又堵着她的嘴儿亲吻,直接把她抵在衣柜边上操干起来,若君如何不知道男人的伎俩,心里又羞又恼,却推不开他,只得从了,心想待男人睡了再做打算。

李恽见儿媳妇不挣扎了自以为她是服了,只和平时一般操弄她,两人不多时便在床上尽兴了三回才睡下。

若君见他睡了忙起身叫上青青抱着两个女儿偷偷出去。本想回大哥那儿可又想着大哥脾气大还不跟李家闹起来,到时候满京城都要笑话她,思来想去,她还是和青青去了何家,何孟庭是姑父的弟弟,又常和他们往来,何夫人迎欢又对自己甚为热情,先到她那儿住些时日也是好的。

果然深夜里到了何家,何夫人也没多问便把她安置下来了,只搂着她心疼道:“原先写了信跟你娘家说了那李少安不是个人,你爹偏不信,现在可害苦你了……”

“我……”若君也是委屈又累,方才被公爹要狠了只觉得心里悸动,刚想说什么却一阵眩晕竟呕了些酸水出来。

贤妻欲孽(8)顾朗叔叔的宠爱

见若君不住呕着酸水,迎欢一下脸色不好了。“你莫不是怀娃娃了吧。”心疼地抚着若君,迎欢真真气坏了,她夫君再坏也做不出这起事来!

若君也心里没底直摇头,迎欢也不想刺激她便让她睡下了,如此竟一夜无眠,翌日喂过两个女儿吃过饭,若君便想着不能在何家吃干饭便去瞧瞧迎欢姨有没有什么地方需要帮忙的,却不想睡不安稳人也昏沉一进门就撞到一个汉子怀里,若君只羞怯地低下头,盯着自己的鞋子。

那人正是顾朗,迎欢的表弟,不知为何已经有三十岁了仍没有成亲,那顾朗好生好奇地瞧着若君一时看得人都痴了,细长的柳叶眉,如水的眸子,蜂腰翘臀,虽是少妇的样子身上却一股子少女气息,顾朗直觉得浑身酥麻,恨不得立刻把这娇滴滴的姑娘娶回家!

迎欢见他杵在门边甚是好奇不想两个年轻撞到了一处,不禁偷笑。“哟哟哟,你们这是王八看绿豆呢,快进来坐坐。”拉着若君的手臂,把她按在椅子上,迎欢又瞧着表弟一脸痴相不禁偷着乐。“这是我大伯子的外甥女叫若君。”

“嗯……外甥女好…”思来想去应该是这个辈分,顾朗只红着脸唤她。

“嗯……叔叔好……”也不知道该怎么喊他,若君只胡乱叫着,一时间两个人竟相对无言,倒像是脚上绑了红绳一般!

若君在何家一住就住了一个月多,渺儿也知道爹爹不要她们了从不提回家的事儿,迎欢姨他们夫妻俩生意忙得很,常常去外头,倒是把钥匙给她管着又时常让顾朗过来管家,一来二去,这对年轻男女倒是熟络起来。

这夜顾朗正在看账本,迎欢端了杏仁茶跟核桃酥过来,只怯怯地邀他一同吃些点心,虽说是以叔侄相称,顾朗却存了别样的心思,那手原是要摸个核桃酥竟摸到了若君的手上,若君这几日没有汉子,也是饥渴得很,一时也糊涂了,也不让他放手,两人心儿砰砰乱跳,羞得面红耳赤也不管不顾了竟然在书房里就着那张小床操干起来。

若君是晾了一个多月的干柴,逢着顾朗这场熊熊烈火岂不烧起来?半推半就地便依了他。谁知道这顾朗竟是只三十多岁的童子鸡!一根阴茎粗长得很却莽撞得吓人,横冲直撞的,把她折腾得欲仙欲死,竟闹到了凌晨。

那边李家儿媳妇不见了,都急坏了,却怕着凌顾君这个大舅哥不敢张扬只偷偷寻人,那赵丽娘却是个有心机的趁机怂恿李少安给她安个离家私奔的莫须有罪名进了进了李家当了平妻。几乎把李恽气得背过气去,奈何她有个长孙在,李夫人宠得不行却是无法,只得这么办了。

倒是李家几个弟弟一时没了大嫂担心得不行在京城找了好些日子,这日李铭安却在茶楼瞧见一面带着面纱的女子神似大嫂却跟在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身边!

贤妻欲孽(9)心知怀孽种

瞧着那男人对着嫂子的亲热劲儿李铭安有些不悦,偷偷上前盯着他们。若君无意间瞧见李铭安过来,吓得别过脸,满是不安。

“怎么了若君?”温柔地抚着若君的脸儿,顾朗有些着急。“身子不舒服吗?”

“没……”悄悄拉着顾朗的袖子,若君只娇软地道:“我瞧见我……我夫家叔子了……”抿着唇,若君又示意他看向李铭安。

顾朗这才发现有个小年轻一直盯着他们,于是为了宣示主权把若君搂在怀里。“娘子,来,陪夫君喝点酒。”

“不……”若君内心不安,原想让男人带自己走,谁知道他要拉着自己秀恩爱,若君直推拒着他,男人却不容她拒绝,含着口清酒渡进她口中,若君一下脸红了,羞得不知如何是好!

“你夫家的人又怎么了,如今我是你的夫,你理旁人做甚?”已经有了夫妻之实顾朗也老实不客气,直接把若君当成自己的女人了。

“你……你别欺负我……”娇软地倚在男人怀里,若君竟有些醉,实在不胜酒力。

一边看着他俩的李铭安却有些气!却见若君忽地呕起酸水来,忙走上前。“大嫂你怎么了!”

若君现在最怕见到李家的人,忙站起来,忽又觉得头昏又倒在顾朗怀里,顾朗忙扶着她,又冷笑道:“这位小兄弟怕是认错人了,她是我的夫人。并非你大嫂。”

“你!她就是我的嫂嫂,你这是拐带良家妇人!”有些担心地看着嫂子,李铭安十分着急,想把她抢过来,可顾朗却紧抱着她,若君则倚在男人的怀里不打算出来。

“既然是你大嫂……让你那个停妻再娶的大哥来和我谈,谈妥了,我才放人!”说完顾朗便抱起若君回了何家,又见她干呕得厉害,忙让大夫诊脉。

“若君她怎么了。”着急地问着大夫,顾朗忙问道,又替她把被子盖好。

“无事,这位夫人是怀孕动了胎气,吃些安胎药便好了。”大夫一边说着一边开了个方子。

顾朗听了他的话脸色有些不好看,他俩在一起才几天而已,那肚子里的想必是李少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