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了,这种满是陷阱令人不爽的问题。
黎洛费劲地扭过头,嗤笑:“没合适的呗,段总既然这么关心我的私生活……唔嗯……那不然下次换个人操我试试?或许我会更淫荡。”
“啪!”臀上挨了重重一巴掌,臀肉顷刻间由红转白,紧接着浮起更鲜红的五指印。
段明炀没有手下留情,这一掌打得猝不及防,生疼生疼,黎洛“嘶!”了一声,倒吸一口冷气。
“操你大爷!你――啊!!”
脏话刚骂出口,屁股上又挨了几巴掌,直接把半边屁股打麻了,好一会儿才泛上丝丝痛感,疼得臀肉不自觉地发颤。
段明炀操得狠,打得更狠,一掌掌下来跟行刑似的无情。黎洛被压在床上动弹不得,死攥着床单,眼眶通红,噙着被打出来的生理性眼泪,身体被撞得一晃一晃,泪水硬是没落下来,咬紧牙关不吭声。
“黎先生什么时候才能乖一点?”段明炀终于停手,取而代之的是一记记猛顶,手心却温柔地抚摸着身下人颤抖的后背。
黎洛忍出了一身的汗,湿涔涔的头发贴在颈间,纤长的睫毛上挂着的不知是汗珠还是泪珠,濡湿一片,喘息着:“我乖一点……呜嗯!你就会、就会宠我么……”
段明炀不知为何突然停下了,低下脑袋,埋头于他的湿发间。
“会。”
黎洛低笑。
“骗人。”
他曾经对段明炀有多么顺从听话,段明炀就对他有多么不屑一顾。
“你明明就喜欢征服我这种跟你作对的人,操我特有成就感吧,段总?想让我学乖……有本事就把我操乖了,否则你想都别想。”
段明炀眉眼间的戾气陡然加重。
“如你所愿。”
黎洛的一时嘴硬为他惹来了一整晚的不得安宁。
正如段明炀所言,他确实耐操,从床头挨操到床尾,再转战到浴室,段明炀用掉了足足五六个套子。换作别人来承受,早就体力不支昏过去了,他却还能搂着段明炀的脖子索吻,哑着嗓子叫床,恍惚间也不知道自己高潮了多少回。
最后一次做完时,压抑许久的疲乏和困倦终于一涌而上。黎洛累得不行,在光滑的浴室瓷砖上站都站不住,段明炀搂着他的腰,吻他的脸颊和耳朵。他也不客气,吊着段明炀的脖子,头枕在肩上,声音是沙哑的,语气是腻歪的:
“段总……这次你把我睡了,还会负责吗……?”
“我已经负过责了。”
“哦……”黎洛拖长了尾音,“这样啊。”
原来“负责”就真的只是上次的抱下楼而已。
花洒的热水打湿了他们的身躯,冲走了一身黏腻的汗和交融的体液。
他们之间的关系仿佛就像这热水散发出的氤氲水汽,朦胧不清,温度只停留在表面,随着欲望的消退而转瞬即逝,达不到内心。
黎洛几乎已经睁不开眼,嘴唇摸索着贴上段明炀的脖颈,使出最后点劲儿,在自己吸出的那处红痕又狠狠嘬了口。
段明炀能属于他多久呢?
或许这次,又只是朝夕。
第44章
清晨时,和煦的阳光透过层层树影倾泻到卧室的地毯上,别墅外传来几声清亮的鸟鸣。
落地玻璃窗没有拉上窗帘,黎洛面对窗户侧卧着睡,明晃晃的日光直接照在了眼皮上,再熟的梦都被扰醒了。
他轻啧了声,身体下意识地往前缩,躲进了一片阴影之下,挡住了阳光。正欲再睡个回笼觉,忽然意识到哪里不对。
这片阴影的主人……似乎是段明炀。
段明炀竟然还在。
他倏然睁开了眼。
面前的男人呼吸又沉又热,即便熟睡着,神色看起来也没有多放松,像是平日里戒备惯了,梦里也在提防危险似的,英挺的剑眉微颦,萦绕着难散干净的阴郁。两条手臂紧紧搂着怀里人,仿佛守护着宝藏的恶龙。
倒是新鲜了……头一回事后醒过来段明炀还在枕边。
他们第一次上床后的那天早上,黎洛临近中午才醒,宿醉加上纵欲令他头痛欲裂,环顾一圈也没找到段明炀的身影,不知道去了哪儿,半边床早已没有了温度。
后来想了想,当时段明炀应该是急着给段家送消息和录像去了。
黎洛稍稍动了动身子,身后人没反应,他便轻手轻脚地翻过了身。
段明炀温热结实的前胸贴着他的后背,搂住他的手臂横陈在眼前,左手上戴着那枚铂金戒指。
仔细一瞧,确实不是什么大牌设计,只能说是中规中矩,材质用料尚可,估计值个七八万。在普通人眼里可能算是不错的婚戒了,但在段家这种顶级豪门眼里,作为平常出席活动宴会的配饰都轮不上。黎洛之前嘲讽它太寒酸,也不是没道理。
不过说来奇怪,段明炀入了段家之门后,根本不缺钱花,既然那么爱那位未婚妻,怎么会抠门到才花这么点钱买婚戒?
难道这戒指对他们俩来说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黎洛脑子里一念闪过,仔细聆听了会儿身后段明炀的呼吸,似乎还没醒,便小心翼翼地捏起他的手指,将那枚戒指缓缓褪了下来,递到眼前打量,想看看里面一圈有没有刻着人名缩写之类的字。
然而并没有,戒指的内圈只刻着品牌的名字:
Dawning。
“这么直男的吗……”
戒指买现成的便宜货也就算了,连点特殊意义都没有,难怪婚事吹了,谁受得了这么不解风情的男人。